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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人显然超越了他的理解范畴,或许等他成为男人之后才会够体会得到。

“老十三给你看了一封信,我这里也有一封信给你。”

凌锦端详了刘睿影许久后,才从锦缎被褥下面拿出了一个信封说道。

她先是将案几上的两个酒杯分到旁侧,而后把信封放在了正中央的位置。还不等刘睿影伸手拿去,凌锦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两只酒杯全都压在了信封上。

刘睿影很是无奈……心知凌锦是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喝下这两杯酒了。

信封在酒杯下面,想要打开信,便得端起酒杯。

这酒杯既然已经端起,哪里还有重新放下的道理?

自然是要喝下肚里去的。

一时间,却是陷入了两难之境。

正在苦思对策之际,刘睿影忽然发现这信封上写着“烦请凌夫人转交刘睿影省旗”,落款竟然是中都查缉司的掌司,卫启林大人。

刘睿影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火辣辣的痛……连带着浑身上下都开始有种止不住的瘙痒。

本来奇怪的坐姿已经让他很是难熬,现在身上的不适让他险些失去平衡,从榻上掉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刘睿影手扶案几,身子往后靠去,算是止住了颓势。但如此变动之后,他却是和凌锦一样,斜靠在了榻黑色上。

目光扫过其余仍站在“三长两短堂”内的十七位典狱,他们一个个都神情复杂的看着刘睿影。眉宇间隐隐含着怒色。

刘睿影悄然叹息,毕竟这不是他的本意。任何一个人只要识字读过书,想必都不会这样没规没矩。

现在他却是在这方面,做了诏狱第一人。

好在傅云舟的前车之鉴还在,让这十七人很是忌惮,没有谁再敢开口去出言不逊。

“这是卫启林大人给我的信?”

刘睿影问道。

“你觉得我会骗人吗?”

凌锦玩味的问道。

“凌总提调当然是不会骗人的……”

刘睿影回答道。

这句问话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出来,即便有些违心,可也不能说她会骗人吧?

“刘省旗也是看过《罗织经》的,“罗织”二字便是断章取义,机敏诡诈,无中生有。而我却是能把《罗织经》倒背如流,你说我会不会骗人呢?”

凌锦再度问道。

“那……就算是会吧……”

刘睿影扯着嘴角说道。

先前奇怪的坐姿让他的左腿开始抽筋,这会儿正是软、麻、酸、涨、痛,五感混杂。

“到底是真是假,刘省旗还是亲自过目了再说。”

凌锦说道。

言毕,便转过头去,对着为首的典狱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不知交代了什么机密要事。

以刘睿影的耳力,若是他想听的话,自是可以听到的。但是他因为左腿的难受,却是无心琢磨。

看着信封上的字,竟是连脑袋都有些发昏……

思量再三,刘睿影伸出双手,同时端起酒杯,左右开弓,将这两杯酒一饮而尽。

不过他在喝下去的时候,还是有意避开了凌锦的唇印所在。

眼看酒杯落桌,凌锦右手虚引,做出个“请”的手势。刘睿影便拿起信封,拆开阅读。

内容不长,简明干练。

刘睿影片刻就已看完。

“怎么样,这算不算是知会过你的掌司大人?”

凌锦问道。

刘睿影颇为沉重的点了点头。

身体无意识的远离了案几大约两三寸的距离。

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强行停住身子的话,说不定还会离开的更多。

信中卫启林的措辞虽然颇为客气,但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最后一句“凡事尔皆须听从凌夫人安排遣调”更是让刘睿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是中都查缉司,天目省下属的省旗。

怎么堂堂查缉司的掌司非但不维护自己的部下,反而将他往诏狱这边推?

卫启林在查缉司中的口碑名望向来很好。

不论是对各省的省巡,还是尚未入流的莫等小吏,都是和颜悦色。有事遇上查缉司中人,家有难处,他还会自掏腰包来帮助化解。

诏狱也不是头回传唤查缉司中人,就连省巡都被叫走过两位。但无一例外,人前脚刚走进诏狱的大门,后脚就会有人手持卫启林的名帖前来拜会。

来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将个布袋递给负责此事的典狱,便转身离开。

布袋中装着的只是薄薄一卷书册,上面写了这位被传唤入诏狱的人,在查缉司中做事几年,立功多少。连何年何月,主动打扫庭院这样的小事,都会一一记录下来。完全就是此人的功劳簿。

卫启林知道诏狱传唤的人,已然有十足的罪状。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将此人的功劳详尽求实的传递过去,希望诏狱能够秉公审理。

在不徇私情,不触规定的情况下,这么做已经实属不易。自是能够得到查缉司上下的一直尊重与爱戴。

但就是这么一位极好的掌司,在给刘睿影写的亲笔信中却是没有任何委婉。既没有像往常一样,罗列出刘睿影的各种功劳与好处,也未曾有只言片语体现出对他本人的关心照顾,反而是让他听从凌锦的调遣。

这让刘睿影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弃子。

“所以刘省旗,咱们能继续先前的话题了吗?”

凌锦问道。

站在第一位的典狱,随着凌锦落下的话音走上前来。

手里拿着一块方巾,刘睿影看不出质地。

说它是丝帕,未免有些过于厚重。说它是棉布,但却定然比棉布轻柔。

这位典狱用方巾把两只酒杯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尤其是沾染了凌锦的唇印位置,更是擦拭了许多遍,直到看不见任何印记。

随后,他又重新将两个杯子倒满酒,放在刘睿影和凌锦之间的案几上。

做完这一切后,凌锦冲着他摆了摆手,这人便不声不响的退回了原位,负手而立,两眼平视前方。

“不知凌总提调说的是什么事?”

刘睿影反问道。

他不是故意如此。

自从进了这诏狱,步入“三长两短堂”后,扑面而来的事情着实有些太多……以至于他根本分不清凌锦到底指的是什么。

这就像是一只刚从娘胎里生出来的小马,与生俱来的天赋使得它已落地就能够奔跑。但是它却不知道自己的蹄子上已经被人拴上了一个锁扣,后面连着绵延无穷的绳索。

奔跑的虽然欢快,但是锁扣却还在别人手里握着,任何事会轻轻一来,这种欢快就会瞬时转变成为悲剧。

刘睿影觉得自己在诏狱中正在经历的,和驯服一匹充满野性的马驹一摸一样。

当他以为自己反客为主,在傅云舟面前牢牢把握了主动权时,凌锦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平衡。

当他抬出掌司卫启林的名头时,凌锦在耐心的听完后却又拿出了一封卫启林写给他的亲笔信,再度打破了平衡。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来的太过于频繁,以至于刘睿影都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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