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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面容清秀,身材瘦削,衣着得体,身上又流露着一种神秘气质的青年独自走在漆黑的路上在中都城里也算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尤其是他的手,十指修长,腕部稳定。长时间半握着拳头,却连一滴手汗都没出。

这条路的尽头隐隐透着亮光,但这却是让华浓忽然害怕了起来……在中都城中,他是一位浪子。这座城的一草一木他都不熟悉,这座城的任何热闹也与他无关。但是他的脑海中却牢牢记得,在山林中的黑夜里,若是看到的光不是自己点燃的火堆,那就一定是猛兽的眼睛。

不同的经历造就了不同的想法。

来自山野中的浪子害怕灯火是将他们当做了猛兽的眼睛,而普通的浪子也会害怕有暗处突然的明亮,是因为他们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自己先前的家。灯火后面隐藏着的或许有母亲的慈祥,娇妻的笑颜,或是子女的调皮。

不过既然有母亲,有娇妻,有儿女,为何还要当个浪子,四处漂泊?这答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华浓顺着小路子走到了灯火明亮吹。

首先看到的是一位容貌瘦削,但却身穿一件极为宽大的蓝色袍子的人。同时也透过窗子,看到了正坐在酒肆中喝酒的刘睿影。

不过这人却是比刘睿影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真是两把好剑!”

华浓看着蓝袍人,赞叹的说道。

蓝泡人听后面色一凝,喉结上下剧烈的浮动了几下是,最后压着嗓子,极为费力的说出一个字:

“滚!”

但华浓却好像没有听到,仍旧兴致勃勃的盯着这位蓝袍客。

他宽大的蓝袍下,藏着两柄已经出鞘的利剑。外人虽然看不见,但华浓却可以感受得到。

况且这两把剑与其说藏在他的蓝色衣袍里,不如说是藏在他的身子骨里。

剑尖下垂,插在他的大腿正面。剑柄死死顶入两条肋骨的缝隙中,以至于他每一次呼吸都要极为小心,否则这两柄剑就会从他的袍子里掉落出来。

这样的做法,可想而知此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然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连一滴血也没有流。

他已经瘦削的浑身没有任何多余的血液,而痛感持续的时间太长,人就会变得麻木,变得毫无知觉。

“你的剑也没有剑鞘,真是巧了!以前我的剑,也没有!”

华浓又走近了两步说道。

他丝毫没有在意这蓝袍人的剑是以一种多么诡异的方式藏在身上,反而是觉得他的剑竟是和自己先前那把有些相似之处。

蓝袍人很想将华浓赶走,或是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剑是有剑鞘的。至于为什么现在没有,是因为带着剑鞘的剑很不方便,更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藏进身体,藏在衣袍之下。

但他不想说话。

因为开口就会打破麻木的触感,如洪水一般的剧痛会在瞬间充斥满整个身体,让他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原地昏厥过去。

方才压着心神说了个“滚”字。

这便已经是他此刻的极限。

熊姥姥对着仍在沉吟的刘睿影招了招手,便走出了酒肆的大门。

说是大门,其实却连门板都没有,就这么大敞着,任凭风雨倒灌。暖和的季节还好,要是放在冬日里,整座酒肆的人估计端起酒杯的手都会颤巍巍的,还未喝到嘴里,已经洒了大半。

那些坐在堂里的酒客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般样子的敞开,似乎看到那没有板子的门,也像在为了他们封闭的困窘心境打开一丝缝隙。

透过门他们能看到热闹的集市,往来的人影烟火气,让自己不至于沉沦在酒醉之乡。

于是索性也就都接受了,没有一个人去跟老板说,那门破了该修一修。

几个流浪窘迫的醉酒人,在那种时候拥有了同等的心照不宣。

她的左脚刚迈过低矮的门槛,还未落地。

一道黑影便从远处袭来,直抵熊姥姥臂弯处的竹篮。

熊姥姥丝毫没有任何紧张的神色,反而慢悠悠的将本来挎在右边竹篮换到了左边。

那道黑影竟是直接停留在了半空当中,随即朝后撤去。

刘睿影看的很是清楚。

这道黑影正是那车夫手里的鞭子。

那鞭子使得极其熟练,竟如黑蛇般迅速攻击而去,让人防不胜防,且力度控制的十分巧妙,拿鞭子人的手腕定是练了多年的力气,能将柔软的鞭子停在半空中,又抽了回去。

现在这个世道,已经有极少的武修使用这种独特的兵刃。通常不刀,就是剑。再有甚者,这俩却是都弃之不用,只仪仗自己的双拳两脚。

拳脚对于兵器来说,最为方便快捷,也最为亲切,使用者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上的打击,不似用兵器那般冰冷生硬。

这长鞭的威力不足,和刀剑想必根本不可能一招制敌。

与拳头相比,又少了亲切,更是下下之选。

熊姥姥继续朝前走去,依然是用这她那蹒跚的步伐。

似乎没有受到刚才袭击的影响,也让刘睿影越发起疑和敬佩,熊姥姥如此的年纪还有如此镇定的心态和利落的手脚,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对面那位篾匠小贩忽然抽出一根竹条,对准熊姥姥即将落脚的地方扔出。

不过熊姥姥的步伐毫无规律可寻。

不似正常人的规律,又说不出是那般的技法,总之你认为她下一刻该落那里,不然也该是这里,最终她却压根就没落那只脚跳了一步的感觉。

略微一顿,却是就堪堪避开了这跟竹条。

马夫和小贩都已经出手,对准的目标还都是熊姥姥。

他们都是卖命生活的手艺人,今日却不知为何忽然都针对起熊姥姥来。

只剩下那位瘦削蓝袍人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华浓还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却不想要伤及无辜。

此刻他的心又静又凉。

静的像被扔到荒地中的棺材,冰的像隆冬二八的河水。惟一的兴趣便是熊姥姥,惟一的顾虑便是站在面前的华浓。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平时一样,敞着门,开着窗,享受着冰凉。有些人喜欢温暖,有些人却独爱喜欢冰凉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让人清醒,不会胡思乱想。

不过冰凉过了头,就会想喝一壶烫开的老酒,或是一缸稍微偏热的洗澡水,又或是小摊贩卖烤红薯时,铁皮桶里的煤炭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不过他最想的还是什么没有。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像神话里天地未开时的一片混沌。

这混沌让他犯了不少错,不过好在他还活着。

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是用剑的,而使用棍子。棍子相比剑而言,没有那么锋锐,也少了许多儒雅。不过这棍子他只用过一次。

现在他的手脚那时比心还要冰冷,并且流着汗……这使他根本就握不紧任何东西,无论是棍子,剑,还是酒杯。这三人中,他到的最早了。因为提前到达地点,判断地形,风向,哪怕是一片树叶,一颗石子,都可能起到决定性的影响。

车夫与小贩都失手了,两人的目光现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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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风云录第9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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