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下毒都无所谓了。”
我淡然的抽着烟，她懒得走，我也懒得追，等着黑天使和狂魔出来。
成王败寇！
我已经赢了，不想去管她是不是要给我下毒。
“沈杰！”
安语诺突然很正经的看着我，那是她第一次没有用那魅惑的眼神看我，语气也很正经。
当我从后视镜里看向她的时候，她凝视着我，沉声说：“我想求你一件事。”
“说。”我冷冷的开口，大概猜到了她想干什么。
“能不能，把徐子豪留给我！！”安语诺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眼神在那一刻，瞬间变得森冷无比充满了杀意。
我沉默不语，的确把徐子豪交给她，让她来杀了的话，一切都与我无关，徐婉秋也不会怪我。
但是...
“沈杰！我真心求求你，只要你肯徐子豪交给我，我安语诺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甚至，你想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拿去，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安语诺那颤抖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打动了我。
但，怪不了别人，要怪就只能怪她输在了和徐子豪争夺徐家的这场战争中。
现在，她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权利去求我。
安语诺沉默了，眼神在那一刻黯淡下去，拿着烟的手颤抖着，红唇也颤抖着，那火红的烟火一闪一闪，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我时间不多了...”
她低着头，喃喃的来了一句，声音里有些哭泣。
或许，这是她这一辈子对一个外人，真正发自内心的哭泣吧。
但为时已晚...
“沈杰，我只想亲自报仇！”
“我安语诺这辈子没这么求过任何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那个混蛋，我曾那么真心的去对待他，他也是我第一个真心对待的人，如果不是他想要杀了我，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他想要完全的掌控徐家？简直痴人说梦！他现在好了，掌控徐家了，反过来嫌弃我的曾经了，想要杀了我，那我就先杀了他！！”
安语诺还在苦苦哀求着我。
两道身影趁着夜色快速的从徐家的别墅冲了出来，当看到黑天使和狂魔两人浑身浴血的时候，安语诺慌了。
她慌乱的扒拉着窗子，拍打着窗子。
“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把徐子豪给杀了？”
语气激动得不行！
安语诺既希望他们让徐子豪付出代价，却又不希望徐子豪就这么死了在他们的手上。
报仇这种事情，还是亲自动手才有意义！
黑天使和狂魔上车后，也没有说话，显然也是受伤不少。
尤其是黑天使，胸口处一条狰狞的刀口，手中的莲月也掉在了车上，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指缝中不断流出，瞬间就把整只手都染红了，皮衣也湿透了。
我什么都没说，将她带往了生门救治。
一路上，安语诺像是疯了一样，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们俩到是说话啊，徐子豪那个混蛋呢？他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把他给怎么样了？”
安语诺惊叫着，那刺耳的声音，让我的耳朵实在很难受。
我不想去理会任何结果，将她从车上放下。
安语诺像是一条可怜的狗，没有了曾经的高高在上，也没有了以前的傲然。
双手死死的拽着我的裤脚，那森冷的眼神狰狞的凝视着我。
“沈杰！！”
“沈杰！！给我一个答案，我要去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她狰狞的嘶吼着，在这大晚上显得格外渗人。
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如果她不是走歪了路，思想过于极端，或许，我真可以收下她，让她配合着蒙嘉慧一起打理四门。
有蒙嘉慧的冷静果敢，再有她的心狠手辣，一定能够将四门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但是，我们俩之间的那些仇，已经注定了无法合作。
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
“安语诺，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冷漠的说。
“不，不可能过去，不会过去，过不去的！！”安语诺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他们俩出来，已经证明了结果是怎么样的，你想跑就跑吧，现在的你，我也懒得动手了，你并不值得我动手。”
“不！！徐子豪那个混蛋只能死在我手里，不能死在任何人手里，他没死，他一定没死，他只能让我杀！！”
看着陷入疯狂的安语诺，哪儿还有所谓的锦兰第一美女的模样。
说她比路边的野狗还要可怜都不为过！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过往的种种化为云烟，我递给了她一包烟，将她翻过身，探向她的胸口，摸了一点血迹嗅了嗅。
生门里，如何治病救人，我学的不够多不够快。但是，这如何用毒，各种毒性，我早已了然于胸。
确定跟我昨晚中的是同一种毒，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帮她解毒，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
不去亲手杀了她，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至于她以后会成什么样，会不会再继续跟我为敌，我也无所谓了。
失去了徐家，安语诺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想要东山再起，已经是猴年马月了。
即便她真能够东山再起，也不可能会是四门的对手。
正如今晚的结果，徐子豪、徐家，轻而易举的就被狂魔和黑天使带着影门给灭了。
曾经在我眼中不可一世，无法被战胜的徐家，只是短短的一晚就被灭了。
一种无法言语的落寞感，油然而生...
我转身上了车，留下安语诺躺在原地，像是没有了脊椎的动物，爬都爬不起来。
像安语诺这样的人，杀了她，对她或许是一种解脱。
但是，像她那么高傲的人，要是让她活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那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和折磨。
瞥了一眼后视镜，安语诺神色疯疯癫癫的，一头乱糟糟的秀发，嘴角流着口水，痴痴傻傻的笑着，用尽全力的朝着徐家爬去。
此刻，或许她的心里还在想着报仇的事情。
但是从此...锦兰再也没有第一美女，只会多一个疯女人...
回到生门，我才发现黑天使和狂魔受伤有多严重，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古武者的实力。饶是狂魔也讨不了好，只能勉强应付。
幸亏有影门的支撑，才能够让他们俩活着从里面出来。
至于结果，我没去问，只会有一个结果。
即便徐子豪不死，也难以逃脱那些古武者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