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白手的锄头高高举起,对着陈老三劈头盖脸而下……

陈老三竟然吓得昏死了过去。

锄头并没落到陈老三的脑袋上,而是砸中他的胳膊,一下就把他的胳膊打折。

白手可不傻,砸脑袋要命,他不赔命,也得吃十年以上的牢饭。

打残了也不行,说不定得被判上个年。

折了胳膊挺好,陈老三干坏事受伤,还不敢报警,只能是哑巴吃黄莲。

白手往回跑,水缸涉水而跑,棒槌沿堤而逃,兄弟二人早没了人影。

大获全胜,鸣金收兵。

白手想得周到,与童家兄弟二人一起,拆了水车扛回,放在白家的院子里。

第二天,村里传出消息,陈老三与陈云海和陈云河叔侄仨人,都住进了公社卫生院。

据陈家人说,水缸是被租来的黄牛踢到了裤裆,棒槌是夜里上茅房,被鬼给吓着了。

至于陈老三,说是在走夜路时,不小心撞到墙上,被砖头所伤。

公社卫生院治不好,叔侄仨人又被送往县人民医院进一步治疗。

经此一战,陈家仨兄弟蔫了,不敢再公开欺负白手,只能暗中使坏。

这是后话。

再说白手,却还不解恨。

打架讲究回合,你来我往,才叫做一个回合。

陈家仨兄弟搞破坏,只是“你来”,我要“不往”,就坏了这个世道。

白手琢磨,公开打回去不行,也没这个实力。

那就玩阴的。

白手又琢磨,陈家仨兄弟的软肋是什么?怎样才能打中他们的软肋?

连着想了两天,都没想到好办法,白手只好暂时放下。

秧田里已经出苗。

白手装了两个小半桶的粪,掺满水后,挑到秧田边,给秧苗施肥。

大田的活也不能停。白手把留了两三个月的猪粪,用板车拉到田头,统统的撒到田里。

若要庄稼好,化肥少不了。

政府有化肥票分配,一亩一包,也就是五十斤。

白手自己也留着几张化肥票,他找童九春请教,田里能不能多施点化肥。

童九春当过生产队的农技员,他告诉白手,一亩田能放一包半化肥,多了就不行了。

这天中午,吃了午饭,白手就拉着板车,到公社的供销社买化肥和农药。

白手买了五包炭酸氢铵、两包尿素和一些农药。

炭酸氢铵四块一包,尿素六块一包,加上买农药的钱,一下就花去了三十五块钱。

钱真不经花,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种田不知稻谷是用钱种出来的。

不过这趟上街,白手有个意外的收获。

供销社的后仓库,隔壁是兽医站。

白手问那老兽医,他家的猪老上火,该拿什么药治。

老兽医说,不用药,买点巴豆就行,兽医站就有得卖

巴豆泻火,这点白手也懂,

白手脑瓜子转了转,一个坏主意就冒了出来。

花五角钱,白手买了一整包巴豆。

老兽医特别吩咐,巴豆厉害,尽量少用或不用。

白手偷着乐。

晚饭后,白手留下剩饭倒入木桶内,再把巴豆倒入。

天黑了,白手鬼鬼祟祟,提着木桶出门,朝陈老大家走去。

陈家仨兄弟租来搞春耕的黄牛,就关在陈老大家后院的木棚里。

说起租牛,白手懂点其中的道道。

以往生产队的时候,都是老队长亲自到集市上租牛。老队长照顾白手,带着他上街,给他记半天工分,租回来也让他负责照料。

一条牛一个月,租金用粮食计算,是四百五十斤到五百斤,折合成钱大概为四十到四十五块。

陈家仨兄弟黑,他们租来牛后拉人搭伙,以每亩四块计算,拉得越多收钱就越多。他们共拉了七家的十六亩田,得款六十四块,自家不用掏钱还有得赚。

白手今晚使坏,属于乘虚而入,因为俩儿子住院,陈老大两口子和大儿媳都去了医院,家里没有大人。

到了陈老大家后院的墙边,白手放下木桶,从兜里拿出一根细麻绳,一头系在木桶把手上,另一头扔上墙去。

白手接着爬墙,一米半高的石墙,一蹿就上。再骑在墙头,拿着绳头把木桶拉上来,再把木桶放下,稳稳的落在后院里的地上。

木棚就在边上,牛就在木棚里。

白手确认安全后,提着木桶接近木棚,并借着月光,看到了牛的脑袋。

但白手马上就愣住了。

这不是“老朋友”独角牛么。

去年春耕二十来天,夏收夏种二十几天,白手与独角牛朝夕相处,他与它太熟了。

独角牛今年四岁,天生只有一个牛角,吃得多,干活猛,勤劳无怨,深得白手喜爱。

白手认得独角牛,独角牛也认出了白手,伸出脖子,拿下巴来蹭白手的手。

“嘘。”白手怕牛叫唤,伸手托住它的下巴,再轻轻拍它的脸。

面对独角牛,白手舍不得下手,提起木桶撤退。

可想到报仇,白手狠狠心,又回到独角牛面前。

“对不起啊,老独,这次要让你受委屈了。”

独角牛乖乖的,又拿下巴来蹭白手的手。

“老独,我得先给你讲讲形势。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生产队,现在是各家各户,各干各的。你以后找人家,要擦亮眼睛,千万要找好人家,千万千万不能找陈老大这样的人家。”

“老独,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我只是让你难受一阵子,让你不能给陈家仨兄弟干活。我还向你保证,以后咱俩正式以兄弟相称,我是兄,你是弟。我更向你保证,下辈子咱俩换换,你做人,我做牛……”

独角牛像听懂了似的,冲着白手点头。

白手把木桶搁到独角牛的面前。

独角牛低下头,把嘴伸进木桶里,呼呼的,一下把半桶稀饭吃了个精光。

白手摸摸独角手牛的脑袋,提着木桶起身就走。

独角牛依依不舍的望着白手翻墙而去。

独角牛病了,拉稀拉得厉害,站都站不住。

陈老大闻讯从医院赶回家,瞅着独角牛那病怏怏的样子,慌忙把兽医站的老兽医请来。

老兽医来了以后,一眼就看出独角牛得的是什么病。

但老兽医不说,因为陈家仨兄弟名声太臭,他不可能出卖买巴豆的白手。

后话,又是后话。

独角牛病了十几天,后来病好了,春耕也过去了。

搭伙人的钱要归还,治牛的钱花了十几块,租牛的钱一分不少。

陈家仨兄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是白手干的好事。

再说白手,大仇得报,干活也就更来劲了。

秧苗大多已长到了十五厘米高,再过两三天,秧苗就可以移栽大田。

上午,白手先给秧田灌水。然后拿来几斤尿素,也去陈翠花家拿来三斤尿素,给秧苗最后一次施肥。

这也叫“起身肥”。

忙完秧田,再忙大田。

还好,白手只需负责自家的大田。

陈翠花家的两亩田,本来由老队长做中间人,说好了让白手打理的。

后来村里的童老七主动要求帮忙,原因是童老七欠陈翠花不少钱,用劳动抵债,双方你情我愿,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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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故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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