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盛里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他之前为了义气跟着来了,但是他心里一直都不安宁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甚至害怕甚至后悔。跨区抓人可大可小,小的时候,谁都不当一回事,大概没有哪个公丨安丨局没办过这种事了。但这种事要是闹大了,还真的很麻烦,可以严重到摘帽子。
这种情况下,他不怕就不是人了。
两辆车子悄无声息的到兴城县城,车子的号牌都换了兴城号段的,就算最精明的人,也猜不到这两车上面的人竟然是市里过来的的丨警丨察。
“冯富根的家在哪里?”
“他不在家里,他在兴城福份足浴店里。”
“额,范哥你厉害啊,竟然连这样的情报都有。”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我没任何本事,这都是群众提供的信息。”
“好吧,我承认依靠人民这招你做得比我好。”
人民群众的志慧是无穷的,人民群众的力量也是无穷的,当年,我军就是依靠人民群众的智和力量,先后打败了侵略的倭寇及反动的白匪。
“据情报,冯富根这货好大喜功,派头装的比他哥冯富锦还要大。他哥出入带两个保镖,这货带四个保镖。这些报镖行不行不知道,但是消息说这货就算和女人睡党,也让两保镖守在门口。所以,待会儿你千万不要手软,见面不用说话,直接放倒。”
“你是说,行动由我们两人完成?我带来的人呢?”
“干嘛?你没信心?对付一个土鳖暴发户,我们两个一起行动已十分给他面子了,难不成还要带一支防暴队吗?”
“不是说,他有四个保镖吗?我们两人……。”
“切,他有什么保镖又怎样?把他们逼进屋里,一支枪守着门口就够了。”
“万一,他正在办事,保镖不在屋里呢?”
“放心吧,情报说,这个时间,这货正在按摩,他很体恤保镖的,他按摩的时候保镖也在按摩。”
“好吧,但愿你的情报准确。”
杨昌盛没办法,只能听范思成的。他觉得自己有枪,楼下又有自怀的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就算抓捕不成功,也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
两车停在足浴店的停车场,杨昌盛照范思成的意思做了部署,然后和范思成扮成顾客的样子进了足浴店,其它便装丨警丨察守在足浴店的大门及店子后巷。这种地方,通常都有后门,或者可逃跑的后窗,两个持枪的刑警守在后巷两头,就算有人从楼上跳下,也休想跑了。
此时,顶楼的一个大房间里号称兴城金王的冯富根果然在按摩,他的四个保镖一边两个也躺在按摩床上,六个按摩技师正在埋力的给他们推揉拿捏。
冯富根被两个技师按的不时发现舒服的呻|吟声,他非常的享受,非常的舒服,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接近。
范思成和杨昌盛跟着扭着大腚的经理到了楼上,她打开一个小房间请他们进入,杨昌盛先进了房间,范思成一把将经理推进房间。
“哎哟,哥记你干嘛呢?心急了啊,心急也得等一会儿,一会儿我安排两个最漂亮技术最好的“技师”给你们。”
“闭嘴,听好了,话我只说一次。”范思成低声喝道,“我们是公丨安丨局的,打上顶楼的钥匙交出来。”
杨昌盛很配合的拿出工作证在她面前扬了一下,又拉起衫脚让她看到腰间的枪套。
啊!
大腚经理看到枪,条件反射的吓的惊叫了一声。
范思成冷冷的看着她,大腚经理定了定神,将一串钥匙掏了来交给范思成。
范思成接过钥匙,突然大手一扬,掌刀闪电一般确在她的脖子上,大腚经理连惊叫都来不及便被他打晕了。
“你…你这又何必呢?一个女人而已。”
“他妈的,最讨厌就是你这种假仁假义的虚假爱心,圣母婊。你知道这家店是谁开的吗?你知道她是谁吗?按摩是冯富根的爱好,所以他就专门开了一个这样的店子,这个女人算是他的心腹,不打晕她让她叫人吗?笨蛋。”
无论平时多好,无论平时怎么有礼,范思成一旦进入了战斗状态,他就六亲不认废话啰嗦,这个时候别说杨昌盛,就是傅友安吱歪他也一样骂人。
杨昌盛只能苦笑闭了嘴,再说话,这货说不定会暴起揍人。
楼转折的地方多了一个铁闸拉门,上面挂了一个牌子,说顶楼是员工活动区,顾客止步。范思成拿钥匙打开了铁门上的锁,两人悄悄上了顶楼。
顶楼当然是不是员工活动区,而是老板活动区,这里有老板专用的泡澡室,按摩室,当然少不了一个布置舒适的男女“练功”房。
这里的情况,范思成早就有了情报,很清楚哪个房间是干什么的,也清楚冯富根什么时间会在哪个房间。冯富根这暴发户土霸王也奇怪,什么事他都沿岸规律,但是娱乐的事他极有规律,每周哪一天干什么,几点钟去哪里,多年来都没变过。
砰!
范思成一脚把第一个房间的门踢开,里一阵惊叫,突然而来的踢门巨响谁都会被吓一跳。
“他妈的谁啊,找死吗?”有保镖反应过来发声了。
“狗日的,进来我打不死你…啊!!”
最靠近门口的那保镖也反应过来了,骂骂咧咧的从按摩床上坐了起来,刚要下床看看是什么人,一条人影突忽而至,还没弄清啥情况,脸上已挨了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被打的晕头转向。
听到这货的惨叫,其他人都呼的一声坐按摩床上跳了起来。但是,他们快,范思成更快,等他们弄清楚什么回事的时候,范思成已把在外面的两个保镖放倒了,嗯,还把他们的手关节卸了。
“丨警丨察,别动。”杨昌盛的速度比范思成慢得多,范思成扑向冯富根的时候,他才端枪在门口出现。
“他们是假丨警丨察,动他们。”冯富根还真的够嚣张的,竟然说来人是假丨警丨察,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枕头,枕头下面藏了一支上了堂的手枪。
这些年,冯富根赚了不少钱,而且他也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仇家很多,所以,他出入不仅带着保镖,自己还买了一把黑枪防身。
噗!
打在破布上的声,冯富根被范思成踢了一脚屁股,啊的一声怪叫,砰,撞在按摩床头的墙上。
“哼,拒捕罪加一等。”范思成一边说,扬掌拍在冯富根的后肩膀上,啪的一声,痛得他再次大叫。
“他妈的,住手,丨警丨察就可以乱打人么,信不信我们投诉你们。”
“跟他们拼了……。”没被打伤的两个保镖没吱声,被卸了手关节的两个保镖哗哗乱叫。
“别动,再动开枪了,你们不会怀疑我的枪法吧。”杨昌盛有点紧张,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一支枪,如果这几个混蛋有胆量,群起而攻之,他一支枪根本压不住阵脚。
这会儿,范思成终于将冯富根的手关节给卸了,他没手铐,当然不能给他上手铐了。但他带了塑胶锁带,他把冯富根两只已卸了关节的手翻到后背,将两只拇指锁在一起。
“好嘛,又多了一项罪名,非法持枪,也是重罪。”范思成掀开枕头,一支5.4式静静躺在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