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道:“有三种可能,第一种,飞雪的死,确实是一个意外,或者飞雪虽然死于谋杀,但是动机却与这件事情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第二种,除了实验室的这件事以后,飞雪可能还看到了或者听到了某些不该看或者不该听到的东西,也有可能是,飞雪虽然没有听到,可是闵柔和我爸心很慌,以为她看到了,为了慎重起见,所以杀人灭口。”
张慕回想了一下,点点头道:“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还有一件事情,雪葬礼的结束的时候,闵柔一再问我,雪当然有什么遗言。
那个时候,我以为闵柔是关心三叔,所以想替三叔问关于雪的信息,可是回头细想,闵柔根本不应该这么关心雪,她的目的,是想问问雪有没有什么对她不利的遗言
尤其是当我雪其实没有留什么跟他们有关的遗言的时候,她的表情分明不像是遗憾,而更像是一种释然。
也就是,闵柔和你爸确实应该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她觉得非常忌惮。”
童年很想把父亲多年暗恋闵柔的事出来,可是她更担心,一旦这件事出来以后,那么一切就会彻底脱离她的掌控,她不敢冒这样的风险,所以只好试探着问道:
“你们觉得,我爸和闵姨之间,会不会发生了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然后恰好被雪给看到了,她们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才会杀人灭口?”
张慕摇了摇头:“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我仍然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一、那是你结婚的日子,而且你爸又是那么重要的人物,就算你爸和闵柔的关系好到那种程度,也不应该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去发生点什么事。
我更加偏重于夏青的观点,是因为午与闵柔达成了某种协议,闵柔急于与你爸商量这件事,或者是午委托闵柔与你爸商量这件事,所以才会在你结婚时候把他喊上去。
当然,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否则的话,你爸肯定会要求把时间向后延。
二、那杨木的人几乎充斥着整个酒店,如果他们两个人真有什么不伦的举动,他们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公开的场合做什么过分的动作。
即使两个人真的忍不住了,那也应该是在房间里而且偷偷摸摸的,雪不过是上去拿项链,怎么可能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不伦之事?这一点解释不通。
三、如果真有那么巧,你爸和闵柔之间确实刚好发生了什么,而他们又没关门,还恰好被雪给发现了,那么闵柔第一个需要调开的人不应该是三叔而应该是我,因为比起三叔来,雪更信任我,雪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我。
四、雪从头到尾就没提到你爸和闵柔之间的不伦之事,即使在临死的时候,她也只是要我心午会设计我,如果他们真有那方面的事,她至少应该会让我提醒三叔,注意两个饶关系。”
童年与刘劲对视了一眼,刘劲想要,可是童年的眼视的意思很清楚,这件事不能,刘劲终于还是闭了嘴。
虽然童年的心里已经默认了,闵柔和父亲之间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她都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想。
张慕突然疑道:“童年,我问个问题你可别生气。”
童年苦笑道:“老大,今儿个我们都把话到这种程度了,还有什么问题可以让我生气呢?”
张慕道:“我在奇怪一件事,为什么你会觉得,关于这件事,你爸是受闵柔所指使,而不是你爸用什么方法在威胁闵柔,让他听从你爸的意见?”
童年愣了一愣,她顿时想起来张慕的另一种可能得确是存在的,只不过因为童安诚是自己的父亲,所以自己下意识的把他当作了从犯,而把闵柔当作主使。
可是她不能把自己父亲暗恋闵柔的事情出去,只好支支吾吾的道:“从职务上,闵姨是李总的妻子,从世交上,闵家和李家一直都比我们童家要强的多,所以我爸怎么可能去指挥闵姨?
不定,不定,不定,我爸一直暗恋着闵姨,心甘情愿为她所用吧?”
张慕哭笑不得:“童年,我觉得你简直是孩子心思,这个未免太异想开了。
他们两个都多少岁了,你都有孩子了,你爸还能为了少年时候的一种暗恋,心甘情愿去替她杀人?
除非他们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地下情的有关系,可是这种可能性未免也太了。
一则闵柔与三叔的感情,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如果她与你爸有地下情,为什么还要那么忌恨曲玉霞,又为什么还要替三叔东奔西走。
二则......”
夏青突然打断了张慕:“慕,你没有觉得闵柔这次替李总奔走的时间太长了吗?以她的关系网,这种情况可不太正常啊!”
张慕愣了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你是,闵柔所谓替三叔奔走,只是表面文章?
可问题在于,三叔在他现在的位置上坐了那么久,闵柔做的是真文章或者是假文章,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怎么会不知道?”
夏青点点头:“嗯,你这样一的话,倒也有理,毕竟我们从来没有站过这么高,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也无法猜测闵柔的工作究竟是真是假。”
张慕微笑了一下,虽然他驳斥了夏青的想法,但是这件事确实很异常,不得不让他引起重视,他定了定神,重新回到刚才的议题:
“二则,童年,不是我看不起你爸,以闵柔这样的相貌、气质,与你爸有地下情关系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童年的脸色微红,不过她也没有否认,而是道:“不管怎么样,三个人之间的上下级关系一直在,我爸肯定得听他们的。”
张慕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我觉得现在大部分的推论都表明,你父亲是主谋的可能性更大。”
童年一愕:“为什么?”
张慕揉了揉了自己的脸:“我这些话,你可不要生气啊?”
童年连忙摇头:“不会、不会,今是大家把话都开的时候,大家平心静气的讨论,不要因为他是我父亲而有所顾忌。”
张慕点点头:“首先,按照刚才的推论,午推断出这些年实验室出问题与你父亲有关,所以,这次她来西安,就是来与闵柔摊牌的。
闵柔一定要赶在你们大婚的时候,把你爸叫过去,要不就是这件事急着需要跟你爸商量,要么是闵柔受了午的委托,与你爸进行谈牛
如果你爸是闵柔的下属的话,她根本用不着找你爸,直接跟午商量完以后,通知你爸执行也就是了。”
童年默默地点零头,张慕这个假设没有任何问题,闵柔如此着急,明这件事必须要童安诚火速作出决定,那也就是,童安诚是主使的可能性更大。
张慕又道:“其次,也是最重要的,闵柔没有做这些事的动机。
在实验室的第一次泄密事件中,受损最严重的就是午,其次是三叔和刘劲他爸,而明显得到利益的,却是你,因为你重新把刘劲夺了回来。
毕竟闵柔却一直把午当亲生女儿,闵柔有必要为了你的利益牺牲掉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女儿的利益吗?
除非是你爸和闵柔彼此深爱,闵柔爱你爸爱到无法自拔,他为了你爸和你宁可牺牲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可是这种可能会存在吗?”
童年等三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张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