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培元问白手,“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
白手笑而不语。
曾玉山指指白手,“我就是来向小白讨主意的。”
张孝南拍拍白手的肩膀,“你就直接说吧。”
白手道:“主要有这么几个解决办法。一,直接举报孙建国,这个最安全,但要与孙建国撕破脸。”
董培元道:“老曾可能拉不下脸。”
“二,直接与孙建国摊牌,好聚好散。他同意分开,那不撕破脸。他不同意分开,那就撕破脸。”
张孝南道:“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三,先不说破,在海南这边悄悄调整。就是把孙建国和他的钱他的地都择出来,单独搞一家公司。这么一来,即使出事,老曾可以说自己只是帮忙。没有经济利益,也就不用负法律责任。”
曾玉山疑道:“这个办法好是好,可不容易做到吧。”
白手摊摊双手,“老曾,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供你参考。”
曾玉山拿不定主意,“老张,老董,你俩认为呢?”
张董二人意见一致,第二个办法。
白手也是这个选择。
曾玉山狠了狠心,“那我就采取第二个办法。可是小白,那我该如何实施?”
白手笑了,“老曾,这不用我教吧。”
“帮人帮到底嘛。”
白手脸上忽地没了笑容,“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在上海,你不一定能搞过他。所以,你先想个法子叫他这里来。山高水长,他在这里得瑟不起来。”
董培元赞道:“有道理,好套路。”
白手继续道:“但是,老曾你要先做一件事,把你这边的四个伙计搞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你们五个团结一致,应该能把孙建国搞定。”
曾玉山下了决心,“小白,我听你的。但是……”
“但是什么?”白手问道。
“但是,小白你得帮我。我们把孙建国请过来后,做什么怎么做,你得帮我出主意。”
白手笑了。
董培元笑道:“老曾,对付孙建国,白手一万个乐意。”
不错,搞孙建国,白手太乐意了。
曾玉山走后。
白手指了指张孝南和董培元,笑道:“你俩的机会来了。曾玉山他们把孙建国踢掉,肯定要卖掉一些土地。你俩准备一下,他们要卖地,你们就买下来。”
张孝南忙问,“他们的地有价值吗?”
白手点了点头,“相信我,除了一两块地,其他的肯定亏不了。”
董培元问,“小白,你有钱,你为什么不买?”
“呵呵,我要买的话,就是趁人之危。我这人人品好,素质高,不干趁人之危的事。”
“去你的。”董培元笑骂。
说归说,笑归笑,乘机捞便宜的事,张孝南和董培元肯定干。
白手呢,是管杀不管埋,煽风点火后,躲到旁边看热闹。
曾玉山还行,真把孙建国“请”到了海南岛。
孙建国还在缓刑期间,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他好面子,不愿住招待所。
白手给曾玉山出主意,把孙建国安排在八一宾馆。
孙建国进了宾馆,就等于进了牢笼,因为他自己也不敢出去,怕碰到上海来的同行。
曾玉山按白手的指点,和他的四个伙伴一起,当面向孙建国摊牌。
牌很简单。要么孙建国主动撤资,与曾玉山他们切割。要么曾玉山他们主动举报,与孙建国切割。
孙建国没得选择,只有选择前者,同意撤资。
于是,曾玉山他们立即挂牌卖地,筹集资金还给孙建国。
张孝南和董培元的两家公司,正好有资金从上海转过来,二人联系曾玉山,以合理的价格买下了那几块地。
孙建国回上海去了。
失去了曾玉山这个最好的朋友,孙建国就是孤家寡人,再也难以在上海掀起波浪。
白手得意。
但仅仅只得意了一天,白手的烦恼就来了。
白手接到高飞的电话,她请了假,要来海南玩。
白手又喜又忧。
喜的是高飞想着他,来海南玩,其实是看他。
忧的是有个黎姿扬在,怕二人碰上起冲突。
而且白手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个高飞。
电话里,白手都能听出高飞的热切期盼。
白手当然万分欢迎。
但接了电话后,白手开始发愁。
高飞来了以后安排在哪里?
不巧的是,黎姿扬从三亚回到了海口。
黎姿扬还那样,风风火火,来和去都不预告,总像突然袭击似的。
还总缠着白手,几乎不分场合和时间。
“小白,我要把我的大本营搬到三亚去。”
白手大喜,但却装出不喜的样子,“姐,你那边的事定了?”
“定了。”黎姿扬道:“我的合作伙伴从北京过来了。我们一致决定,在三亚建一个渡假村,并争取尽快付诸实施。”
“好啊。”白手斜着眼问道:“姐,你的合作伙伴是男的还是女的?”
“咯咯,你猜?”
“女的。”
“那要是男的呢?”
白手故意道:“男的更好。让他把你勾走,省得你来缠我,我就可以恢复我的自由自在了。”
“没良心的。”黎姿扬在白手的胳膊上狠掐一下。
白手也反掐,“快老实交代,男的还是女的?”
黎姿扬笑道:“放心吧,女的。”
说着,黎姿扬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哇,大美女,还似曾相识。
黎姿扬伸手推了白手一把,“看在眼里拨不出来了吧。”
白手实话实说,“姐,她比你漂亮。”
“臭小子,真不会说话。”
白手道:“她花妆,你不花妆。你花妆,你会比她漂亮。”
“这话我爱听。”黎姿扬道:“小白,是不是似曾相识?这个女人,以前是个著名演员哦。”
白手噢的一声,想起来了,这个美女演过不少电影,难怪似曾相识。
“姐,她人在哪里,能不能让我见见,我想要个签名。”
“去你的吧。”黎姿扬笑道:“为了防止你勾她,我让她留在了三亚。”
白手呵呵一笑,“姐,你这个坑我都填不满,我哪还有精力去挖别的坑呢?”
“哼,少来这一套。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永远是你们共同的德行。”
白手不反驳,因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高飞后天到,黎姿扬什么时候搬走。
“姐,你什么时候搬啊?”
黎姿扬道:“为了感谢你,为了犒劳你,我陪你三天,三天后搬。”
这可不行,白手脑筋转转,心里琢磨,立即有了办法。
“姐,三亚那边有一块地,我想把它买下来。而你现在是我在三亚的代理人,我想让你尽快回到三亚,帮我把那边的手续办下来。”
“哪一块?”
白手走到墙上挂着的三亚市图边,胡乱的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