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鞋垫上没有绣任何图案,但是却有三个字。

左边是‘张’,右边是‘羽书’。

“我很想你,所以我把你给我留的信拆成两半缝到了鞋垫中。但我又恨你!所以我把你的名字绣在了鞋垫上,天天踩在脚下!”

银星说道。

“但是我看到你那白骨扇扇尾上拴着的流苏,我却又很恨不起来了,所以我不想再踩你的名字……”

银星背过身去接着说道。

刘睿影知道,她哭了。

不管银星年龄几何,经历多少,她终究都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若是撒娇装哭,定然会大大方方的,深怕别人看不见,因为她在等人来哄。

女孩子若是真到了伤心处,觉得委屈惆怅而流泪,则只会默不作声的找一个角落蜷缩起来。

现在这小院中没有一个可以让银星蜷缩的角落,或者说相比角落,她更想蜷缩在张学究的怀里。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扑上去的时候张学究是会把自己一把推开,还是闪身避过。

那样只会让他更伤心,何况现在还有两个外人,两个毛头小子。

银星也着实不想丢人,所以她只是转过了身,背对着三人。

张学究看着自己扇尾的流苏,用手轻轻的抚过,往日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让他不由得泪眼涟涟。

“喜不喜欢?”

汤中松问道。

张学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四下里张望了一阵。

“问你呢!喜不喜欢?!”

汤中松又问了一遍。

“你要问他喜不喜欢的是人,还是流苏,还是手中的白骨扇。”

刘睿影却是也在一旁帮腔说道。

“不过,喜欢流苏就是喜欢人,这么多年都没摘掉就是还念念不忘!”

刘睿影接着说道。

张学究摸着流苏,看着银星的背影,静默了许久,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喜欢”。

刘睿影和汤中松听到这两个字,转身就走。

不管后面两个人如何,至少现在张学究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说起来,刘睿影第一次见到张学究的白骨扇时也很诧异。

怎么那么好的一把扇子,非要挂着一串儿都快酥掉的流苏,原来背后却是有着这么一段非同寻常的往事。

睹物思情啊!

“你去哪?”

汤中松问道。

“我要去装裱一幅字。”

刘睿影说道。

“我也要去!”

汤中松说道。

但是刘睿影却没有挪动步子,而是盯着汤中松静静的看。

汤中松被刘睿影的眼神盯的发毛,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

“哈哈哈,等我穿个衣服!”

汤中松笑着说道。

刘睿影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顺便去叫上酒三半。”

“好好好!等装裱完刚好去买点酒回来喝。”

汤中松说道。

“想喝喜酒未免也有点太着急了吧?”

刘睿影打趣的说道。

“能是喜酒最好,不能是喜酒起码也是酒。”

汤中松说道。

刘睿影点了点头。

毕竟这喜酒太贵,贵的不是价钱,而是人心与感情,本就不是人人都能喝得起的。

“这样就算结束了?”

萧锦侃说道。

他觉得有些不过瘾。

“那你还想如何?”

狄纬泰问道。

“张羽书这次会娶了她吗?”

萧锦侃这一句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知道你不喜欢大团圆的结局。”

狄纬泰说道。

诚然,双方尽欢的局面自是很能令人欢喜,不过这欢喜也就意味着顶峰。

顶峰过后,萧条也是顺理成章。

萧锦侃不是变态,他所想看的并不是两人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而后哭哭啼啼的死去活来。

他只是经受不住那种高处不胜寒的落寞。

众人皆醉,总有人独醒。

萧锦侃不敢说次次都是他独醒,但终归他独醒的次数比旁人要多的多。

所以落寞也要多得多。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固然可以添酒回灯重开宴,但只要开了宴,就总会等到曲终人散场的时刻。

所以他凡是都把握一个‘度’。

就像一把无形的尺子横在心间,不管经历什么都先量一量分寸。

谈天说地是,喝酒嬉闹也是。

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说什么附和什么的是马屁精。

然而萧锦侃向来听得多,说的少。

偶尔冒出一句话,却是又能语惊四座,画龙点睛。

被酒杯和酒牵着走,有多少喝多少的是酒鬼。

然而萧锦侃从来举杯少,饮的慢。

偶尔提一杯酒,却是能够牵着酒走,是为酒仙。

想必而言,酒三半只能算是酒人。

因为他既不是被酒牵着走,天天烂醉如泥,也不能够自控的放下酒杯当饮则饮,当停则停。

不过做鬼未免有失体面,得到了酒却失去了更多珍贵,最后剩下的只是一场场无穷无尽的宿醉。

然而成仙又太过于超然物外,虽然处处体面,落落大方,但终究会和这世间产生一层隔阂。

要知道,不论是仙还是鬼,可都是脚踩大地,头顶青天的。

谁也不能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所以还是这人最好。

踏踏实实,平平凡凡,当哭则哭,当笑则笑,不争拜将封侯,只知心怀敬畏。

奋而勇,信而忠,月月有余钱,顿顿有余粮,这就已然足够。

“我这个人还配谈论团圆二字吗?”

萧锦侃有些惨淡的说道。

狄纬泰很是清楚他心中的苦闷,因此也不再多言。

“我陪你喝完这一坛吧?”

狄纬泰说道。

这倒是他破天荒的要酒喝。

“不行!我答应了刘睿影,等他办完事之后还要来找我喝酒的。”

萧锦侃伸手护着自己那装着‘万家密酿’的酒坛子说道。

“怎么如此小气?”

狄纬泰不高兴的说道。

毕竟他难得有兴致想喝酒。

何况萧锦侃是一个他虽谈不上喜欢,又不怎讨厌,还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人。

这样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

上一次两人喝酒还是在去年秋天。

当时狄纬泰正在后院中忙着。

他沿着篱笆种了一溜黄瓜。

精心照料之下,长势喜人,放眼望去也能算是硕果累累了。

狄纬泰数了数,总共有七十三跟黄瓜。

担心自己数错,狄纬泰可是踏踏实实的数了两边半。

第三遍没有数完,是因为临时有事被中断了。

等事毕后,外面天色已晚,狄纬泰却是没心再提着灯出去从头再数一遍。

不过狄纬泰还是美滋滋的把自己的七十三根黄瓜全都安排了一遍。

几根清炒,几根凉拌,几根放肉沫,几根生吃,最后再留下几根长老一点,一半留种子,一半再吃老黄瓜。

这老黄瓜吃起来倒是别有一般风味。

鲜嫩的黄瓜口感脆爽,还有一股清香萦绕。

老黄瓜虽然质感远差昔日,若是生吃,自是有些疲软滞涩。

但若是清炒,再放几滴秋油,便能完美的中和这股滞涩质感,焕发出的微酸让人不禁口舌大动。

狄纬泰就在对自己这七十三根黄瓜的吃法中沉醉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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