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们突然组团过来,其一嘛,是要来看看你,和你喝一杯,其二嘛,大伙都是做生意的,想看看这里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活计。”温龙生说。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跟你们说啊,什么地方最好赚钱?有两个地方一定是最好赚钱的。一是战后或灾后的地方,二是穷的地方。龙南县是本省西部唯一贫困县,机会多的很,可以用满地黄金来形容。”
“啧啧,以前你都挺在乎脸面的,怎么当了县长就变得如此不要脸了,把龙南吹上天去了都不带眨眼不带脸红的,厉害啊范县长。”林天赐最喜欢怼他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这样吧,我给你们看一份资,你们就会明白,这里到底有多少机会了。”
那份让王路新和赖华茂弄的各镇资源、经济结构及风土人情,本来范思成是打算等下去调研过后,找到重点,然后再给温龙生他们看的,那可他可以针地性的给各人介绍则重点。但现在他们既然来了,他干脆就给他们先看了。
打印出来的这个版本是简版,内容很精简,差不多就目录的形式,所以,他们很快便轮着看了一遍。
“范县长,这东西是你整出来的?也太简单了吧,能看到什么?”还是林天赐找刺儿。
“呵呵,林总,你别急嘛,那是打印的简版,是我自己看的,谁带手提电脑了?我这里有电子版,非常详尽。”
“范县长,我看这样吧,你给我们都准备一份,晚上我们不打算走了,回酒店再看如何?”温龙生已隐隐看到这里满地的黄金,他有点迫切。
“当然可以,你们等着,我已让人去买u盘给你们复制了,人手一份,然后你们走之前,每人留下一个项目,就这样说定了。”范思成笑说。
“简直是土匪。”
“范哥,其实我不看都知道我和贵县大把合作空间。事实上,我早就想到这边发展了,只是,以前的领导嘛…呵呵,所以一直没行动。”一直没说话的张青林,虽然是在座中年纪最大的,但是他却叫范思成范哥,这是他从兴城县长廖向东那儿得到的叫法。
在座的人,现在最了解的范思成的,应该就是张青林了,因为他现在和廖向东打交道非常多,他们闲聊得最多的话题便是范思成。
“张总,从现在开始,你担心的事不会再发生,我向你们保证,本县不会给任何干净的投资设置任何的障碍,也保证,干净的投资者人身及财产安全,不管投资大小,也不管投资者来自哪里,不管投资什么项目,只要是干净的,我们都欢迎,并,给投资者与最大的便利。”范思成郑重说道。
“我相信你,也因为如此我才会抽时间和他们一起过来。”富农集团那么大,张青林还真可以说得上是日理万机的,他确实是特意抽时间过来的。
所以,范思成非常相信他的诚意。
“张总,你说吧,你准备投资什么项目,我保证给你最大的便利和优惠。”范思成说道。
“范哥,我来,不仅仅是做生意的,也是想这一方百姓早日脱贫出一分力,我们公司加农户的养殖业你参观过,你在老家也搞过公司加农户的种植。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公司的山地鸡养殖可以在龙南某些镇推广吗?”
“哈哈,我知道,你是说天官、石滩、河口等几个镇吗?我早就考虑过了,本来是想等下乡调研后再找你谈的,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英雄所见略同,范哥,我敬您一杯。”张青林和范思成干了一杯又说,“你下乡调研需要多少天时间?我希望尽快商谈具体事宜。”
“如果你真的急,我可以推迟一天,本来是打算明天一早走的,现在你们来了,明天我就不走了。”
“范县长,你刚才一直说干净的投资,这是什么意思?龙南县都穷成这样了,你难道还嫌钱腥?”找碴的还是林天赐。
“几个方面,来我们这里投资的,首先钱得干净,不能是走私贩毒得来的钱,这种钱再多我们也不要。其次是投资人要干净,那些打着投资旗号,实际却要来这里传播西化思想的,我们绝对不要。还有就是项目要干净,那些过时的重污染的没有前景的项目我们不要。还有就是,我们不能爷吃孙粮,那些不可再生资源性的开采项目我们暂时也不打算上。”
“都穷的叮当响了你还那么挑?依我说,只要是人用的钱你就要了吧。”林天赐说。
“那绝对不行,我们必为全县人民负责,对党和国家负责,也必须对子孙后代负责。如要投资的钱不干净,那我们就变相的帮犯罪份子洗了钱。如果投资的人不干净,那我们就变相的反党叛国,这是要杀头的大罪。如果投资的项目过时陈旧污染大又或只顾眼前利益无序的开采,那我们等于是把这里的清山绿水毁了,如何向子孙后代交待?”
范思的话,让众顿生敬意,多少比他大得多的领导,为了引进资金,为了一份政绩,他们从来都都不考虑这些问题,但是这位年轻县太爷,却宁愿不要投资,也不要那些不干净的投资,这就是骨气,这就是原则,好样的。
“好吧,我为你的原则敬你一杯。”林天赐终于也没再找碴。
不过,他不找碴,范思成可不放过他。
“林总,我记得你是搞粮食加工的?”
“你错了,我们是搞杂粮深加工,和粮食加工完全是两码事。那些碾米的呀,磨麦的呀,他们才叫做粮食加工的。我们工厂做什么,你不是去参观过了么?你装傻啊。”
“呵呵,原来是不一样的,那你看看,我们这里有什么可以适合你投资的么?你难道来这里一趟,不留下一点什么就回去了?”
“唉,范哥,我来就是看看你的,太久没见你,想念了,又听说你高升了,所以顺便来蹭酒的。所以,我真没什么可以留下的,这里真的没有适合我投资或者需要的东西啊。”林天赐摊手说。
“天赐,作为好朋友,范哥有困难我觉得咱们应该伸手帮一把,西部唯一的贫困县啊。我相信,如果范哥不能摘掉这顶帽子,他就得毁在这里了,这是领导给他的任务,不成功便成仁啊。”温龙生为范思成劝了一句林天赐。
“温总,你说我能怎样帮?”
“这不简单嘛,在龙南县设一分厂啊,我觉得吧,你在这设一个分厂,要比把杂粮运回穗城划算得多。你看哦,龙南这个位置可以吸收附近两省五市八县的杂粮,所以材料供给上绝对是够用的。你现在在石城收购杂粮回穗城,多是用汽运,那是最贵的运输方式。但是你没办法呀,因为你很难短时间内凑够一车皮走铁运。但是,如果在龙南设厂,你可以走最便宜的水运回穗城,甚到你可以直接在这里发货到国外,这中间省了多少事啊。”
“温总,你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回头我和公司的人详细研究一下,如果可行,在这里建一分厂也可以,反正公司正在考虑要扩大生产。”林天赐点头说。
“林总,不管是否成事,我都先敬您。”范思成和林天赐干了一杯,满上满端起来对众人说,“各位,我再敬各位三杯,谢谢各位哥哥们老板们对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