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他和靖瑶没有任何仇怨,何况父债子还,母恩子报,按理说他应当对靖瑶礼敬有加才是。但晋鹏是查缉司中人,靖瑶是草原人,若是不在眼下这个档口,两人或许还真能面对面的坐着,把酒言欢,即便是成为朋友也不一定。但现在这般事态之下,朋友已经是个遥不可及的字眼,仇人却有无论如何也站不上边,这就让晋鹏很是困惑……待他回过神来时,碗中的酒早就喝完了,而他竟是仍旧仰着脖子,双眼笔直的看向屋顶。

“饷银在何处?”

晋鹏放下了酒碗后问道。

不过他却是没有明着说出来,却是传音到了靖瑶的耳边。

“我以为喝了酒,就是朋友。”

靖瑶说道。

和晋鹏不同,他却是大大方方的从嘴里说了出来。

“只要你把饷银给我,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晋鹏说道。

“你究竟是怎么看破了我的身份?”

靖瑶反问道。

这一定让他极为困惑……

“因为你的手。”

晋鹏说道。

“我的手?”

靖瑶举起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细细看了一遍。这应当是从他出生起,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端详自己的双手。

“我这手,有什么特别之处?”

靖瑶问道。

他的手掌厚实,宽大,骨节处极为突出,明显。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差距出自己的手到底有什么特质,却是能让晋鹏从此处一眼堪破自己的身份。

“你的手很像一个人。”

晋鹏迟疑了片刻说道。

“像谁?”

靖瑶皱着眉头问道。

“像我的救命恩人。”

晋鹏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他的心思瞬时就开朗了起来。甚至觉得先前那些个纠结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恩情虽然确确实实的存在,但与眼前这人着实没有任何关系。即便心中还有那么最后一层的恻隐,但他终究是查缉司之人。有时候立场的不同,便可以左右所有。

“那你一定是认错了……我没有救过你的命。”

靖瑶笑着说道。

“但愿吧……毕竟手这个东西和脸不同。认错是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晋鹏说道。

“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谁,我们能不能知道你是谁。”

晋鹏问道。

“中都查缉司。”

晋鹏说的很是爽快,直白的告诉了靖瑶自己是谁。

靖瑶听到“中都查缉司”之后,脸色骤然一变,情绪也随之降到冰点。

晋鹏以为靖瑶的变化,是因为他听到了自己“中都查缉司”的名头,但靖瑶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准确的说,是一个人。

“刘睿影在哪?”

靖瑶干脆的问道。

“刘睿影?你为何要找他?”

靖瑶口中忽然冒出刘睿影的名字,这让晋鹏大吃一惊。

他本以为,靖瑶这个草原人定然是和此次劫夺饷银之事有脱不开的干系,但当他如此直白的对刘睿影点名道姓之后,晋鹏才发现自己着实是低估了他……这位方才与自己遥敬一杯酒的人,应当就是这次饷银一事的主谋,草原王庭的部公,靖瑶!

“你是中都查缉司的人,应该是知晓他的吧。”

靖瑶说道。他却是没有回答晋鹏的疑问。

“他的确是在这里,只不过有事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晋鹏说道。

“饷银的确在我这里,但我不会给你。若真要我叫出来的话,我也是交给刘睿影。”

靖瑶说道。

言罢坐下身来,重新拿起先前没吃到嘴里的那块熏马肉。这么一耽搁,本来滚烫的肉块已经变得温热,吃起来却是刚刚好。如果再凉一些,肉块上的油脂便会凝结,吃进嘴里饶是靖瑶也会有些发腻。

晋鹏眼见如此,知道两人之间是无法用言语解决了。

他用喝茶的粗瓷碗又从酒坛子里舀出了一碗酒喝着,这一次他喝的很快,论其速度比向来喝惯了急酒的金爷也不逞多让。喝完后他的身子朝后仰去,双臂高举,两腿伸直,抻了抻身子,摆出一个大字。晋鹏在这个姿势定格了片刻之后,腿脚一缩,瞬时站在了桌边。右手抚了抚要带,抽出了自己的配剑。

大厅内的光线很是昏暗,但晋鹏一出剑,却顿时亮堂了三分。靖瑶身边的高仁一看如此,微微一笑,却是起身背着手朝门口走去。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向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在出门前,朝着二楼台阶的尽头处回一眼。

他与靖瑶的协议,到了矿藏之后便自动终止。然而新的协议却还未商量确定,现在的他,却也可以说自己与靖瑶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后面再如何商量,也得看靖瑶能不能拼得过晋鹏手中的剑才行。

————————

后堂中,老板娘沉浸在和李俊昌的一方小天地中,对大厅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也没有兴趣知。

任何感情都会有黯淡的时候,爱情当然也不例外。很多浓烈汹涌的爱情,就像屋子外的阳光一样,渐渐地就偏西了。但太阳升起有落下,感情却是如东流水,一去不复返。

李俊昌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从今以后,过了无数个年头,千他再也再也见不到老板娘该怎么办?暗中沉浸与思念之中的永恒孤寂寞,却是只有相见才能够得以解脱

为此,他喝下了无数的酒,足够把整个矿场都灌满。也吃下了无数的花生,剥落的花生壳,也能将整个大厅都铺满厚厚一层。可是这酒是无论是苦也好,酸也罢,他早就已经不在乎口感,要的只是想大醉一场,虽然他很清楚酒醒之后的思念会更加壮怀激烈,到只要喝醉时能有片刻的心宽已是足够。醉酒向来不是任何事情的结局办法,也从来没有任何事因为大醉一场就能出现好的结果,醉酒归根结底就是一种逃避,一种愚蠢的放肆。但只有陷入了和李俊昌同样痛苦寂寞之中的人,才会理解他的做法。逃避和放肆曾经是他唯一的出路。

李俊昌本以为,当自己和老板娘再度见面时,定然是喝不醉的,因为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只要脑中的这跟弦能够始终绷紧不断,那么他就是千杯不倒。

可惜他错了。

并不是高估了自己。

而是从见面开始,他的那根弦便彻底的崩断,再也无法续好。

他不仅醉了,还醉的很快。

这会儿虽然还在喝酒,可是他的一条胳膊已经毫无生气的放在灶台上,他的脑袋也耷拉着,真在胳膊上。李俊昌唯一的倔强就是他仍旧侧着头,脸朝外。左手拿着酒杯还在朝嘴里一杯接一杯的倒去,虽然流出来的多,喝进去的少,但起码他还有个喝酒的态度,还有番不服输的劲头。

相比而言,老板娘的酒量可真是好极了!

虽然从靖瑶让他煮肉时,她的脸颊就已微红发烫,可是到现在仍旧好端端的坐着,身子不要也不晃,背挺得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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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风云录第6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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