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蓝衣老者看着眼前这条不断逼近的银龙。

脸色突然变了变。

竟是摇着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悠忽一下,从窗子里飞了出去。

沈清秋愣在了原地。

他的精神停住了。

可是手中的刀却停不下来。

此刻手中的刀和他的精神竟是一份为二。

他的精神在思考为何蓝衣老者要逃?

他本可以轻轻松松的要了自己的性命。

而且在逃离之前,他为何要摇头叹息?

明明是初次见面,他怎的对自己竟有种惺惺相惜的叹惋?

这些问题显然是没有解答的。

所以沈清秋的精神,便被这些问题牢牢的困在了原地。

但他手中的刀,却丝毫没有停顿。

若是一开始的银龙,只有蜥蜴大小。

但是现在的银龙,已经粗壮到可以破天而起了。

随着阵阵辐射出去的刀光。

整座房子轰然倒塌。

沈清秋茫茫然的站在原地。

蓝衣老者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背着手。

静静的看着远方。

沈清秋手中的刀,开始寸寸断裂。

最后只剩下手中的刀柄,和短短一节刀身。

不过他的精神以及从先前那几个问题所构成的牢笼中脱困而出,重新和身体化为一体。

这让他又恢复了甚至。

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刀,沈清秋一阵苦笑。

自己还没当几天捕快。

还没破一场大案。

还没被那名动天下的西门正义收为弟子。

就要和手中的断刀一样,就此终结。

但死法有千种。

心态却各异。

有些人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而有些人会无所畏惧,昂首从容。

沈清秋显然是后者。

他提着断刀。

慷慨的迈着阔步,朝蓝衣老者走去。

到最后的一刹那。

他再度出了刀。

“噗呲!”

没想到。

这一次他却是将手中的断刀顺顺当当的插进了蓝衣老者的后心。

沈清秋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敢相信。

他的精神再一次离开了身体。

不知神游到了何处。

鲜血顺着断刀的锋刃汩汩流出。

浸透了蓝衣老者身上的蓝衣。

本是天青蓝的颜色,现在却变得幽深起来。

深的泛紫,紫中透黑。

蓝衣老者缓缓的转过身子。

嘴唇蠕动着。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但从他双唇间的开合中。

沈清秋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两个字。

谢谢!

蓝衣老者托着身子,朝前一步步走去。

还未走出十丈远,便一头栽倒在地。

沈清秋没有追上去处理尸体。

他抬头看着天空发呆良久。

突然觉得,头上这一弯月亮,人间谁也配不上!

第二天,官府就收到了沈清秋的递交的辞呈。

他把一身捕快官衣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公堂的桌上。

手上的血还没有洗净。

嘴里反复念叨着那位蓝衣老者最后说的两个字“谢谢”,走出门去。

这件事,就连狄纬泰也不知道。

当狄纬泰问他为何不当捕快时,他只说了一句话:

“坏人抓不完,恶人死不尽。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人的正义。”

——————

沈清秋看着狄纬泰举起的笔。

他知道这一笔之后,两人之间多年的情谊恩怨,也将全都一笔勾销。

他忽然觉得一阵轻松。

这种轻松在此之前只有过两次。

一次是他辞去捕快,扬长而去之后,和狄纬泰一同去寻那天涯时。

一次是他愿赌服输,为狄纬泰看守乐游原完成之时。

再一次,就是现在。

当狄纬泰终究是对着他提起了笔时。

寻找天涯的时候。

他俩都对那位少女说了很多话,但总觉得词不达意。

可是现在,两人却没有一个字好说。

因为不论说什么,都显得言不由衷。

这或许就叫做沧桑。

从陌生,终究还是会回到陌生。

而一旦变得沧桑,青涩却就再也回不去了。

两人都有自己的一厢情愿。

也都有心中的对往昔日子的无限怀念。

就好像蓝衣老者死去那一晚的月亮。

不明亮,也不清冷。

淡淡的注视着人间一幕幕的死去活来,悲欢离合。

天真时候,做天真的事,说天真的话。

即便最终都会破灭,也算不得是说谎。

因为每个人都有故事。

区别只在于,想说还是不想说。

就像狄纬泰的心中,被无数的权谋计较装满。

沈清秋的心中,被酒和剑填满。

然而两人的心中,却都没能装下一位痴情的姑娘。

沈清秋闭了闭眼睛。

终究也是狠下心来。

言未发,剑已出。

身似惊鸿,剑如霹雳!

一把长剑视一切于无物。

穿夜色,破云层,踏大地。

让整个博古楼都腾起了一阵亮堂。

许多还未熟睡的读书人,被这一阵亮堂所惊醒。

以为天上的月在隐藏了大半夜之后,终于是露出了真容。

慌不择路的,赶紧跑去拿出几壶酒,想要坐在月色下学学那位先辈诗仙,看看能不能写出什么佳句来。

只是他们忘记了。

诗仙并不是靠酒写的诗。

而是他的诗,本就是一壶酒。

可烈,可淡。

不同的人喝,滋味不同。

可笑这些读书人以为只要月下独酌就能写出什么千古诗作来,真是悲哀的紧。

不过人间是从来不缺这些徒有其表的人的。

狄纬泰的表面功夫,不也是丝毫不差?

他看着袭杀而至的剑气剑光。

手中的笔微微一偏。

笔尖写了一个“丿”。

正面迎着沈清秋的剑而去。

常言道,事有先后。

先到先得。

但最终的赢家,往往却是后来者居上。

不因为其他。

只是因为先到者,往往会惶恐的不住回头。

而经常回头的人,怎么能注意到前方更远处的靓丽?

但后来者,却没有这么多的顾虑。

只顾着一门心思向前冲。

每前进一步,都有一步的小欣喜。

不知不觉一抬头,才发现,四下里早已孤身一人。

到了这时,却又开始顾影自怜的落寞。

朝闻道,夕可死的事是不存在的。

闻了道的人,都想追那更加虚无缥缈的去处。

谁又会舍得死呢?

除了那位让沈清秋捉摸不透的蓝衣老者。

此刻的博古楼内看似平静,但实则却有千百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这里。

注视着狄纬泰和沈清秋二人的争斗。

狄纬泰写出的‘丿’。

犹如落日前,夕阳染红的万丈波涛。

劲气与笔力。

月光与夕阳。

他们二人都分别裹挟着两股力量碰撞在了一起。

让这本是破败的长街顿时大放光明。

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

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还有些心虚。

头晕目眩是因为这力道的碰撞着实过于恐怖。

虽然激烈无比。

但却又控制的极为精妙。

除了光与影,笔和剑,却是没有一丝一毫劲气的泄露。

如此一来,便也不会伤及无辜。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萧锦侃也是那千百双眼睛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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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风云录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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