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人格党性发誓,真的不认识这个陈守义,你要知道,陈姓是大姓,在本市就有不少人口,我的所谓宗侄可能有数百个,我哪认得那么多?”陈庭芳已开始生气,不管是不是宗侄,这混蛋居然在外面打他的旗号招摇撞骗,实在可恶之极。
“好吧,他就算不是您的侄子,但交通局是您管治的吧,那混蛋针对执法过度执法也就算了,现在还玩钓鱼执法,领导,如果不及时处理,一旦此事传开去,无论是对市府还是对您个人都是极不利的。”范思成刚才的愤怒已不见,现在他冷静得很。
“嗯,我马上处理。”陈庭芳知道,范思成说的是实话,如果这个陈守义真的针对执法过度执法还要钓鱼执法,传开去后,带来的后果绝对是非常严重的,这将对政|府的威信和能力造成极大的损害。
陈庭芳黑着脸拨打苏保军的电话,让他马上到市府报到。
“思成,你坐一会儿,和我一同听听苏保军怎么说。”一切都要为城街楼计划让路,陈庭芳现在竟然越老越开明越老越没架子了,居然邀请范思成一同会见苏保军。
范思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坐到沙发上等候苏保军的到来。
他才不会认为陈庭芳有多开明,他留下自己一同会见苏保军,无非是想让自己和苏保军对质而已。
不一会儿,苏保军来了,进来陈庭芳的办公室看到范思成也在,很是愕然。
“苏局,你们交通局被范局告状无数次了,刚才,他愤怒得很,说你们针对执法,过度执法,还钓鱼执法,我让他留在这里,就是让他也听听你是怎么说的,免得说市里偏帮了谁。”陈庭芳一边示意苏保军坐下,一边笑着说。
额,老家伙什么意思?让我们两在这里对质还是让我们在这里吵架?范思成想不到陈庭芳会这么直接的,一时有点儿懵了。
苏保军更是茫然得很,看看陈庭芳,又看看范思成,一副完全懵逼的样子。
“范思成,你给苏局长说说你刚才反映的问题。”陈庭芳今天处理问题有点儿“推卸责任”的意思,他这样做可有挑拨离间之嫌,不是领导者所为。
不过,范思成并不在意陈庭芳的“挑拨”,十分不客气孤再次叙述了一遍发现的问题,并直接质问苏保军一通,指责他纵容部下,罔顾稳定团结,罔顾龙乡的发展,罔顾事实胡乱执法,交通局的上下行为,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党员干部所为,一点儿都不配当一个党员干部,这是渎职,这是……。
咝,这小子太过分了吧,竟然直接给苏保军定性了?竟然直接当面指责苏保军不配当一个党员干部,指责他是渎职?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苏保军受不了,陈庭芳也受不了,他没想到范思成竟然那么大胆,一点儿面子都不留的,完全不是一个成熟从政者气为。
一个成熟的从政者,无论我愤怒,都不应该这种情况下指责一个同级的老资格干部,一个前辈,这是犯忌的。
范思成当然知道这样不妥,但是他实在很生气,他是故意的,这里是陈庭芳的办公室,他故意这样的干,就是要将陈庭芳绑死在自己一边,让他无法用打太极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
他这样干还是很有效的,苏保军的心里,就已认定了范思成这样说话,是得到了陈庭芳授意的,范思成说的,就是陈庭芳的意思。
他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看着陈庭芳说:“领导,最近局里为了配合城街楼计划的实施,也是为了保障市民在大建设期间出行的安全,生活的安全,制订了一个市内交通运输的整顿,加强管理的计划,陈队长他们的应该是在执行该计划,但是不是有针对执法,钓鱼执法和过度执法,我得了解过才知道。我向领导保证,如要真有范局长反映的情况,一定会从严处理相关人员。”
苏保军虽然一副成惶成恐的样子向陈庭芳做出了保证,但他心里却是怒火熊熊,恨不得扑上去将范思成掐死。
仇,是结定了,范思成早就有准备,所以,不等陈庭芳说话,他抢着表态。
“苏局,你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现在把陈守义叫来,当面了解啊。陈市长,我建议,把公丨安丨局的领导也叫来吧,是司机打执法人员还是执法人员钓鱼执法,很容易就搞清楚,可以来个现场处理。”范思成反正都成仇了,将你们逼到墙角又如何。
陈庭芳虽然有意借范思成给苏保军传达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却不愿意范思成把这件事搞成当堂对质那么紧张的局面的,所以,他并不应允范思成的建议,甚至不愿意再留下苏保军给范思成攻击。
所以,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没必要将内部原因变在外部矛盾,这事不宜升级,苏局长回去处理吧,但必须迅速,如果事态扩大,我将追究你的责任。”
苏保军闻言,瞬间明白了陈庭芳的决思,连忙站起来表态马上回去处理,然后匆匆而去。
范思成看了看陈庭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老头离开这个办公室前,只想把城街楼计划做好,其它的事他不会再有过剧动作,他不想和苏保军结仇,所以,借范思成的嘴表达了不满后,便让他走了。
“范思成,我相信苏局长会处理好的,你先回去吧。”陈庭芳说。
“陈市长,如果你们不处理陈守义,我将会搜集证据纪委举报他,检察院起诉他。一句话,这样的害群之马,绝对不能在我们的队伍里存在。”范思成想不到陈庭芳如此虎头蛇尾的处理的,不得不留下一句“大逆不道”的说话再离开。
陈庭芳看着范思成离去的背影,紧了紧拳,咬牙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事实上,他是很不满苏保军的态度,也很满那个陈守义的作为,也不满范思成的“嚣张”,但是他忍了,他现在只想把城街楼计划好好的完成,其它的斗争,能免则免,免不了的做和稀泥式的处理。
范思成一肚子不爽离开了市府,车子刚走到市政大道上,后面一阵警笛声呜呜传来,车子放慢速度靠行驶,心里大骂王志军的人整天开警笛扰民,两辆警车已风驰电掣从旁驶过,紧接着还有两辆消防局的消防车和救援车。
额,什么情况?哪里出事了?
公丨安丨局的警车拉笛满大街跑范思成是见惯不怪了,但是消防车和救援车出动,那就不简单了,消防局的车出动,没事绝对不会拉笛。
范思成很是疑惑,刚转进招商局路口,手机响了。
“范哥,出事了,死人了。”电话是陈新才打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出什么事,死什么人。”范思成很是恼怒,陈新才现在怎么连说话都不会说了。
挂了电话停了车,快步上了楼将陈新才叫到办公室。
“什么回事?出什么事?哪里死人了?”范思成点了支烟靠在沙发上等陈新才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