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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却是无价的,恐怕是时间唯一没有法子标好价码的东西。

你不知道这情感是如何开端,亦不知它会在何时结束。

期间也会出现许许多多的波折。

以人换人,这是最划算且稳妥的买卖。

银两终归是钱,能说出个确切的数目。

这样类比下来不是说人就有多么的贵重。

草原男二说话向来掷地有声,却是都极为唾弃那些两面三刀之徒。

靖瑶虽不善于用言语来表达心中所想,可是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那被再度动摇。

“一个时间只能做一件事。要么拿回那小姑娘,回去换人。要么用饷银买了铁矿,铸造箭矢。”

或许在彻底了断之后,还许久的不能够释怀。

坛庭中人看出靖瑶是个有真性情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向来都很有担当。

“人若是想同时坐两把凳子,那就难免会从中间掉下去。”

高仁说道。

“但我吃饭喝酒的时候,筷子可不是只能夹住同一道菜。”

高仁说道。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必须做出选择?”

靖瑶问道。

两个人的角度不同,站在各自的立场都是对的。

高仁破天荒的没有回嘴。

应当是他觉得靖瑶所说也有他的道理。

靖瑶笑了笑反驳道。

很多事情便是如此。

只有不同,而无是非。

鸿洲矿场中。

刘睿影今日起的很早。

自从他见过了震北王上官旭尧之后,他睡觉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至于问什么

刘睿影自己也说不出来个原因。

不过这几天,他都是早早就躺下了的。

傍晚时学着那些个矿场苦工的样子,端着一碗老酒,酒碗上横着一双筷子,筷子上搭着一片豆腐干。

苦工们占据了门口棚子下舒服的位置。

刘睿影也没心去抢个座头,便只能从大厅中搬出一把条凳放在门口,端端正正的坐在中间。

刚出门的时候,他很不习惯这样简陋的条凳。

遇到年老体弱的人,自己慢一步,让他们先行。

逢人遇到夸赞,能够认清自己,放低姿态,客套推诿。

这些都是谦让带来的好处。

说起来,这样的条凳想要坐的稳当也的确是需要些水平才行的。

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不能谦让!

谦让是个挺不错的美德,这不假。

当日刘睿影除了中都城,只觉得太阳正好,春色正晴。

他身轻如燕,跨马加鞭的朝前一路奔驰。

满身的得意从那轻快的马蹄声中都能听的出来。

至少能让一个人活得较为冷静,相比于那般利令智昏倒是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不过这种美德,在中都城里好用,在江湖中却是不好使……

谦让的姿态,参加大席面儿,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时,很好用,在条凳这却是也不好使……

怕是今晚都难以安眠。

这是情有可原的常态。

放在谁身上都会如此的。

头一晚,他去见过了老马倌。

互相嘲讽了几句权当做打趣。

老马倌也看得出刘睿影极为兴奋。

按理说这般安静的环境看,自是能睡到个晌午十分。

年间足足有五天的时候,刘睿影不用早起去书塾,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正事需要做。

唯一要担忧的就是,玩什么和怎么玩。

小时候最让刘睿影兴奋的事情就是除夕夜。

虽然他在查缉司中生长,可以说是全天下间最没有年尾的地方。

没有崭新的桃符,也没有火红的灯笼,甚至来拿鞭炮声都充耳不闻。

看似善良,实则却是要把这些个孩子培养成查缉司最为锐利的锋芒。

不过那时候的刘睿影怎么会懂得这些?

日头刚开始稍稍偏西的时候,他便打开房门,把凳子放在屋内的正中央坐着。

除夕当晚,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查缉司的管事便会带着几个随从,拿着一篮子吃食,挨着门分送给大家。

除了刘睿影以外,像他这样的孩子却是还有几个。

父母都是查缉司的英烈,初次以外再无亲人,只能有查缉司抚养。

唯有这几天除外。

新年总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在痛苦的人一听到过年都会立马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只是大抵如此罢了。

一条腿挂在扶手上晃悠。

这样的坐姿在平时可是不允许的。

无论是管事的看到,还是书塾的先生看到,免不了都得叨念几句。

放到现在,让他以这般姿势别说是睡觉了,就连坚持一盏茶的功夫恐怕都做不到。

孩童时,或许都有特殊的地方。

只不过这些特殊却是能随着成长而渐渐消失了。

只要翻过了年关,那过去的一切苦厄就的会顷刻间烟消云散,明年的光景定然是个好盼头,值得去渴望,向往。

刘睿影坐着坐着,便在安椅子上睡着了。

上半身朝后仰去,张着嘴,以一个极为别扭的姿势睡了过去。

听到这些声音,刘睿影便一蹦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还不忘以极快的速度把那椅子恢复原状。

管事儿的看到屋门打开,便也就直挺挺的走了进来。

面带微笑,拱手对刘睿影说几句吉祥话,待刘睿影回礼之后,便点着头转身离去,继续到下一个屋子。

在这一天中,刘睿影永远是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醒来。

管事儿的穿的查缉司统一定制的厚底快靴,他在门外长廊的青石板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哒哒”声。

听起来有些像刚刚换了新马掌的马蹄声,但管事身后的随从们,穿的都是千层底的普通棉鞋,声音沉闷,总是能把这股子清脆扰乱压制。

也是这屋子里仅存的一抹亮色。

刘睿影赶忙关上房门,急不可耐的跑到窗台前,三下五除二的酒把外面包裹着的红纸撕去。

上面那些个吃食,泥人儿什么的,他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有些像梦境般很不真实。

只有屋中的窗台上多了一个竹篮。

通体上下都用红纸包裹着,看上去很是喜庆。

去年是三两银子。

这次却是比去年多了二两,有足足五两。

除了红包外,篮子里还有两颗大橘子。

最主要的是在篮子底部的一个红包。

每年查缉司在过年时,都会给这些孩子些额外的零花钱。

现在看来虽然不多,但在那时可就是一笔巨款。

另一颗却是要等年大年初五,年入尾声是才吃。

为的是确保这一年顺顺溜溜。

刘睿影并不迷信,而且他也并不爱吃句子。

橘子顶部的凹陷处用朱砂略微点了一下。

据说这是天官赐福。

只要在新年的当天清晨吃掉一颗福橘,便可在这年关中间百无禁忌。

一开始刘睿影听了这番话,心里也是有些嘀咕……

万一那天官真的在呢?

自己没有吃他赐过福的橘子,他会不会生气?

去年的福橘,被他放在窗台上,硬生生的变成了橘子干。

别的伙伴看到了之后,还对他颇有微词。

觉得刘睿影换了规矩,这一年可是都没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刘睿影笑了笑,继续把那两个福橘放在了窗台上。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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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风云录第6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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