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韦立与白手的关系。
韦立开口,大家纷纷响应。
大家还达成一致,明天去游长城。
韦立还要求,费用由白手个人买单。
大家又一致赞成。
白手苦笑道:“好吧,好吧。明天你们都去,我留下看家,保护我的经营许可证。”
韦立笑道:“不到长城非好汉,小白,你不想当好汉吗。”
“我暂时不当,呵呵……我发扬风格,先把当好汉的机会让给你们。”
第二天,包了一辆小面的,韦立他们去了八达岭长城。
白手真的没去。
郑太行也没去,坚持留下来陪着老板。
白手也没出门,躲在房间里看书。
郑太行了解老板,跑出去买了些好茶叶,去锅炉房打了四个热水瓶的热水,再去宾馆经理那里借了一套茶具。
白手大喜,“太行,你可真行,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也是穷讲究。”郑太行憨笑道。
“穷讲究也是讲究,总比不讲究厉害。”
二人喝着茶,天南地北,聊到哪里算哪里。
“太行,你又要接受新任务了。”
“老板,什么新任务?”
“申城银行就快要开业了,需要一支过硬的保安队伍。我想让你去申城银行,当保卫科科长。”
郑太行有点迟疑。
“怎么,不愿意去?”
“嗯。”
“说理由。”
郑太行道:“在银行工作,责任重大,我怕我难以胜任。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离开老板。”
白手笑了笑,“没出息。去银行当保卫秘长,还能参与押运,就有机会带枪用枪。”
“这倒也是,我已经好久没摸枪了。”郑太行笑着点头。
白手马上收起笑脸,“太行,这个工作很重要,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老板,我听你的。”郑太行起身立正。
白手摆手,让郑太行坐下。
“放心,工作一段时间,我会调你回来。”
“老板,问题是我不会当保卫科长。”
白手告诉郑太行,调他去当银行保卫科长,主要是建设一支过硬的保卫队伍。
现在治安状况不是很好,南方甚至发生过运钞车被劫案件,作为银行,业务上可以慢慢提高,但保卫工作必须一步到位。
白手还告诉郑太行,除了调他过去,还准备让刘端阳去当临时顾问。
有刘端阳协助,郑太行信心倍增,表示坚决完成任务。
白手对郑太行谆谆教导,只管人,不管事,只要把人管好,事儿就能办好。
所以,先挑人,再察人,不合格的坚决淘汰。
至于如何挑人,一定要先看人品。有前科的肯定不要,有不良嗜好的也不要,责任心不强的也不能要。
总之,人品摆在能力之前。
郑太行一边点头,一边默记,突然问道:“老板,你看耍平安行不行?”
白手微微一笑,“你说呢?”
郑太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现在发现,我把小耍带到上海来,让他做现在的工作,是个很严重的错误。”
“错在哪里?”
“一方面是他的业务能力。他倒是样样都强,但就是脑子不行,冷不丁的抽疯,让人心惊肉跳。就像上次给你开车,竟然把车开到水沟里面。”
白手笑了,“他的脑回路,像电路一样,突然的停一下,让人受不了。”
“还有,还有……”
“直说。”
“还有小耍与我妹妹的娃娃亲。我以为我妹妹会接受,所以才把小耍带到上海来。现在倒好,我妹妹不理我了,还搬出去住,见了我像见了仇人似的。”
白手笑道:“小耍又是个死脑筋,认准了你妹妹。”
“老板,你帮我想个办法。强扭的瓜不甜,得让小耍知难而退。”
白手点点头思忖起来。
郑太行给白手斟茶。
“太行,我记得你这次从老家带了不少老乡过来,其中有没有女的?”
“有啊,这次招工,我招了二十多个,女的占三分之二。”
白手神秘的笑笑,“有没有适合小耍的?”
郑太行两眼一亮,但马上又苦笑道:“从年龄上看,十几个都适合小耍。可这种事,王八看绿豆,得他们自己对上眼才行。”
“你给他选一个啊。”
“怎么选?”
“小耍一根筋,却又没心没肺。那你给他选的人,也应该一根筋,也没心没肺。我保证,八、九不离十。”
郑太行笑了,“这能成吗?”
“再教你一招。有句老话怎么说的?什么男追女、女追男?”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白手笑道:“只要姑娘死追小耍,以小耍那熊样,估计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郑太行也笑了,“老板英明,我照方抓药。”
韦立他们在八达岭长城玩了一天,回来时已是晚上。
又一天,还租小面的,把北京城内的重要景点游了一遍。
这天李玉宝和蒋长风没去,俩家伙累的。
倒是贾平三,玩兴很盛,不怕疲劳,跟着四个女的又出去转了一天。
终于,白手他们踏上了下午班的京沪特快列车。
郑太行买票时,买了三个包厢的十二张票。四个女的一个,四个男的一个,白手一个人一个包厢。
列车还没跑起来,白手接二连三的打电话。
韩国富,这人不错,走了总要说一声。
徐秘书那里,也得道声谢谢。
小妹白雪,白手说了不少话,小妹嫌他唠叨,但还是听他说完。
徐处长那里,白手也表示了衷心的感谢。
至于银监会的主任,人家倒是给白手留了电话。但是,是办公室的电话,不是手机号码或家里的电话。
白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在上海滩混了八年的白手,成长的最快最成熟的,就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以白手的身份,是高攀不了主任的,主任的层次,白手只能望而却步。
徐秘书也是这样。
白手认为,他只可以与徐处长交往。
这是分寸,白手心思小心慎密。
“想什么呢?”
韦立走进包厢,手里还拿着从站台买来的茶叶蛋和面包。
白手这才发现,特快列车已经开跑。
白手拿过面包就啃起来。
“哎,哎,这是你的晚餐。”韦立笑道。
“我饿了。”
“刚才想什么呢?”韦立再问。
白手说了自己的心思。
韦立点了点头,“小白,你做得太对了。”
“是吗?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韦立道:“以我为例吧。我在建行当过区行副行长,在农行当过区行行长。我有问题有麻烦,最多只能向市行反映。如果我直接向市金融办或总行反映,就是犯了大忌。因为我不该触碰那个层次,这就是我的分寸。”
白手大口大口的,一个大面包很快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