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哥,也许陈守义背后的人并不是苏局呢?你看看这家伙的资料,他和二老板可是同一个祠堂的。”温马力敲着桌子上的文件说。
他的意思是说,陈守义和陈庭芳是同宗,他所以那么嚣张也许是因为陈庭芳。
对于温马力的说法,范思成是完全不赞同的,虽然陈守义和陈庭芳是同宗叔侄,但陈庭芳现在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干对城街楼计划不利的事,陈守义这种行为完全是拆他台子的事,他怎么可能支持呢?
不过,温马力的话倒是提醒了范思成,他可以去找陈庭芳为李燕青他们解一解困。
范思成是一个急性子,温马力这里得不到有用的东西,将他打发走后,马上便赶往市府。
市长是很忙的,要面向市长做工作汇报,得跟秘书预约,得排队。范思成来到市府时,陈庭芳办公室旁边的等候室里坐满了人,有其它部门的头儿,有下面乡镇的镇长,不少人和范思成认识,见他来连忙打招呼,不过心里却在暗骂,这混蛋肯定又要插队了。
范思成当真要插队,他才没这些人那么有空在这里等候。
若在以前,陈庭芳见不见他都难说,但是现在,他要插队,陈庭还真的让他插队了,接到范思成电话,说有重要的关于城街楼建设的事汇报,陈庭芳马上让秘书安排一下个让范思成进来。
“坐吧,你每次过来都这样插队,得罪了不少人,小心他们背后打你黑棍。”陈庭芳现在接见范思成都是非常放松的,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示意范思成到沙发区坐下聊,等秘书泡好茶出去后,陈庭芳说,“说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的?”
范思成本来就是来告诉状的,于是便直接将陈守义过度执法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领导,是不是针对执法且不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过度执法了,一个才开工几天的车队,一个才刚刚成立的公司,专门为一城一街一楼项目成立的公司,开工几天就被同一个部同一个理由罚款十多万,现在还连车都扣了,我觉得这不是在执法,这是在违法,这是在拆政|府的台,这是故意破坏城街楼计划,这是在阻扰我市的发展……。”范思成一点都不客气,一口气给交通局扣了十多顶帽子。
对,他告的不是陈守义,他告的交通局,先有陈中先,现在又陈守义,他对交通局三字有说不出的厌烦。
“竟然有这样的事?”陈庭芳的脸色非常难看。
对他来说,现在什么事都不重要,最重要就是城街楼计划的进度,明年底就换届了,也就是说,明年他就得退了,计算起来他在这个位置上的日子,二十个月都不到了,所以,现在每一天他都觉得非常重要,在退下去之前,即使城街楼计划不能全部实现,也必须让大部份实现,只要这个计划不可以逆转了,那么他就算功德圆满,捧着一份大大的政绩退下来,他相信,有了这一份遗产,以后许多年所有的龙乡人都会记得他。
“千真万确,我亲身经历的事,领导,我觉得这事非常重要,所以才会专门过来向您汇报的。如果这事传开始,影响肯定是非常坏的,对城街楼计划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范思成往死里黑苏保军。
“这事,你认为怎样处理?”陈庭芳虽然愤怒,但也没失去理智的,作为行政一把手,很多事他都得慎重。
“发生这种事,我敢说肯定不是正常的执法行动,绝对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我认为必须彻查到底。”范思成说。
“呵呵,你和那个飞捷公司什么关系?”陈庭燕也不是傻的,范思成这么卖力为飞捷说话,肯定关系非一般了。
“我从来不遮掩,我和飞捷公司其中一个股东是朋友,不过,我来找您,可不是为了朋友,而是为了城街楼计划。”范思成笑说。
陈庭芳很生气是真的,谁敢对他的城街楼计划不利,他都会很生气。不过,虽然如此,他也不会冒失做出决定,更不可能在范思成面前做什么决定。
领导必须有神秘感,他不能让范思成知道他的真实意思。
“好吧,我相信你是无私的,这件事我会马上处理,没其他事的话,你先回去吧。”陈庭燕等范思成说完,没任何表态就结束了谈话。
范思成一时间猜不透陈庭芳的意思,很是郁闷,心情很不爽的离开了陈庭芳的办公室,刚到楼梯口,何定军来电说,司机可能暂时回不去,因为有人提供了司机殴打交运综合执法人员的照片。
殴打执法人员的照片?暂时回不来?范思成大怒,他妈的,这明明别人的圈套,为什么拿受害者当嫌犯啊。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就那么巧有人拍到照片了?肯定是提前准备好了的,就像拍戏一样,各就位之后,就等飞捷的司机了。
钓鱼执法,他妈的,不仅仅是针对执法,不仅仅是过度执法,他们还玩钓鱼执法。
咚咚!
范思成又跑回来了,要再次插队见陈庭芳,那些排队的同志们见他怒发冲冠,谁也不敢说什么,个个都装作没看到。这时候谁要是去招惹他,那肯定是倒老霉的。
“怎么又回来了?”陈庭芳有点恼,秘书怎么没经过自己就将这小子又放进来了?
他不知道秘书的苦啊,秘书不敢不放呀,工作是公家的,身子是自己的,范思成像一只斗鸡一样,如果不让他插队进来,说不定下一秒拳头落在身上了,这位兵哥以前又不是没打过人。
“领导,你交通局了吗?我听说陈守义是你的同宗侄子,你不会徇私护短吧?陈市长,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竟然钓鱼执法,这是我党干部吗?这是为人民服务吗?这种行为不是执法,这是对法律的亵渎,这是对政|府的污辱,这是对党的不负责,对人民的不负责。他们是败类,革命队伍里的垃圾……。”范思成连珠炮式的义愤大喊,把陈庭芳吼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不知给什么反应。
他骂完后,胸脯一起一伏,站在陈庭燕的办公桌前呼呼直喘气。
他真的非常生气,这些王八蛋真的太过份了,简直无法无天嘛。
“你喝口水慢慢说,到底什么回事?陈守义是谁?他干什么了?”陈姓是大姓,在本市人口也非常多,陈庭芳真的不知道陈守义是谁。
“交通局的那个交通运输综合执法队队长陈守义,领导你真的不认识?他可是你的宗侄哦,他在外面待人接物,都是给人家介绍说,他是陈市长的侄儿哦。”范思成不管陈庭芳认不认识这个陈守义,先给他上上眼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