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的杀气很足,可以说是汹涌澎湃,他们不敢稍有什么异议。刚才都没看清就把吴学西抓在手中了,证明人家是高手,谁敢乱动啊。
刺桃花的司机和工人,已被眼前的变化弄的目瞪口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呆呆的看着刺桃,不知如何是好。
刺桃花知道今天自己是不可能回去了,范思成既然找到这里来,了却心中那点内疚的时候到了。她看对工人笑了笑,照着范思成刚才的意思,劝工人们先回去,告诉老板一声,她得晚点儿才回。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可能几年,十几年,也许今生。
司机和老八等人这才回过神来,想跟刺桃花说什么,刺桃花却将挂在身上的挎包递了过去,笑说不用担心,遇到老朋友,聊聊天就回去。
司机和工人一步三回首的下了楼,范思成扫了一眼山猫他们,冷哼一声说:“手机留下,全部滚进包厢去。”
范思成不想和这些垃圾动手,他想现在离开这里,不然,等会丨警丨察来了啰嗦的没完。
山�2�3等会虽然很激愤,很不服气,但是,看到两手像熟面条一样挂在身子上的两只手,看着还在哼哼唧唧低声叫痛的吴学西,他们不敢有什么反抗,十多人都乖乖的将身上的手机掏出来,然后进了那间最好的包厢。
人都进去了,范思成看了一眼牛利生说:“门锁上,看着他们。”
牛利生什么时候见过那么生猛的人,无学稀十多人都不敢有违拗,他当然只能言听计从了。
“跟我们走吧。”范思成转过来看了一眼刺桃花说。
“我知道你早晚会找到这里。”刺桃花说。
“心里有放不下的事,是无法平静的,或许,这事了结了,就真的金盆洗手了。”
“我跟你走。”刺桃花点头道。
范思成看了一眼李永雄,示意他带刺桃花下去。
李永雄和他早就有默契,很多事无需说话,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点点,看了一眼刺桃花然后背着手下楼,刺桃花看了一眼范思成,低头默默跟着李永雄下楼。
人一直研究人,但是,研究了数千年,人还是没看透自己。谁能想得到,叱咤本省多地的雌雄三人组的大姐大,竟然会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一样跟着李永雄离开呢?
李永雄和刺桃花离开几分钟后,范思成看了一眼还在哆嗦的吴学西说:“人贱有天收,不要以为你家有几个钱,有点儿权势就可以无法无天,你这样折腾下去,保证有一天你们吴家会被折腾得一无的有。今天没时间了,不然好好代你老子教教你,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想着找任何一个人报复,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世上。”
范思成接上吴学西的两手,然然从容的下了楼。
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范思成,吴学西终于回过神来,哇哇大叫着冲下楼梯,哪里还有范思成他们的踪影。
范思成其实还在附近,只不过闪进了旁边的小巷而已,毕竟然别人的地盘上,毕竟自己是一个国家干部,他得迅速离开这里。
二十分钟后,范思成和李永雄会合,三人一车悄悄离开了龙南县城。
路很烂,白天都跑不快,晚上就更走了。离开县城范围后没有路灯,蜿蜒的山间公路,生长旺盛的公路树和车灯形成一条光灯光遂道,使人感觉一直在弯曲多变的遂道中穿行。
车况不是很好,走在这凹凸不平的路上,除了发动机沉闷的声响外,还不时有咣咣当当吱吱嘎嘎的怪响,令人心烦不已。
“聊聊吧。”范思成点了支烟,下了半窗说,“不奇怪我们怎么会找到你吗?”
“唉,肯定是弥勒落你们手里了。”刺桃花说。
“对,他告诉我们,你爱上了一个男人。其实,挺好的,女人得有家才像女人。”范思成说。
“可惜,你们来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为这个家留下点什么。”
“你已留下很多了,所在我了解,你来后老赖家已翻天覆地的变化。”
范思成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没给赖家留下一男半女,也许是她最遗憾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或许还有机会。”
“有吗?我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跑?以你的能力,他是无法留下你的。”
“如果没有你这件事,我肯定会跑的,但…算了,不说了。时光不可倒流,无论是好是坏,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刺桃花的情绪很淡然,她好像早就准备了这一天的到来。
看到面带悔意的刺桃花,范思成心里也不好受,每一个人都会做错事,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悔意的。佛家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不是说懂得后悔的人,是不是要给一个机会呢?
但佛家也看重因果,错就是因,惩罚就是查。刺桃花种下了那么多的因,她的牢狱之灾就是果。
“麻杆在哪儿?”范思成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
“你为什么不问问,是谁花一请我们对你下手的呢?”
“你会说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
“当然想,我本来考虑过,找到你后上手段从你嘴里挖出点什么的。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种状态的。”
“哦,你认为我会拼死逃跑?如果我要逃跑,你觉得我会选择在这么近的地方落脚么?我跑到北方或西南边垂去,你能找得到我?”
“确实是,所以,我不逼你,想说的时候,你肯定会说。”
“谢谢,谢谢人对我的大量和尊重。”
“我也该说谢谢,你帮我垫付过医药费呢。”
“幸好,你没死,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买家不是要买我的命?”
“不是,买家只想让你受伤,说是给你一个教训,我们没想到,那儿会有一辆坏车的。”
“哦,咽,如果那儿没一辆车堵在路中央,车子确实没这么快失控,好精确的计算。”
范思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不得不佩服在车上动手脚的人,如果不是路上有坏车,自己肯定不会那么用力踩刹车,那么,车子就不会那么快失控,也许到了山脚下才会失控,那样的话,自己应该可以避免重伤。
“是弥勒的手笔,我们三人组合,接单子,出谋划策什么的,多数是我负责,要做机械网络之类的技术活,都是弥勒干的活,麻杆虽然人长和像一根麻杆,沾血的事多是他干的,这人心狠手辣,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停了一会儿,刺桃花终于又说话了,而且说的是他们三人组合的事。
范思成没说话,静静的听,他知道刺桃花会把他想知道的都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