“唉,老张啊你的政治觉悟怎么那么低啊,你认为,他们对我设计,仅仅只是为了找我报仇吗?我和他们有什么大不了的仇?就在党校时的一点点冲突,他们是冲龙南县来的,冲这个脱贫计划来的。”
张华明更迷糊了,冲龙南县来?为什么啊,脱贫计划碍他们什么了呀。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有人不想我们发展,不希望我们脱贫。这个女人,还有杨成秀和李向前,他们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
“你是说…他们是间谍?”
“这个姓阮的女人应该就是间谍,杨成秀和李向前应该还没混到那一级,应该算是被收买的人吧。找我报仇搭载某些势力的另一个意图。所以,这个女人得深挖。”
“这样的事得国安来办吧。”
“刑事方面,这个女人也有问题,她在给杨成秀打掩护,马上让我们的重审这个女人。”范思成想了一下又说,“行了,在我们手上的人你审得怎样?才鸦有没有线索?”
“在我们手上的人,审得差不多了,在强大的政策攻势下,他们基本都交待了。老鸦也有了新线索,已加强追捕。”
“好吧,牛丽丽是怎样死的弄清楚了没?是人为的还是意外?凶手是谁?”
“据马波波交待,控制牛丽丽,利用牛丽丽做的所有事,他都没参与,他擅长的就是煽动上丨访丨。不过,他交待了一个人,沙蝎。对了,李日新也交待了一个人,叫蝎子,我认为,沙蝎和蝎子应该是同一人。正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像,等画像出来就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了。据李日新交待,那天是他驾的车,同来龙南的一个是蝎子,一个是老鸦。完事后,他将他们三人送到广信后便离开了。”
“他的意思是说,他和那些人并不是一伙的?他仅仅是拉客仔?”
“他是这样说的,说蝎子找他的时候,他正在石城车站那儿等客,然后那个叫蝎子的叫了他的车来龙南,但在途中上了老鸦和牛丽丽。他所以知道那个叫车的叫蝎子,是因为老鸦曾这样叫过他。”
沙蝎,蝎子,老鸦,牛丽丽,范思成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事,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患了阴谋妄想症,他总觉得,每一个环节都还有阴谋没解开。
牛丽丽在禅城的酒店上班,老鸦是敬州人,沙蝎又是哪里人呢,他们为什么会跑到石城去了呢?老鸦这种人四海为家,他是不是在禅城随意的找的牛丽丽?但他又何必弄到石城去呢?直接来龙南不行了么?何必在石城找到李日新呢?他们能干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自己没有车?即使一时不方便用车,为什么还让李日新那么自在的活着?他可是看到了整个过程啊,这完全不像潶道人物干脏活的性格。
“老张,那个李日新有问题,也许沙蝎并不存在,也许他就是沙蝎。或者,还会有一个人,但是,那天来龙南的,应该就是李日新和老鸦,第三个人应该在他们完事后落脚的地方。老鸦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圈外人知道他们的事后,还平安离去?就算不杀人灭口,也用他的邪术将人弄傻了吧。审,继续审。”
张华明低头想了一下整个案子和李日新马波波的口供,范思成分析还真的有可能。如果沙蝎就是蝎子就是李日新,那么,马波波和李日新岂不是认识的?如果这样……。
“范县,你说马波波和李日新是不是认识的?”
“嗯,可以试试嘛,让拘留所将他们丢到一个仓里试试。”
张华明走了,范思成想了想,拨通许敬堂的电话。
“唉,范县,我只是个生意人,你不要一直粘着不放好不好。”电话一接通许敬堂就诉苦,好像知道范思成又要找他干活了。
“嗯,你确产是一个生意人,做‘大生意’的人,我觉得,应该建议省里给你发一个什么奖以兹鼓励。”
“他妈的,遇到你真是倒霉,行了行了,又要指使干什么啊。”想想范思成知道自己的秘密,许敬堂只能低头,有点气急败坏。
“简单的事,帮我查一个人,照片我已发到你的邮箱里了,第一目标地是禅城,如果禅城没这个人,就查端城,端城也没这个人,就要在穗城找了。”范思成让许进步与警方同步查找牛丽丽的生活足迹,找到她的生活足迹,可以顺倒她被谁卷进这个事里,可以找到始作俑者。
按照牛叔夫妻的说法,牛丽丽给家里的消息是在禅城某公司上班,但范思成相信老鸦他们选择牛丽丽不是随机选择的,由此可以推测,牛丽丽在工作的地方应该没有官方的登记,所以他才请许大嘴忙在江湖中查找,他相信江湖和警方双线查找,应该可以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靠,这种事找条子啊,条子现在系统联网了,要找人也就按几下键盘的事。”许敬堂说。
“有些东西警方是查不到的,假如,她工作的地方根本没给敬方报备呢?她根本没办法暂住证或居住证,没办法保险等等证件或事情呢,一个社会隐形人,警方的资料库里又如何找得到人?但江湖不一样,只要她出现过,江湖中的人定有人见过她,因为…她是干服务行业的。”
“我不能拒绝你是不是?”
“当然。”
“范县长,每一个人的忍耐都有一个度,你如果一直这样要挟我,小心我和你两败具伤。”
“哈哈,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是行业皇帝,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干部。许大嘴,你这只大嘴已‘吃’的够多了,为什么不试试‘节食’呢?一直这样吃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吃撑的,吃到撑不住。”
“你警告我?”
“你用错词了,我是在规劝你。真的,社会制度越来越完善,法律越来越健全,施政越来越透明,很多原来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都将会被阳光照射。黑幕也将会越来越少,可以给你一个我个人的预测,未来好长一段时间,打黑除恶,惩治贪腐将是重要而长久的政|府工作之一。你自己可以想想,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你还能继续这样行走黑白之间么?”
这是一个很深刻的问题,范思成虽然没任何更高兴的信息,也没有高超的政治思想,但是他的社会触角和感悟都异于常人,他感觉到了社会需要往这方面去发展,而上层也会在这方面加大力度。
任何事情,发展到某个层次,便都会有自我调节的需要。改革开放已发展了那么多年,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有些不愿意说的事也是事实存在的,所以,改革将会自我调整,自我修正,有些事将会自然而然的发生。
范思成感受到这种调节的节奏,这是他第一次谈论他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