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我刚才上街就听说了,说范县长今天亲自出马兴师动众的到龙南大酒店安排午宴,是因为市里来的领导要求的。嘿嘿,领导要求的。唉,那几老头,现在吃得香,回头他们知道被你算计了,肯定比吃屎的感觉还难受。”
“看你说的,好像我是一个阴谋家似的,我只是照领导的意图办事而已。”
切,领导的意图,明眼一眼就看出,你是给领导挖坑。
下午两点,何键他们午睡醒来了,这是习惯,两点半要到办公室呢。
不过,他们今天不用去办公室,所以,都聚到覃灿才的房间里了。
“黎院长,何局长,范思成留了口信,说他有急事下乡了,让我们下午到处玩玩,等他回来跟我们汇报工作。”覃灿才说。
“什么?这混蛋竟然将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了?我打电话给他,王八蛋。”
“算了,别打了,他这是故意躲我们呢,你打也是白打。都是我考虑不周,应该等明天以公事身份下来,那他们就想躲都躲不了了。”
“那倒是,但是那样的话冯保福又要呆在羁押室里多一晚。”
“现不也一样吗?”
“但是,我觉得,他多呆两晚对我们更有利。”一直不说话的不讨论的黎检察长终于说话了。
“对,舍不得了孩子套不了狼,既然何局长已决定让人查张华明,那就让他多呆两天吧。反正,张华明现在也不可能放了冯保福。”
“对对,我们回去吧,让他们逍遥多一晚,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覃灿才知道今天不可能将冯保福要出来了,而且何键已决定查张华明,他也不会现在帮他去要人。他一个政协主|席在这件事上,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战场在市里,他要回去发挥影响力给市委市政|府施加压力,让市里关注这件事,这样可以让何键可以放开手脚,把案子往严重里做。
于是,三人气冲冲的来,郁闷闷的回去了。
水管找回了,范思成松一口气,但是,斗争还在继续,应该说斗争在深化在加剧,有些人不愿意输,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范思成现在基本是被动应战,他没办法,因为他只是一个政治小学生,他现的重点是龙南县的经济,脱贫才是他的目标,斗争是不得已而应战。
他知道何键他们受了一肚子气回去会有动作的,但他想不到除了何键他们,还有人向他进攻。他确定傅友安手上的东西,不是何键他们搞的。
早上范思成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市委办的电话,傅书记让他马上赶到市委。他本来想不去的,没想到秘书的电话刚挂,傅友安亲自来电了,让他立刻马上赶到市委。
赶到市委后,傅友安什么话都没说,只递给他一封举报信。
举报信举报的是范思成的生活作风,说他生活极不检点,同时和多名女性来往密切,关系暧昧。举报信指出,范思成绝对不是谈恋爱,因为和他来往的女性里,有风尘女人,也就是从事不道德交易的女人。
举报信不附了不少照片,照片的拍摄角度很刁钻,明明只是挽一起走,但看上去却是极度亲密。照片里有一些特写,是叶秀媚在临江楼门口蹭范思成的场景。由于角度原因,这些身体碰撞的照片看起来非常非常的暧昧。
这样的场景间然在公众场合出现,说他们之间没有男女关系,范思成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领导,你就为这么一封信叫我马上赶过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事要忙,水管被盗耽搁的时间我要赶回来,如果赶不回来,将会影响预订酒的交货,如果不能按时交货,这间酒厂的信誉将会一落千仗,还没开张就被打败了。酒厂一败,连锁反应之下,丰门…龙南的脱贫估计又得推迟许多年。人们的信心都没了,外界对龙南的信心都没了,这个许多年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所以,这一炮无论如何都得打响,这一仗无论如何都得打赢。”范思成将举报信扔在傅友安的办公桌上说。
“混账,你什么态度,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举报很无聊,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做没有问题?”傅友安拍桌大骂,他真的怒了暴怒,范思成见过他生气,但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
范思成打了一个寒战,这老头生起来真的很吓人的。老傅怎么了?这么一点事他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遇过更糟糕的事他都没生这么大的气啊,为了这么一封举报信,至于吗?。
这样的举报信,范思成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在龙乡,在处党校,他都遇到过。隐藏的敌人实在找不到可以攻击他的点,所以拿这些无聊的事情来做文章。但是,这样能有用吗?
所以,他遇到这样的事很淡定,但傅友安为什么这样呢,范思成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解,是因为他没看完那一沓照片,这些照片里竟然有傅瑜和丁慧一左一右抱着他手臂的场景,作为一个父亲,傅友安能没有反应吗?
当然这场景他生傅瑜的气更多一点,他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让他最生气的还是范思成的和那么多女人有关系,他很清楚女儿傅瑜的性格,只要她看准了的,她是不会放手的,事实上,在傅友安心里,他已接受了范思成是未来女婿的事实。但是,这混蛋竟然和这么多女人拉拉扯扯态度暧昧,他能不生气吗?
男人风流一点没所谓,但是,你偷吃要懂得抹嘴,不要把风流变成了下流啊。
“领导,我真的不知道这些照片能说明什么。”
“还要怎样才能说明什么吗?是不是要别人把你们一丝不挂的羞态拍到了才叫有什么吗?”
“老傅,我对天发誓,我虽然和她们认识,但我们是清清白白的,绝对没你们想的那种关系。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非常刁钻,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亲密,事实上,并非如此的,请你相信我的党性,相信我的人格。”
见傅友安那么生气,范思成也急了。别人误侍没所谓啊,老傅误会了可不行啊,龙南县的脱贫计划,必须得到他的支持啊,如果他不技持想要成功很难。
“真的没关系?”‘
“老傅,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傅友安不言语,点了一支烟,默默的吸了半支。
“这么说有人要搞事啊,你得罪人了?”
“老傅,你觉得我能不得罪人吗?我在市委的时候把半个石城体制中人得罪了,我去龙南,直接把全龙南的体制中人得罪了。领导,你要知道,凡是开拓者,都是仇人满天下的,领导,我是代你得罪的人啊。”
“嗤,他妈的,滚蛋,还开拓者呢,你算什么狗屁开拓者。”
傅友安闻言,被气笑了。
不过,深想一层,范思成确实是在替他得罪人,最少,在市委办的时候是代他受过的。他到任近一年都没法打开的僵局,全靠范思成这条鲶鱼才得已突破,否则他肯定还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掌控石城,才能铺展自己的政治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