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我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被老狐狸这个混蛋前后软禁了半个多月,我怕回去晚了,徐婉秋就跟沐晨风了,那才是真的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我赚再多钱又有什么意义?
吴少跟在我身旁,见我看石料前后不超过一分钟时间就决定要不要买,他很好奇会不会出错。
我正打算告诉他时,他不耐烦的挥挥手。
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就行,他负责出钱扩大公司,其他的他可不管,也没那么多时间管。
对于他的爱好,我可是再了解不过了,肯定是又准备在异国他乡猎艳!
我也不打扰他去祸害那些女人,带着几个保镖转悠整个交易市场。
不得不说,这里实在太大了,石料好得出奇,比我在国内看到好石料的几率要高上一倍,而且,涨幅也更大。
但我都是挑着最好的买。
两亿看似很多,也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却连十块好石料都买不到。
转悠了两天时间,搜刮了我认为最好的几块石料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石料。
上次在君公馆拍卖会里,帮吴少找到的帝王绿让我一直记忆犹新,眼前这块石料的感觉,比那块的感觉还要强烈。
非要形容的话,帝王绿就像一根水管,不让我的手挪开。
那块巴掌大小的石料却如同一个水泵!
那强烈的感觉让我这‘看’过无数好翡翠的人,都一阵呼吸急促。
这么小的一块石料,价值竟然两百万!
说明摊主也是有一定实力的。
我二话不说直接买了,让人当场切开。
在这里买了那么多,我还是第一次切石料,众人也很好奇,不过巴掌大小却要价两百万的石料,能切出什么来!
当打开后,看到那一抹妖艳的血红色快要溢出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连我都惊呆了!
这...
这是我未曾见过,只曾听闻过的血翡!
那些人目光炙热的看着我,纷纷开口叫价,价格都快上天了,想要留下我的血翡。
只可惜,不够大,不然,这血翡能让公司一飞冲天。
但,我并没有把它转手的打算,也没有打算放进公司。
这块血翡我还有用。
在震惊了整个交易市场,以及众人贪婪的眼神下,我带着血翡离开了...
停尸房,看着紧闭美眸的小梦,我微微一笑,在她额头留下最后一吻。
“小梦,沈大哥这就带你回家!”
亲眼看着小梦被推进火炉里,我心中五味杂陈。
种善因得善果!
如果不是小梦,被推进火炉,被留在缅国的人就是我。
而我也再一次的想到了天山寺上的大师的话...
天煞孤星!
两个小时后,她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安静的躺在我的怀中...
离开缅国时,吴少以为是直接回锦兰,那边的人都联系好来接我们了。
“不,先不回锦兰!”我淡淡的说。
“那要去哪儿?”吴少问。
“去云省,送小梦回家!”我抚摸着怀中的骨灰盒...
时隔数日,再次踏入这个国家,我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出去的时候,我没想过会发生那么多事。
我给小梦买了最好的墓地,按照她的遗愿,那是一个安静的地方,没人会去打扰她。
周围都是绿意盎然的树,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春风吹拂着树叶,一阵簌簌声。
将小梦的骨灰盒放进去时,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有些不舍她就这么离开我。
但,终有一别!
在封墓时,我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极其精美的血翡戒指。
“小梦,沈大哥也没什么能送你的,这对戒指你戴着,希望你能在下面遇到喜欢的人,也希望你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放下戒指,看着墓被封起,我用手袖擦了擦墓碑上落了灰尘的照片。
照片上,小梦的笑容,好像更甜美了。
墓碑上,我只刻了‘林梦’两个字,其他的都没刻,不想她到离开还要被家人纠缠!
我陪着小梦又坐了一夜,第二天天亮,吴少出现。
“走,回锦兰!”
再次踏足锦兰这片土地,我站在道路上,真真实实的感受着。
我忍不住大喊一声。
“锦兰,我沈杰又回来了!”
不单单是我一个人回来,我还带着总价值超过五个亿的石料!
这些石料全部放到卖场之后,那是十倍的利润!
虽然,我只有其中的十分之一,那也是一个恐怖的天文数字!
这还是初期的,等公司慢慢适应,进入规模后,这个数字只增不减!
徐婉秋...
这下,应该能达到你的要求了吧!
想见徐婉秋的心,蠢蠢欲动,尤其是离开那晚,看到她和沐晨风那么暧昧。
但,我还是忍住了,没第一时间回家,也没去公司。
而是打听了那个为保护我而受伤的保镖住在哪个医院,得知在人民医院,当即带着各种营养品前往。
看到那名保镖已经没什么大碍,正在做康复训练,我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晚,我很感谢他如此以命相搏,其实,他大可以扔下我一个人离开的,只是他没有选择这么做。
见我安然无恙的回到锦兰,那保镖也是很激动。
我放下营养品,让医院给他换一个好一点的病房,利于伤势的恢复,还让人拎进来十多个黑箱子。
给了在场的保镖每人一个,里面是我承诺过的一百万!
这些钱让我卡里的数字自从开公司后,第一次清零。
但,我说过的话一定要兑现!
每个保镖都推脱,不肯要这些钱,还说这是他们的责任,害得我被人绑架,已经是他们失职了,这些钱万万不能要,而且,这次去缅国救我的钱,他们也不肯收,说是弥补他们的错。
“钱,你们必须收下,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至于我被绑架,不也是你们千里迢迢把我给救出来的吗?”
我掷地有声。
每个保镖都诧异的看着我,他们做这行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
或许,没有碰到过我这种强行给他们发奖金的客户吧。
“沈先生,还是不要了,这是我们的职责,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还缠着绷带的保镖,在同伴的搀扶下,下了床,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急忙扶起他。
没等开口,病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一个我看不准年纪的男人,一身黑西装,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一双眼睛如同鹰眼,眼底深处一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