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终究,贺友建还是卸了甲。

刘睿影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张嘴哈了出去,一股浓浓的白雾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心念一动,从背后的包袱中摸出了那本小册子。就是几日前刚到集英镇,在祥腾客栈喝酒时记录着所谓的江湖规矩的那本小册子。

三人出了辕门向丁州府方向走去,刘睿影顺手把小册子扔进了辕门口火台里。

有时候你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历经了若干变故之后,还不如一撮飞灰更有价值。刘睿影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方才真是有些窝囊。若不是时依风强势登场,那自己不说性命不保也起码会身陷囹吾。紧接着他又想起了袁洁,想起了自己的承诺。他发誓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最后一次。

“查缉使大人有何不妥?”

时依风问道。

刘睿影这才发现,刚刚自己想的太入神了,竟然不自觉的把剑拔了出来,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究竟还差多远呢……”

丁州府内,汤中松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快快快,给我弄点吃得来!那个带把肘子、孜然羊排、青红椒鸡杂,箸头春、佛手鱼翅、奶汤锅子鱼……少爷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朴政宏知道,汤中松这是饿极了。

每天都装伤昏迷,这床板一背就是十二个时辰。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日了。说不得还要受着夫人过来一通啼哭念叨,他终于还是熬不住了。

“少爷,您现在重伤初愈。要是吩咐下去传来这么些菜非把人吓死不可,就是夫人那关恐怕都过不了。”

“哎呀,你就说我失血过多又昏迷数日需要补补身子嘛!这气血从口入,自然是要吃回来的!”

朴政宏无奈,应了一声就出去安排。

汤中松在床上枕着右臂翘着腿一颠一颠的,嘴里还啃着个不知从哪里寻摸来的果子。眯起来的眼睛时不时闪过一丝冷锐,不知又在做着什么计较。

时值正午,汤铭正在用餐。

忽然一名军士急匆匆走了进来,在汤铭身边耳语一番。汤铭面色大变,停箸撤碗大步流星的向府门外走去。他边走边吩咐,不一会儿整个府内都忙乱了起来。连汤中松都在床上躺不安稳了,起身趴在窗框门缝间眼巴巴的看着,

“少爷,府里不知出了什么事。厨子们都接到了老爷的命令熄火灭烟。您点的这菜怕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戏了。”

朴政宏一脸失望的回来说道。

他也陪着这装昏的少爷喝了好几天鸡汤了……连点干的都没吃过……就差忘记自己长的这口牙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嘿嘿,不着急。那菜不吃也罢,这才是玉盘珍馐的大席面儿呢!”

汤中松把剩下的半个果子扔给了朴政宏,对着外面努了努嘴说道。

“卑职不知王上微服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王上责罚!”

汤铭出了府门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行了个标准的五体投地。

霍望阴沉着脸,信手把马鞭一抛。

这道完美的弧线落在汤铭面前。

“我这可是匹好马!”

汤铭不敢作答,直到霍望从自己身旁走进府门后才颤巍巍的起身。双手捧着马鞭,三步并两步。弯着腰,勾着背,追上霍望。

别看他身形不慢,这心思也是玲珑的紧。

“王爷秘密到我丁州只一人一骑是于公还是于私?若说于公无非就是这狼骑犯边,但仅是吞月一部之兵是万万用不着要王爷亲自驾临的,况且那玄鸦军也一个都没带来不是?若是于私,无非就是前一阵子《定西通览》中刊登的消息。咱这位王爷,若说醉心权术确实不假,但更向往的却是那武道之巅。”

从府门口到正堂的这段功夫,汤铭已经对霍望此次秘访丁州的原因琢磨出了点儿底气。

十有八九是为了那神秘的剑客。

“可有退敌之策?”

霍望立于天井之下,不进正堂也没有寒暄。

“回王上。近年来草原雨水丰沛,牛健马壮。那昂然仗着多得了几分天时地利在去年年尾就已领人马南下扎兵在界墙,在下也曾多次派人去探望虚实。如今我已命府长贺友建为主帅,府令沈司轩,傅汉阳为副将,领大军开赴边界。想必不日就能传来捷报。现王上又亲自驾临丁州,微臣定当挂那三尺青锋,尽灭王庭狼烟。”

汤铭这一番说辞真可谓滴水不漏。

本来霍望一肚子火气是奔着问罪的由头开口的,没想到被他三两句摘了个干净。

其一狼骑犯边不是突发之情,是早有预谋,是老天爷相帮。你不能怪我失察之罪。其二我已调兵前去平乱戍边,你不能罚我我消极怠工。其三,若是因为此事惊动了王爷您,那我汤铭就挂剑亲征,您只需在丁州府稳坐钓鱼台。

前两项大罪一撇清关系,剩下的无非是些他心小错,口头劝诫一番还自罢了。

“如此甚好。能有汤州统这样的得力属下,是本王之幸,更是丁州百姓之幸。”

霍望转过身子微微一笑说道。

汤铭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这第一关怕是已经过了。

“王爷里面请。”

进了正堂,夫人邹芸允早已打扮妥帖在此等候。

“既是女眷,大礼就免了吧。”

邹芸允告谢一声后便亲自为霍望斟茶。

“不知王上此番驾临可有什么指示?”

汤铭看着霍望不断地用杯盖拨弄着茶汤。

每一下杯盖碰到杯身都会有两声清脆的“当啷!”

这声音响起一次汤铭的心便揪起一分,干脆率先开口问道。

“汤州统对这期的《定西通览》有何看法?”

霍望将茶一饮而尽。

明明是茶,却喝出了酒的感觉。

“王上是说那神秘剑客之事?”

汤铭看霍望没有接过话茬,便径自继续往下说道。

“这《定西通览》确实在百姓中有那么些影响力。王上您也知道丁州地理偏僻,车马邮极为不便。因此别处可能早已经烂大街的故事,到了丁州却又成了新鲜。这芸芸百姓要的就是这口猎奇之心,它不分年纪老小。往年的通览刊登的都是些神神鬼鬼的非人力之事,或是介绍几个三教九流之属的所谓前辈高人。若说当真有绝世强者借《定西通览》这一亩三分地发出邀战,微臣认为是万万不可信的。”

霍望听闻,心里暗自冷笑。

要是确如此言的话,又该怎么解释那日凌空的剑气和独行的老人?

集英镇前往丁州府的官道上。

“敢问查缉使大人是何方人士?”

时依风拱手问道。

这一路上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江湖前辈,修为又高而端架子,反而姿态放得很低。

这种人,活的太聪明。

你说他年老,可他心又不老。你说他年少,可他又不曾绊过腿脚。

说话既能好似春雨,也能如同钢刀。

想当年,他时依风初出茅庐也是豪情万丈,仗剑走江湖也是处处拔刀相助。怎奈天不遂人愿,或许这天永不会遂人愿……到现在算是有些功成名就却也好不淡然。

龙出水,虎离山。

北归雁失群,笼中鸟难安。

自打为查缉司效力开始,那曾经的平南快剑时依风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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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风云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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