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贼船了,他想下船。
但是,上船容易下船难,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来的。
下不了船,他就只能继续坐在贼船上随老板的指挥棒起舞了,幸好,他的第一个目标是曾和自己有仇的范思成,所以,他干的挺来劲的。
从老虎团回来的人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样的,范思成就曾想过,所以如此疯狂的针对自己,或许已不是体制内派系倾轧斗争那么简单,或许有其它力量介入了。
他猜对了,真的有上部力量介入,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策划这一切的竟在是杨成秀。
当然,这一切,谁都不知道,包括被“绑架”的蓝健民都不知道。到目前为止,蓝建民只认为这个神秘的杨老板和范思成有仇,并没想过,这个杨老板竟然是外部力量的代理人。
蓝健民虽然很恼怒杨老板对他的“绑架”,但是他又不得不信服这个杨老板的关系,因为他真的通过杨老板见到了省里某位领导,领导真的在百忙中给了他十分钟“汇报工作”。
全省有多少像他这样的干部到死都没这样的机会,莫说获得十分钟面对面“汇报工作”,就是见一面他都感激了。
所以,虽然对杨老板的神秘很不舒服,但却又不得不继续听他的,因为,真要省里的这位领导记着自己并提携,还得杨总发力啊。
除了几个知情人,谁都不知道范思成现在的危机,所以,县里对范县长出差的事并不放在心上,现在政通人和,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大家对这个年轻的县长已从接受到佩服,所以,都在埋头做好自己的工作,总不能落一个拖后腿的骂名吧。
范思成被关在医院最休息了一天,精神好多了。
有了点儿精神,他就想干活了,不过,陈力严格执行傅瑜的“命令”,二十四小时内,就是不许他干活,连电话都让赖华茂代管。
“你们这样做是害我,你知不知道,那些人一定在我们周围布了暗钉,我们必须在一定时间内出现,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病了。”
“呵呵,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知道不知道其实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如果他们知道我病了,来一招趁我病要我命,发起总攻就麻烦了。”
“要来的总会来,我倒是觉得,晚来不如早来。”
“你懂个屁,你除了懂得扛枪懂得开车懂得打架你还懂什么,这是暗战,这是政治,哎哟,我的天,你这臭丘八怎么就那么犟呢。”
“老班长,你也是臭丘八。”
范思成被陈力气死了,这混蛋真的是一根筋。
正在他气得不行的时候,手机响了,赖华茂看了一眼是曾书记的来电,连忙把电话递给范思成。
“老曾,是不是他们开始进攻了?”
“进什么攻啊,你不是让宣传部帮你盯着全世界的报刊和各大论坛了吗?有进攻她会不跟你说啊,现在我丨党丨委的工作部门都成你政|府的部门了,唉,都是我的错啊,为什么让一个女人担纲宣传部嘛,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他的意思是,只要是女干部,无不一边倒的站在范思成一边。
“老曾,你这话…你这话有诬蔑和诽谤之嫌,小心我告你。”
“行了,我懒得理你,刚才跟我同学通过电话,他说晚上九点后会有结果告诉我,不过,他又说,最好你这个当事人亲自给他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啊!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打电话他方便吗?”
“嗯,我把他的电话发给你。他的脾气有点古怪,你说话尽量小心点。”
“我知道,但凡有特别技能的人,脾气都好不了。”
挂了电话片刻,范思成收曾明轩发来的短信,写得很详细,姓名年龄在省宗教局具体负责什么工作等等都写了。
老鸦,听着就很邪气,乌鸦已够邪气了,还要是老的,听着有点儿像老鬼老妖的意思。这是曾明轩那个在宗教局行动组任职的同学给范思成的一个名字,这位有特殊异能的同学说了,敬州地区有迷人心智本事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老鸦,一个是夜鸮,照范思成转述的外貌,和李贵德交集的是老鸦无疑。
老鸦最重要的外貌特征就是凸额,大眼,瘦如麻杆,一张老脸几乎就是一只骷髅头,晚上遇到可以把人吓的半死。而夜鸮则相反,他是一个冬瓜一样的胖子。
曾明轩的同学说了,这两人身怀异能绝学,不仅可以用药物邪述迷人心智是,还可以杀人于无形,是相当危险的人物。他们是宗教局追寻了三十年而不见踪影的人,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了。
数千年的华夏文明,有太多神秘的东西是今人无法解释的,据说,要控制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古人有不少办法,道家有摄魂术,佛门有迷心术,古苗人有蛊术。在古时候,这类异术最厉害的是来自波斯的摄心术,普通人被他们盯着眼睛看一眼,便会迷失心性,失去自我,施术者可以让被摄心的人做任何事,即使让他们杀父母子女都会毫不犹疑就下刀。
按照曾明轩同学的说法,老鸦是属于苗蛊类的异术,除了精神层面的东西,还有毒物方面的东西,所以,如果发现老鸦的行踪,千万不要贸然行动,一定要通知宗教局的行动组。因为,他们这个行动组就是专门针对这些邪人邪术成立,他们当中有高人,自然不怕这些邪人邪术。
范思成听着就头大,艹,哪个王八蛋啊,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鼓捣,竟然连邪术都动用了。
要一个人死并不难,那些人既然用了那么多心思那么多计划,他们并不是想自己一下死掉,他们是要打击一片,他们要做一个典型吗?范思成知道,对方不仅要打击自己,阻断龙南脱贫计划,而且要造一种势,可以打击这个体制的势。
范思成现在确定,盯上自己的是外部势力。
内部斗争,抢阵地,报帽子什么的都没所谓,这种戏码无论在哪里都天天有上演。但是,如果牵涉到外部势力,那就必须严肃对待。
范思成将情况向傅友安做了汇报,请求市里与省宗教局联系。宗教局追查了三十年都没抓到的人,范思成觉得龙南县应该没能力抓到,所以,将这一茬交给专业的人好了。
不过,世事就是那么的令人意外,范思成准备放弃老鸦这一条线的时候,陈少军的人竟然有发现,他们居然在苍梧发现了老鸦的行踪。
范思成在医院和陈少军见面,他没办法,陈力他们不许他出院,自己也确实感到浑身酸软无力。
“范哥,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住院了?”陈少军很惊讶范思成竟然病倒了。
“我又不是神,我是人,是人就会生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你不能把我住院的事说出去啊,否则饶不了你。”
“放心吧,我们是干什么的,口风绝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