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医生点了点头,“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
“所以,姐,我只是把柳老师当成一个普通朋友。她在我不喜,她不在,我也不悲。”
“铁石心肠。”杨医生伸手,在白手的心窝上戳了一下,“对我也一样吗?”
白手坏笑起来,“姐么,表现很好,待遇也有所不同。”
“怎么个不同?”
“在姐的办公室……呵呵,这是多么的不同。”
杨医生又有点脸红,一场战斗,让办公桌上的东西荡然无存。
杨医生起身,拉到白手走到屏风后面,再走到墙边,在墙上摁了一下。
叭的一声,一扇小门应声而开。
穿门而进,白手才知道,这是杨医生的休息间。
“这里,以前还从没有男的进来过。”杨医生轻声道。
“姐,刚才……刚才为什么不在这里?”
“现在不行吗?”
白手心领神会,手脚并用……
白手醒来时,发现小房间里只有自己,再看手表,都快十二点半了。
白手起身,整好衣裤,正要出门,发现房间唯一的桌子上,叠放着两只箱子,立即被吸引住了。
这两只箱子,白手从没见过。
小箱子是天蓝色的,高约十五公分,宽和长各约三十二三公分和五六十公分。
大箱子是红棕色的,高约二十二三公分,宽和长各约五十公分和八十公分。
白手立即对这两只箱子产生了兴趣。
白手拿手摸了摸,这天蓝色的和红棕色的,是一层皮,不是真皮,应该是什么泡沫皮。
白手拿手指敲了敲箱子,听声音,是木头架子做的箱子。
箱子上有三把锁,中间一把是插锁,两边各一把弹簧锁,确切讲不是锁,是一种拿手一摁就能打开的扣子。
白手先试着打开小箱子,两把弹簧锁,弹簧锁叭的弹开。
白手再试着打开中间的插锁,锁根本就没锁上,白手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全是杨医生的内衣,白手倒不感兴趣,他把箱子里的东西统统倒在床上,对着箱子的里层检查起来。
就一层布,是一层绒布,好像是用胶水什么的粘在箱子的内壁上。
箱子的盖子内壁上,还有一个兜兜,是另外缝上去的。
白手搁下小箱子,再打开大箱子。
大箱子里除了三本医学书,也全是衣服,杨医生的外衣。
女人衣服多,白手不感兴趣,把衣服统统倒在床上,对着箱子内部检查起来。
大箱子和小箱子,除了外面的颜色和大小不同,其他的一模一样。
小箱子小巧玲珑,提着方便,适合外出使用。
大箱子实用,能放不少东西,搁在屋里还蛮养眼的。
白手坐在地板上,对着两只箱子琢磨起来。
“哎呀,小白,你在抄我的家呀。”
杨医生推门进来,手提饭盒,看到室内一片狼藉,顿着脚轻叫起来。
“呵呵……”白手得意的笑了起来。
“小白,你笑什么?”
“姐,我找到新的商机了。”
“先吃饭,吃了饭再说你的商机。”
白手接过饭盒,席地而吃。
杨医生要把衣服往箱子里装。
“姐,你先别忙。你跟我说说,你这两只箱子是从哪里买来的?”
“你什么意思?”
“姐说完后,我再向姐解释。”
杨医生道:“说来这话有点长。几年前,我在上海医学院进修。我的一个女老师,是新加坡华人,是学校特地聘请来的教授。短短半年,她对我很好,不仅对我倾囊相授,还让我住在她的住处。临分手时,她见我喜欢这两个箱子,不但把这两个箱子送给我,而且箱子里的大部分衣服,也都是她送给我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这两个箱子还是进口货了。”
“是啊。你看箱子上的字,不全是英文么。”
白手点了点头,“姐,我要这两只箱子。”
杨医生咦了一声,“你要这两只箱子干么?”
“我要拿回去研究研究。姐,我觉得国内好像这种箱子不多,我想试试,能不能做这种箱子,再拿到市场上试着卖卖看。”
杨医生想了想,大加赞赏,“小白,你真聪明,姐支持你。”
“这么说,姐肯忍痛割爱了?”
杨医生嗔了白手一眼,柔声道:“人都给你了,这两只箱子还用说吗?”
白手咧着嘴直乐,“姐,你真好。”
“嘴说好没用。”
白手一边扒饭,一边问道:“姐,姐还要实际行动吗?”
“嗯,一方面是以后,一方面是现在……”
白手放下筷子和饭盒,嘴都不抹,随手就撩倒杨医生,展开他的粗暴行动……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白手才离开医院,自行车上还绑着两只箱子。
只不过是大箱子套小箱子,看上去只是一只箱子。
按照梅妮的吩咐,白手去菜市场买了菜,再按字条上的地址找到了梅妮的新家。
不料,莫道君行早,更有早来人。
梅妮的新家在三楼,一梯两户的那种,邻居只有对门一家。
白手不放心把自行车搁在楼下,更何况还有两只皮箱,反正要在这里过夜,所以干脆提着自行车上楼。
梅妮家旁边的楼梯上,坐着一个俊朗的青年,手里拿着三朵玫瑰花。
白手仔细一看,咧着嘴乐了,这不就是那位梅妮的追求者陈少杰么。
陈少杰看到白手出现在梅妮家门前,不禁愣了一下。那天晚上,在建行城关营业处的后门,白手看见了他,他却没有看见白手。
“你,你是谁?”陈少杰警惕的问道。
“你是谁?”白手想逗逗陈少杰,有意的反问。
“我是梅妮的同事和朋友。”
“我是梅妮姐的表弟。”
表弟?陈少杰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白手笑笑,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拿出钥匙,在陈少杰面前晃了晃,再插锁开门。
看着白手进门,陈少杰也想跟进。
但白手不让陈少杰进,自行车停在门口,后架上的皮箱正好把门口挡得严实。
“同志,你不能进门。你说你是我梅妮姐的同事和朋友,我不相信。”
陈少杰已相信白手的身份,为了证明自己,他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你看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白手不说话,推着自行车进门,就停在客厅里。
拿下搁在自行车上的菜,白手进入厨房择菜、洗菜。
见白手不理自己,陈少杰有点尴尬,他将门关上,也不坐下,踱到厨房门口,要找白手说话。
因为陈少杰心有疑惑,他家与梅妮娘家很近,两家互相了解,在他的记忆里,想不出梅妮有白手这门亲戚。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
接连三个问题,白手不禁听得莞尔,头也不回的反问道:“你在查户口吗?你凭什么?我放你进门,你懂不懂文明礼貌?”
三个反问,让陈少杰无语,这小子年纪不大,嘴上功夫不差。
不等陈少杰继续开口,白手道:“陈同志,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我劝你一句,你还是快走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