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卓飞燕送回家,范思成给吴芝荣打电话。
卓飞燕给的消息,作为合作见面礼送给吴芝荣他应该喜欢的。
“范哥,您有什么指示。”吴芝荣今天少有的没出去鬼混,居然安安份份的在家里思考吃饭时范思成说的话。
“我想想,既然我们合作了,你又说过什么事都听我的,我总不能空口白牙的承你一声范哥是不是?送你一份礼物吧。”范思成说。
“当然听你的,牙齿当金使,吴家人说过的话都是作数的,范哥您说。”吴芝荣恭敬的说道。
虽然范思成不可能看得到,但是吴芝荣这会儿真的当成自己站在范思成面前一样,十分恭敬站着接电话。
“你是不是和戴贵龙合作开了一个干拆迁的公司?”
“嗯,是开了一个公司,拆迁只是小儿课,玩玩当身而已,接下来,我们还会……。”
“行了,你接下来还会干嘛是你们的事,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你们压低价来接单子,得罪了所有搞拆迁的公司了,人家现在联合起来搞你们。”
“搞我们?”
“对,有消息说,他们会在你们的工地搞你们。听懂了吗?在工地搞你们,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出现伤亡的话,不仅你们公司完蛋了,你们还有可能要负刑责的,好好想办法应对吧。”
“啊!!太谢谢范哥了,这消息太重要了,我马上找戴总商量。”
范思在听到戴总二字,便不声不响的挂了电话。戴家,现在是他的禁忌。
“呵呵,范思成你也是有软肋的,我还以为你是无敌金刚呢。”吴芝荣看着忙音中的手机笑说,“看来,和戴乐婷的事还要抓紧,抓紧了她,就等于捏住了他。”
商场表面看起来是非常平和友善的,但是商场如战场的说法早已有之,事实上,非战时年代非战时地区,商场比战场还惨烈、危险、阴暗。商场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时刻,都充满了欺诈、阴谋、诱惑、背判……。
吴芝荣笑着、腆着脸,甚至跪着,把姿态放到最低和范思成结盟,目的就是四通达集团的执行总裁位置,但是,背后他却对范思成的女朋友进行蛊惑,进行挖脚,对他的朋友进行攻击,进行谋夺,这就是商场下面的黑暗。
范思成要利用芝荣的资金,要帮韦向男化解倾城的恩怨,就该做好被背后捅刀子的准备。
当然,这一刀也许是钝刀割肉,缓慢而无痛感的,也有可能是利刀插心,一击即中的。总之,这样的同盟,谁都有这相准备,也有这个自觉。
所以,吴芝荣继续和在戴家上做文章,范思成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没有心理准备的是,韦向男的哭泣,她这么一个女强人怎么哭了呢,但她确实是哭了。
元旦前一晚,招商局全体举办了元旦晚宴,最近招商局成绩菲然,天宫集团正式的投资谈判日期已确,需要准备的也准备好了。所以范思成放开了和下属喝酒,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喝倒了,他就是神仙也喝不过几十人的车轮战。
元旦当天,宿醉的范思成刚醒过不,手机像算准了他醒了一样,准时的响了。
“谁啊,大清早打什么电话。”范思成趴在床上伸手摸到手机,按下接听键。
“思成...我…呜……。”
电话里传来韦向男的低泣声,范思成惊得一下就清醒了,什么情况,这个女人一向比男人还要坚强的啊,怎么大清早的突然就哭了?太令人意外了,太吓人了。
“向男,什么情况,你怎么了?”虽然范思成很不愿意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既然已发生了,他也只好认了。
有了关系,自然不好叫韦总那么生硬无情。
“有…有人搞…搞我们,在…在会所门口倒….倒粪便,在…院墙四周泼脏水….呜…院子里到处都是…是脏物,好恶心…….,还…还有好…好多死…死老鼠…死蛇。”韦向男哭诉道。
女人很奇怪,可能她什么都不怕,胆子大到敢提刀杀人,但看到蟑螂怕蛇鼠或者怕秽污的东西,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她们便会神经质的惊叫,发抖,甚至会晕过去。
韦向男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但是范思成不懂女人的这种奇葩行为,所以,他听了韦向男的话后,很是不以为然。
“得罪什么人了吧,报警了吗?在丨警丨察来取证前不要动,丨警丨察来后会告诉你怎样做。”范思成淡淡的说道。
“我…我怕…你…你快过来,快来……。”韦向男不理会范思成说什么,不停的叫他快来。
范思成真的不理解女人,听到韦向男神经质般的不断重复要求,他很无奈的答应马上过去。
用最快的速度,十五分钟后范思成赶到了倾城会所。
门口果然倒了一地的黄黄白白的东西,臭气薰天,不过奇怪的国人竟然也不怕臭,远远的站了一拨人在围观。范思成在路边停了车子,下车钻进人群,听到有人在口水花喷喷的在说倾城会所涉黄涉黑涉毒涉赌,这里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窝点云云。又说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老板被报复很正常什么的。
范思成看了那两家伙一眼,冷冷的说道:“制造谣言,传播谣言,没有证据便乱说乱讲,用虚假的胡编乱造的事对别人进行抹黑,等等行为都是违法的,是可以判刑的。”
“你谁啊,条子啊,不是条子滚一边去,我们说什么关你屁事。”正在造谣的人骂了范思成两名,钻进人群消失了。
前门是进不去了,范思成绕到后门进了倾城,在办公室找到韦向男。
平时果断而坚毅形象的韦向男,这会儿宿在大班椅上瑟瑟发抖,看到范思成终于来了,闪电般扑到他的身上,像树熊一样紧紧的抱着他。
“这是什么回事?弄的那么...惨烈。”范思成问韦向男。
现场真的很惨烈的,院门口一地的秽污之物,院子里一地的死老鼠死蛇死蟑螂,且不说名誉的影响,仅是清洁估计就得要一两天,要消除干净没有臭味,要让人们消除心理影响,估计得较长的一段时间。
韦向男像受了惊吓的小孩一样,紧紧的抱着范思成不停的发抖,不停的摇头。她真的被吓坏了,那么多的老鼠那么多的蟑螂,她连想都没想过吧。
“报警了没?”范思在皱了皱眉继续问道。
韦向男还是摇头,还是没说话。
“你先下来,我帮你打电话报警。”范思成被她手足并用的紧抱,连掏手机都困难。
她还是在摇头,还是在发抖,范思成劝了几句掰了两下她的手,居然掰不动,这是害怕或紧张下的超能发挥,力气要比平时大数倍。比平时大数倍的力度,范思成当然是掰不动了。
怎么办?范思成劝说拉扯了一片刻,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灵机一动,张嘴用力的吻在韦向男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