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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道旨意彻底改变了北魏的局势平衡,等同于取消了所有远支拓跋贵族的皇室身份。

紧接着,元瑜和何濡密谋之后,再次下旨,将非太祖拓跋契一脉的拓跋氏远支和异姓王的王爵,全部降为公爵,其余贵族中的原公爵降为侯爵,侯爵降为伯爵,子爵男爵如故。全除去将军封号,不能领兵。

并且,今后也不再授予太祖直系以外的任何人为王。

为了减少诸大姓的反对力度,何濡又献策,核定公爵为一品,侯爵二品,伯爵三品,子爵四品,男爵五品。实际上只是改变了名号,但品阶和既得利益并没有变化,因此遇到的阻力不算很大,小有波折,但改革顺利推进。

这一系列的骚操作,把元瑜这脉一举推到至高无上的地位,摆脱了魏国长久以来皇族内部倾轧争斗,以及皇族和部落大族纠缠不清的复杂态势,元瑜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绝对权力,扩大了中央集权。

何濡因立大功被封为太子少傅,东宫詹事,加开国县侯爵。

不得不说,元瑜不愧为一代雄主,对于栋梁才,哪怕是从南边叛归的人,也从不会吝于赏赐。

道观。

“……何濡这个人,深不可测,当真厉害之极!”康静感慨道。

元沐兰道:“是啊,我们选择把他拉拢过来,现在看是明智之举。当初要是不答应他的条件,还是执意反对迁都,被他这样辩亲疏、正名位,主上完全可以无视任何反对的声音,强行迁都,到那时不仅崔令公被主上疏远,还把何濡推到了太子那边……”

崔伯余自负才高,但也不得不对何濡的智计发出几声赞叹,道:“如此大才,楚人不能用,实在是愚蠢。”

鸾鸟笑道:“也不是楚人不想用,而是何濡对安氏有化解不开的血仇,反倒大魏曾收留养育他多年,算是有些许情分……”

于忠倚窗而立,心里犹豫不决。

秘府的人接触过他,邀他过江投靠楚国。

他犹豫,不是因为对魏国的恋栈,而是对前往楚国的未来太不确定。

不确定,故而不决!

此一时彼一时。

如果安休林尚在,徐佑备受各方信任,又大权在握,他可以投靠过去,期望有朝一日打回北魏,灭了于氏,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现在楚国的局势大变,幼主当国,徐佑看似专权,实则危机四伏,和门阀早晚要斗的你死我活。

他去了之后,是胡人,又是叛将,注定必须和徐佑捆绑,一损俱损。

徐佑能斗得过门阀吗?

于忠深表怀疑。

江东门阀的势力远远大于魏国鲜卑贵族的势力,可看看元瑜在平城怎么被掣肘被制衡?徐佑身处嫌疑之地,名不正言不顺,手中的权力连元瑜都不如,怎么可能会赢?

另一方面,平城这边也发生了变化。

何濡的出现,把延续了百余年的魏国皇族和鲜卑贵族共治的祖制搅和的天翻地覆,皇权得到高度集中,让于忠看到了从中浑水摸鱼,搞垮于氏的机会。

经过一夜深思熟虑,于忠决定拒绝。

潜伏至平城附近的鱼道真得到于忠的答复,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于忠这样的人,可以背叛国家,可以背叛亲族,自然也可以背叛徐佑。

“女郎,要不要动手段?绑了他回去?”

鱼道真笑道:“你好大的口气,敢在平城绑架于氏的人?”

属下认真的道:“于忠早被家族不喜,这些年全靠元沐兰保护,现在得罪侯官曹,恶了元沐兰,自身没什么实力,绑他,并不难。”

“绑他不难,然而侯官曹整日里盯着,该如何运出平城?就算能运出去,又得损失多少人手?”

鱼道真拒绝了属下的提议,道:“这是太尉初次交由我单独负责的行动,不能有丝毫瑕疵,总得于忠自愿配合,才能不损一人完成任务。”

“可于忠既然拒绝,想再次说服他太难,我怕过了太尉要求的两个月期限……”

鱼道真起身,道:“你安排一下,我今晚要进平城!”

“啊?女郎要亲自去?于忠靠不住的……”

“我见他做什么,我要去见另外一个人!”

拿出准备好的过所,鱼道真打扮成出游的汉家仕女,顺利通过了城门。那些把守的兵卒,只看她一眼,就觉得和善,糊里糊涂的也没认真查,就放了进去。

太子少傅府。

入夜不见一丝灯光。

这是何濡的命令,敢亮灯者死。

这让平城人相当鄙视,没有夜生活,那是贵族吗?

岛夷,就是岛夷。

野蛮,落后,不文明!

夜里暴雨如注,乌云压城,他还是照常坐在后花园湖心岛的凉亭里,一壶酒,一张几,独坐到天明。

“祭酒在金陵时,似乎没有这个习惯……”

凉亭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何濡没有回头,淡淡的道:“人总是会变的,比如女郎,当年何等的烟视媚行,谁能想到,会在七郎身边完全收敛了性子呢?”

“哦,祭酒猜到我会来?”

“或许是你,或许是别人,太尉总要杀了我,才好堵住门阀世族的口……”

鱼道真的身影依旧隐藏着黑暗里,雷声雨声掩盖了她的声音,却又能清晰的传入到何濡的耳朵里。

“祭酒错了,小郎并没有杀你的打算。”

何濡的背影突然僵硬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奇怪,道:“太尉想明白了?”

鱼道真沉默了片刻,叹道:“和祭酒说话,真是不能有半点分心……是,与其把命运交给旁人手里,受那些蠢物们的操控,不如取而代之……”

这次轮到何濡沉默了,谁也猜不到他此刻心里想着什么,过了一会,道:“你不惜犯险来见我,所为何事?”

“为了于忠……”鱼道真说了经过。

“太尉要于忠做什么?”

“这非我能知,祭酒若有兴趣知道答案,可修书一封,我带回去转呈小郎。”

何濡淡然道:“我已叛出大将军府,祭酒这个称呼不要再提。不过,我欠太尉的,此事,我可以帮忙……”

隔日,何濡在府内宴客时醉酒,酩酊中隐约说了句“该杀于忠了……”

这话故意泄露出去,于忠得知后颇为惊恐。有李琇被杀的先例,他的身份地位,远远不能和李琇比,当晚主动联络秘府,表示可以归顺。

让秘府都觉得棘手的事,何濡只用一句话就搞定了。

凶名至此,夫复何憾?

至于为何要杀于忠?

逻辑完全可以自洽。

相关人等都心知肚明,何濡出卖了于忠,让于忠受到了侯官曹的猜疑,几乎毁掉了在北魏的前程,这是死仇,何濡要提防于忠背后捅刀子,他站稳了脚,先下手杀人是情理之中的事。

又过一日,于忠从屯田曹散值,府里的马车早等候在外,他和同僚打过招呼,弯腰上车。

行至半途,十字路口突然有惊马狂奔,和于忠的车驾撞到一起,很过路过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抬马车的抬马车,救人的救人,整个路口彻底乱了套。

于府的部曲制住了惊马,又从别处找了辆马车,于忠上车后继续回府,却没人发现这个于忠只是身高衣服妆发相似而已,同时,又有一辆马车经过,不见停留,直驱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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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的时代!第10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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