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把一切交给我！”
“只要你肯交给我，区区一个小丑而已，我会让他碎尸万段。”
“沈杰，你只需要安静的停下来欣赏，不需要做什么，我会帮你解决掉一切的...”
内心深处的声音一阵疯狂的冷笑着，那充满蛊惑的声音，让我的心智快要沦陷...
我痛苦的嘶吼着，拒绝着内心的声音，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我不能再失去理智了，我不能再被内心的声音控制了。
否则，丽姐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一道痛苦的惨叫声响起，我急忙看向小菲，怒斥着小丑，让他放了小菲。
当看到小菲的惨状，我痛苦的扭过脸，不敢去看。
顺着我的目光，周怡瞟了过去，嘴角一抹失望的冷笑。
“既然你那么不想看到她们出事，那我就偏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
周怡下了台阶，漫步在暴雨之中，走到我面前。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我闭上眼，扭脸看向一旁。
她极其暴力的掰着我的双眼，我的眼睛被她弄得疼痛不已，她扶起我，在我耳边大喊着：“睁大你的双眼看清楚，我要你仔仔细细的看清楚。”
“当时，你就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从二十八楼掉下去，半年不肯来看我的！”
“现在，我也要你眼睁睁看着她们，是怎么死的！”
那狰狞的尖笑声，在我耳边回荡着，我什么都做不了，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丑折磨小菲，他有几十种方法让小菲不受一点痛苦的离去，却偏偏选择了去折磨小菲！
痛苦的惨叫声中，小菲被折磨得晕了过去，小丑在周怡的指使下又跑去折磨丽姐。
我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牙齿都快咬碎了，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声，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哈哈哈...过瘾吗？”周怡狂笑不止。
“放了她们！要杀要剐冲我来！”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话没说完就被抽了一耳光。
“我不喜欢从你嘴里听到让我放了别的女人，知道吗？还有，冲你来？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啊？不过，我还真不太想这么就让你死了，我要让你活着，让你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周怡揪着我的头发，让我看清楚小丑是怎么折磨丽姐的。
“周怡，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别人！我刚才说过，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等我把徐婉秋和我们的孩子接回去。你和我找时间找地点，一次性了解清楚，你想怎样，我都奉陪到底！但是，请你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不会因为一个耳光就放弃的。
果然。
话没说完，又被抽了一下。
周怡的脸色逐渐狰狞，她说：“无辜？你他妈对着我说别人无辜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也是无辜的？”
“我不喜欢重复我说过的话，我再说一遍放了她们，我要回宴会厅！！”我还在重复着。
她也继续抽打着，怒喷了我一脸：“放？你觉得可能吗？你知道这么长时间，我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少苦吗？你知道吗？”
“放、了、她、们！”
啪...
这次周怡连话都不说了，直接抽，打断我的话。
“放、了、她...”
啪...
“放、了...”
啪...
“放...”
到最后，周怡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她要我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我不要再听到你说任何话！你越是要我放了她们，我就越是要折磨她们！”
周怡疯狂的撕下裙摆，勒住了我的嘴。
一把揪着我的头发，语气冰冷的说：“你就那么想要救她们，还有那个跟你有了孩子的女人？”
“没，没错。”我挣扎着，努力着想要站起来。
“好，别说我不给你这个机会！我给你一个选择，你们三个人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这里！”
望着周怡眼底的仇恨，我摇了摇头。
要么我把丽姐母女一起带走，要么我也留下！
周怡听到我的选择，眼底的怒火喷薄而出，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趴在冰冷的积水里，那一股泥腥味的冰水不断吸入鼻内，呛得我咳嗽不止，我依然咬牙再一次选择站起来。
既然我过来了，那就一定要全都带走，让我选择是不可能的。
周怡见状冷冷一笑，说：“你想清楚，你走了，你就可以救徐婉秋，还有你们的孩子。但如果你留在这里，我就谁都不会放过了！”
听到这话时，我愣住了。
眼神痛苦的看着面前被小丑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丽姐母女，这种痛苦的选择，我，我该怎么选择？
周怡和小丑绝对不会跟我开玩笑。
说了只能有一人离开，那就绝对只能有一人走。
我...选择了丽姐母女，那徐婉秋和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可是，如果选择了徐婉秋，那眼前的丽姐母女又该如何？
我内心深处想要自私一点，选择徐婉秋和孩子，但是，之后我该怎么去面对我自己的内心。
如果徐婉秋知道，她和孩子是牺牲了别人才救下来的，那她和孩子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
那选择丽姐母女呢？
我又怎么去面对未出世的孩子？还是一年没见到的徐婉秋！
我来帝都布局了那么久，隐忍了那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总之，两个选择，无论任何一个选择，我都会后悔。
我不想选，我也不能选。
如果真的要选的话...
我抬起双眸凝视着周怡的眼睛，沉声说：“我选择留下，让她们母女离开！”
“你确定了？”周怡双眸森冷的瞪着我，语气冰冷得快要将人冻僵。
“嗯，我留下来，让她们走，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掷地有声。
“沈杰，你有种！”
周怡怒喝一声，怒而转身看向小丑历喝：“动手，我要让她们俩谁都活不了。”
“桀桀桀，好的，只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母女，没机会享受一下。”
小丑阴森的笑着，猩红的舌头舔舐了一下丽姐满是鲜血的俏脸，将她脸上的血液舔了。
砸吧砸吧嘴，猛地亮出了那冰冷的指刀，在丽姐的喉咙处摩挲着。
满眼的不舍，却又准备杀了丽姐！
“住手！”
我用尽全力怒吼一声，瞪了一眼周怡，用意志撑着身体，朝着小丑走去...
我刚艰难的站起来一步都没走出去，脚弯被踹了一脚。
噗通一下，跪在了冰冷的积水里。我没回头看周怡，而是就地跪着朝着小菲和丽姐一步步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