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直到这光团距离他身前已经不足一尺时,沈清秋的双手骤然从背后伸出,但却并未做剑指之状,而是变掌为爪,伸入这光团之中。积攒了几十年的劲气犹如汪洋大海般滔滔不绝的迸发,竟是将这不是实物的光团牢牢抓在双手中。

沈清秋朝着两边用力一扯,光团瞬间被破开。身在其中的李韵露出了身形,但却没有任何惊慌。

她的手中还有剑。

还有一柄勾动了东海之力的奇绝之剑。

虽然这里不是东海,而是太上河。

但江河入海流,河与海最终都会部分彼此。

唯一不同的,就是海水比河水多了些腥咸,多了些浪涌。

何况李韵脚下的“蓝”仍在,头顶的月也仍在。

只要依旧身处于水中,这“蓝”便会生生不息。

现在审请求的双手都在身体两侧,胸前门户大开。

李韵只要将剑朝前一松,便可笔直的刺入沈清秋的胸膛之中。

可她却并没有这样做。

因为她看见沈清秋的嘴角略微朝上勾起,带着一丝浓重的玩味。

李韵也是懂得取舍之人。

即便是勾动了东海之力,想要孤注一掷,却是也不会过于冒失。

当机立断的停住了脚步,身子朝后仰去。

止住身形的同时,也撤开了这一剑。

脚尖轻点水面,劲气震荡之下向后飘出三丈远,与沈清秋重新拉开了距离。

沈清秋手中的光团因为没有了根基,便开始逐渐消散,最终那“蓝”重新回落至太上河水之中,白也随着腥咸的河风飘散,顺着李韵先前撕开的那个孔洞而去。

“为何不出剑?”

沈清秋问道。

“我不会中这么老套的计策……方才你胸前门户大开,不就是为了引我出剑?”

李韵很是不屑的说道。

觉得沈清秋也太过于低估自己。

“唉……”

沈清秋并未出言辩解,只是发出了一声长叹。

“怎么,惋惜我没有中计,让你功亏一篑?”

李韵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心中泛起了得意。

“我觉得你只是个小丫头……若不是答应了别人,我是决计不会对你出手的。既然要出手,也不想落人口实,说我欺负后辈,所以才特意露个破绽给你,想要挨你一剑,让这稍微说得过去些。没想到你这丫头却是太过于精明,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沈清秋说道。

李韵当然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只觉得这老头儿是因为自己没有上当,因此面子上过不去,在想办法给自己找补。不然方才沈清秋嘴角扬起的那一丝玩味又该如何解释?

不过听他的语气却是极为诚恳,不似作伪。但李韵心想这人比自己多活了不知多少年月,对这样的谎话定然驾轻就熟,信手拈来,不能以揣度旁人的方法来判定。

可借着月光,她却看到沈清秋嘴角的那一丝玩味仍在,却是令她也很是不解。略一回忆,发现这却就是沈清秋原本的表情,并不是什么计谋即将得逞时的快意。自己方才要出剑时,不但全部的精神过于集中,身子也承受着勾动东海之力的负担。在这种情况下,一只蚂蚁在李韵的眼中都会大如车轮,如此想来,难不成这老头儿说的竟是真心话?

“无论你到底是何打算,我只能告诉你大可不必如此!东海云台之人,即便是深陷绝境,难处囹圄,也不需要对手的怜悯,更不去寻求所谓的公平!毕竟你们内陆之人,对我东海云台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李韵义正辞严的说道。

但是她的剑已经重新垂下。

身边的“蓝”也渐渐淡去,重新盘桓于她的脚底。

大漠中生长的就算只是一棵野草,也定然不会祈祷上天下雨,它只会拼命的把根扎的更深,不肯放过一寸湿润的土壤来汲取水分。而那些仰仗着老天的同伴们,就算是可以开出娇艳的花,也终究不会有这棵草活得久。

沈清秋默默地看着她,心中悄然腾起些许慰藉。

他对云台没有任何敌意,毕竟那是他曾经认为的“天涯”。一个人对少年时的热忱,在老了之后只会剩下温暖的回忆。就算是没有完成,最多也是些遗憾,万万不会有恨。

现如今,看到李韵这位来自他少年时认为的“天涯”之中的后背仍然如此的有骨气,沈清秋的心中当然会觉得有所安慰。

最可惜的不是失去,而是仍旧存在却已然败落。

一条鱼死了,一盆花枯萎,难受都是暂时的。唯有看着一条鱼在水里痛苦的挣扎,一盆花被枯黄的叶所包裹时,才是令人最痛心的时刻。

对于这一点,张学究的感悟应当是无人能及。他亲眼赶着自己为之奋斗了大半生的坛庭忽然变得误会不堪,这种无与伦比的悲痛是用任何言语都形容不出来的。当他自知无力改变时,便只能像养鱼人、养花人转过身去不再着眼一样,他只能选择离开。

东海云台这处所谓的“天涯”只是沈清秋一段少年的热情,对于云台他并没有归属感,也没有感情。但坛庭发生在张学究身上的事情,他也同样经历过。

最能伤害一个人的,永远是另一个人。

最能伤害沈清秋的,永远是他的至交好友,狄纬泰。

他自己的人生从答应帮助狄纬泰推翻九族时便静止了,直到现在才重新开始。中间的光阴都被硬生生的割裂开来,没有色彩,没有温度。

方才听到李韵这番很是慷慨的话,忽然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归属又在哪里?博古楼是再也回不去了……就算是去了中都城又能如何?那里虽然是天下的中心,就一定适合他吗?

想到这里沈清秋忽然很是颓唐,不过他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来解决眼下的事端。毕竟是答应过刘睿影的。虽然他不是君子,但却从来不会食言。

沈清秋当然说过谎话,也骗过不少人。可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是他活了大半辈子始终坚定不移的。否则也不会间隔了几十年,还仍然想着自己与任洋的赌注,还记得那条鲜活的大鲤鱼,记得当时安滑稽可笑但却极为有趣的赌注约定。

沉吟了半晌,沈清秋再度抬起头,对这李韵微微一躬身。这却是让李韵有些猝不及防,只觉得这老头儿不但武道修为奇高,心性更是难以捉摸……

沈清秋的右臂缓缓平伸,两根指头并指成剑,而后聚过头顶。李韵轻咳一声,勾动东海之力的负荷已经让她有些难以支撑。好在自己的动作还未受到影响,只是出剑的速度已经有些滞缓,不似先前那般凌厉。

看到沈清秋的动作,李韵朝前踏出一步。

脚下的“蓝”再度涌起,朝上攀附,很快便将她的身子包裹起来,竟是要比先前更加浓郁。

李韵口中大喝一声“起”!,手中剑冲着水面一划而过后瞬间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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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风云录第8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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