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滨笑道:“不要太黑啊。”
“这我不管。老高,老李,我把优先权给你们,我够朋友了。”
“够朋友,够朋友。”高李二人承认。
高李二人想拿酒灌白手,再套点实话。
不料,现在的白手,酒量见长,不仅没被灌倒,反倒是高李二人,双双醉得不省人事。
白手得意的离开。
这就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可以朋友,可以敌对,涉及利益时,必须勾心斗角。
在海南喝了酒,白手不敢开车,怕被交警逮住,便乘着出租车回家。
肖亚文早已回来,正在厨房烧菜。
“小白,在信息中心的论坛做报告,你牛啊。”
白手很是好奇,“咦,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咯咯,那里有我的人。你刚做完报告,人家就向我做了汇报。”
“你有什么看法?”
“也就是你胆大,敢公开唱衰海南的土地行情。我们那里不少人也都听说了,他们认为,你与上次一样,肯定在玩什么花样。”
白手道:“旁观者清,亚文姐,我只想听听你的看法。”
肖亚文道:“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公开自己的目的,还公开唱衰土地行情。”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用这种办法,让大家不要相信我的话。”
肖亚文念叨着白手的话。
“我明白了,你这是公开挖坑,让人家心甘情愿的的跳进来。你越是这样,人家就越不相信,妙,太妙了。”
白手问道:“亚文姐,我交给你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呀,今天一天,都在忙你交代的事。我除了在我们部门,还去了其他五个部门,把你要卖地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可以说,省和市两级政府,有很多人已知道了这个消息。”
“那怎样才能让那些大老板知道呢?”
“这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体制内的不少人,认识不少大老板。只要他们知道了,就等于大老板们也知道了。”
白手点着头道:“好,接下来,就等着他们来找我了。”
肖亚文有担心,“万一,万一你的一番话,让土地价格应声下跌怎么办?那你不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不会。”白手道:“市场的行情是有惯性的。就像火车汽车,刹车了还要再跑一段路才能停下来。哪怕我的话能影响土地行情,土地价格也不会马上做出反应。等到真正有了反应,我早已凯旋而归拍屁股走人了。”
肖亚文笑了,“你真贼。”
“呵呵,这个贼字用得好。”
肖亚文嗔了白手一眼,“到海南来,既赚了钱,又偷了人。”
白手坏坏的问,“已经偷了,晚上还要偷吗?”
“不偷白不偷,你傻呀。”
也是,不偷白不偷。
晚上比白天还忙。
新的一天,白手要去三亚。
肖亚文问,她还能做些什么。
白手指示,除了静观其变,什么也不用做。
白手是一个人悄悄开溜,去三亚待几天,等海口这边热闹起来再说。
三亚有白手的一千五百多地,和两千多亩海滩。
三亚还有黎姿扬。
这次来海南岛,白手没有通知黎姿扬。
白手想看看黎姿扬的工作状态。
此时此刻,黎姿扬正在她的办公室里,厉声斥责她的几个下属。
黎姿扬的事业做得很大。
酒店、渡假村、娱乐场、旅游公司、贸易公司、百货商场、建筑公司,还有三个工厂,摊子铺得又大又广。
手下员工三千以上,单论这一点,白手也比不上。
但别人不知道,白手却很知道,黎姿扬在其中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还有,黎姿扬的集团公司是负债经营。
白手不反对负债经营,但他自己不搞负债经营,他有充足的资金支撑他的腾飞集团公司。
黎姿扬却是另一个极端,她现在的负债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负债上亿。
扩张太大太快,白手对此很不以为然。
那几个下属不知道犯了什么错,黎姿扬怒不可遏,整整训了十来分钟。
白手站在门外,耐心等待。
黎姿扬的女秘书陪着白手,一直尴尬。
那几个下属灰溜溜的离开,女秘书才进去通报。
黎姿扬哎呀一声,嘴里“弟弟”“弟弟”的叫着,急忙迎到门边。
这就是黎姿扬的风格,当着女秘书的面,不仅拥抱白手,而且还拿嘴啃他的脸。
女秘书红着脸赶紧撤离。
白手也有一点尴尬。
黎姿扬不肯放开白手,拿脚关门,把自己全部往白手身上靠。
俄罗斯血统,人高马大,也就白手接得住。
白手抱起黎姿扬,走几步,把她扔到沙发上。
黎姿扬咯咯的笑着。
白手走到大板台边,在老板椅上坐下。
“哟,反客为主啊。”
黎姿扬白了白手一眼,起身去给白手倒水。
倒了一杯水,黎姿扬又把门上了锁,才来到白手身边。
白手喝了水,掏出香烟,刚要点火,就被黎姿扬夺走。
“姐,你这里没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啊。”
“哼,姐需要什么,你不懂呀?”
“姐需要什么?”
“加油。”
黎姿扬说着就骑到了白手的身上……
一个小时后。
黎姿扬找来女秘书,吩咐了一会后,陪着白手出了公司。
去菜市场买了菜,黎姿扬开车。
车在一个小区的一幢十二层楼前停下。
白手有点犹豫。
因为黎姿扬家,女儿已上大学,但除了她自己,还有婆婆和儿子及一个保姆,说不定她老公也在家。
黎姿扬知道白手为什么犹豫,笑道:“我的家在十号楼。这是一号楼,是你的家。”
白手噢了一声,这才下车。
与海口那套房子一样,三亚这边的房子也没有出租,白手不差这点钱。
这套房子交给黎姿扬管理,但她自己很少来,偶尔的叫她的女秘书来整理打扫一下。
黎姿扬也是粗中有细,舍近求远,不叫保姆来收拾白手的房子,怕保姆告诉她婆婆。
吃了晚饭,也喝了点酒,黎姿扬拉着白手在客厅坐下。
“弟弟,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先说……”
白手说了此次南下的用意,就是卖掉全部土地。
“噢,这就是说,你要与海南岛一刀两断了。”
“也不是。”白手摇着头笑道:“天下没有绝对的事。说不定将来,我会出奇不意的杀回来。再说了,我在这里有房子,这里也是我的一个家,我怎么可能一刀两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