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手和方玉兰,参与今晚行动的人,还有丁老师、大妹白米、二弟白当和陆水龙。
白当和陆水龙二人,早已埋伏在陈翠花家的树上。以前白当常来陈家,对这里很熟悉,知道哪棵树最适合藏身。
他俩的任务,只是外围警戒,确保没有旁人干扰行动。
丁老师和白米待在村小。村小与村部一墙之隔,还有一门连通。她俩的任务,是注意村干部会议什么时候结束,并及时向隐蔽在树上的白当报告。
晚八点十分。
白手和方玉兰已来到陈翠花家的后院。后院有个小门,不仅有门闩,还有铁锁。
白手不搞破坏,他爬上墙,坐在墙头,先把两个麻贷接上去,扔到后院的地上。
接着,白手又拉方玉兰上墙。
方玉兰的能耐比白手大,哪需要白手用力,她只是与白手搭把手,然后噌的一声跳上了墙,再嗖的跳进院子。
只有风声,没有人声。
“姐,你比我厉害。”白手赞叹道。
“不比你厉害,怎么能降住你。”方玉兰少有的骄傲。
“姐,当初,当初主动接近我,就是为了和我好吧?”
“呸,倒打一耙。是你主动要求,要求向我学本事的。”
“噢,于是你顺水推舟,顺势爬上了我的船。”
“顺势推舟个头,快干活。”
白手在后院转了一遍,找不到进屋的好地方。
门和窗都紧闭着。
陈翠花是有钱人,有钱人的门和窗,都加了双保险,正常手段开不了门和窗。
白手只好拿出螺丝刀,走到最西边的房子窗前。
白手没进过陈翠花家,但二弟白当经常进去。白手知道,从这里进去,是陈翠花家的杂房。
杂房除了存放一些不常用的物件,还放一些家俱和农俱。
最穷的人家,也会有个杂房,白手自家就有一个。
啪的一声,窗门被撬开了。
二人先后翻墙而进。
陈家现在没人,白手干脆打开电灯,先把每个房间都参观了一遍。
再把灯关掉。开着灯干坏事,怕被别人发现。
方玉兰拿出两个手电筒,给了白手一个。
这也是早有准备,手电筒上还有细绳,可以绑在肩膀上,像矿工头上的矿灯一样好使。
陈家和白家一样,也是五间平房加前院后院,陈翠花住左首第一间,隔壁是她的两个女儿住。
但自从与老队长好上后,为了不互相影响,陈翠花把两个女儿的房间挪到了堂屋的另一边。
堂屋的这一边,就只有陈翠花一个人住。
陈翠花真会享受,把两间房的前半部分打通,合成一间,家俱一律崭新崭新的。
粗粗一看,就像城里人的住房。
白手羡慕,方玉兰更是眼红。
“我也要有这样的房间。”方玉兰嘀咕了一句。
“呵呵……姐,你搞这样的房间,简直就是浪费。”
“你什么意思?我不该享受,还是我没这个经济实力?”
“都不是,我不是说了么,是浪费。”
“怎么就浪费了?”
白手坏坏的说道“姐你想啊。你现在老赖在我那里,你家搞这么好的房间,不正是严重的浪费吗?”
还真是的,方玉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狗嘴吐不出象牙。”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干活。
这活也挺特别。二人打开麻袋,拿出一些东西,再用榔头,拿钉子往墙上钉。
方玉兰不懂,只是照着白手的吩咐做。
“小白,这到底是什么名堂?”
“蜘蛛阵,专门逮人用的。”
“蜘蛛阵?”
“对,我已经试过一回,威力巨大。一旦有人落网,蜘蛛阵启动,必定马到成功,手到擒来。”
“你哪儿学来的?”
“童爷爷,童爷爷教我的。”
“嘻嘻,但愿这次也能成功。”
上回是在柳老师家,匆匆忙忙,只能就地取材。
这回是有备而来,材料齐全,保险系数更高。
有了上次的成功,白手也是轻车熟路,更能驾驭。
再说白手这人,干这种损事坏事,总是特别的认真细致。
花了足足四十分钟,白手的蜘蛛阵才得以布置完成。
白手不放心,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还有最后一个环节。
就是破坏陈翠花家的照明系统,白手拿掉她家的保险盒,扔得远远的。
要是让陈翠花看到,那这个蜘蛛阵就会失去作用。
“小白,可以走了吗?”
“别急,让我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噗嗤,你真是个老手。”
二人终于回到堂屋。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猫叫的声音。
白手脸色骤变。
这是二弟白当发来的信号。
有人进来了。
喵喵,喵喵。
白手心道,不对啊。
说好了的,如果陈翠花一个人回家,得叫“喵,喵喵”,如果陈翠花和陈云峰一起回来,得叫“喵,喵喵喵”。
现在这“喵喵,喵喵”是什么意思。
不容多想,白手已听到脚步声,接着是钥匙开门声。
白手拉着方玉兰赶紧躲进厨房。
门开了,进来的人,既不是陈翠花,也不是陈云峰。
下雨天,又没开灯,还是在晚上,白手和方玉兰本来看不清来者是谁。
可陈翠花家门前有根电线杆,电线杆上有盏路灯。
路灯顶多是十瓦,灯光黯淡,亮度甚至比不上手电筒的光线。
但借着这点光线的反射,白手和方玉兰足以看清这人是谁。
棒槌陈云河,陈老大的二儿子,水缸的亲弟弟。
白手和方玉兰相视一笑。
意外的收获。
白手脑瓜子一转,立马有了个主意。
白手拿手在方玉兰眼前比划了几下,在她耳边小声吩咐道“姐,把他放倒。”
棒槌正走向陈翠花的卧室,看起来熟门熟路,应该也是老关系了。
方玉兰嗖的蹿了出去。
不等棒槌察觉,方玉兰已经变手为刀,砍在了他的后脖子上。
棒槌顿时昏迷过去。
白手冲过来,抄住棒槌,不让他跌倒在地。
想了想,白手坏笑着,把棒槌拖进陈翠花的卧室。
“哎,小白你要干嘛?”
“搂草打兔子,棒槌现在就是兔子。”
白手先打开那个大衣柜。
接着,白手脱掉棒槌的衣服,一点都不剩。
方玉兰有点羞羞,“这又是干吗?”
“你不正看着么。”
“你真坏。”方玉兰伸手打了白手一下。
白手又拿过棒槌的衣裤,撒成条条,用作绳子,把棒槌捆得像个棕子。
还有一块碎布,被白手卷成一团,塞进棒槌的嘴里。
怕棒槌喘息不畅,白手给大衣柜留了一条缝,并没有关紧。
“小白,好了没?”
“好了。”
“快走,陈翠花快回来了。”
“放心,陈翠花要回来时,白当会发信号的。”
白手不慌不忙,再次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这才从容的撤退。
原路退出,白手和方玉兰又绕到陈家前院的东墙外。
东墙外就是稻田,这里只有一条一米宽的土路,一棵树都没有。
白手太熟悉这个地方,他给陈翠花当“夜班保镖”时,早已对这里的一草一目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