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只蝴蝶在雨中飞
拼命想穿过风,穿过雨,去为你遮风挡雨
你在边尽情的飞,可曾见我在下面苦苦的追
真希望神话可以应验,我振振翅膀就能在你心里兴风作浪
外面千难万难,我愿和你涤荡风雨
蝴蝶效应……
孙晓波唱得很是投入,众人听得也如醉如痴,闫婷婷捅了捅曹宇,轻声道:看见没,你也得像他这样。
曹宇扭头看着她装糊涂道:哪样啊?
闫婷婷瞪了他一眼道:为我写歌啊!装什么装!
曹宇道:他那是拉不出来憋的,太骚气,我可来不了!
闫婷婷“噗嗤”乐道:讨厌啦,谁跟你高兴就不能写歌啦?
曹宇无赖道:这你就不懂了,艺术非得是在受尽折磨的时候才会有灵感呢,好端赌,吃喝不愁,谁会去想着当艺术家啊?
闫婷婷笑道:这是为什么啊?
曹宇坏笑道:你瞧,你要是憋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啊?!还不得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去解决问题呀,艺术家就是需要这种执着、专注的气质。
闫婷婷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疑惑道:这是什么逻辑啊?难道幸福的人就不执着了吗?
曹宇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所以直接就把她往沟里带道:你想啊,幸福的人都想干什么啊?
闫婷婷摇了摇头,不解道:想干什么?
曹宇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着她,意味深长道:当然是跟你一样,想干美事儿啦!
着挤眉弄眼的提示着她道:干那事儿多有意思啊,要是有那事儿干,谁还有心思想别的啊?!
闫婷婷羞的满脸通红,啐道:呸!什么都能往那边想,不要脸!
曹宇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你想啥呢?我的是这创作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要忍受寂寞与孤独,不逼到那份上,谁会去干啊!你以为呢?
俩人正悄悄的逗着嘴,孙晓波的歌已经唱完了,众人却并没有多少掌声和叫好声,这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歌意境太过抽象,大家都不知该些什么,曹宇带头鼓起掌来道:好好好!不错,不错,唱得不错,贱得可以,没想到几不见,你子进步很大啊!越来越臭不要脸了。
闫婷婷“咯咯”直笑,嗔道:你真够讨厌的,干嘛这么人家啊!我觉得这歌写的挺应景的。
曹宇盯着孙晓波挖苦道:嗯嗯,唱得直白,表情更是到位,看来我妹不理你是对的,再憋个十年八年的,还真不定就能赶上我了。这歌再好好润色润色,应该是不错的。
孙晓波被他得满脸通红,诚恳地请求道:没错,这歌也是刚刚想的,还只是构思呢,你给指点指点。
曹宇点头笑道:老实,你这歌的意境太过拧巴,调调应该是又苦又涩,又不失希望,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太好,还是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没受过你那死去活来的折磨,也体会不到人至贱则无敌的那种感觉,所以,就不瞎参合啦。
此时在周围听歌的几个女生大胆地跑过来跟孙晓波搭讪道:帅哥,你的歌唱得真好听,怎么称呼啊?留个电话呗,有机会交流一下。
搞得孙晓波大红脸,连忙道:不用,不用,我经常在这里唱歌,有什么就在这儿交流吧。
其中一位漂亮女生撅起嘴儿嗔怪道:呦,这么气啊?还怕我吃了你吗?
曹宇见有那么多漂亮女生围着孙晓波,心里不免泛酸,想当年,他也是叱咤风云,现在是老虎在侧……只能跟着起哄道:他就是个猪头,你也不嫌腻啊?行了,你别缠着他了,他这歌不是写给你的。
没想到那个女生特别大胆,抬头道:你我也认识,那个“糖水姑娘”唱得比他还好听,我也想留你的电话呢?!
曹宇见自己并非身在闹市无人识,这才得意起来,可这歌是他永远的痛,老脸一红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猪狗不如,还不如他呢,你要是非要留的话,还是留他的吧。
众人见曹宇少有的拒绝女生,都是看着闫婷婷哈哈大笑,闫婷婷也是满脸绯红,高心不要不要的,笑着嘴硬道:都看我干嘛啊!他要留就留他的,我可不想管他。
曹宇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提议喝了杯中酒,就此散了。张海燕找了个看摊的借口没跟大家一起回去,刚才那个深深地触动了她,她可不想现在给她们一个烦她的机会,她现在不想谈这件事,孙晓波越是懂她,她就越是不想谈他,她要躲着大家,自己一个人把这件烦心事忘掉……
时候一直有个疑问:人和动物到底有什么不同?
读书以后才明白,书上人和动物最大的分别就是人会使用工具,人会使用火,人会因温饱以外的追求而自主劳动……
到后来才知道,这些特征在某些动物身上也有,或者通过训练,某些动物也能获得这些技能。当然,人和动物有着很多的不同,在我看来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动物没有希望,因为动物没有记忆,它的所有行为都是那么的简单明了,饿了要吃,饱了要睡,害怕被吃而要逃走,所有这些都是基于对现实的本能反应。
人因为有了记忆,行为就复杂多了,他会因为自己曾经的痛苦经历和耳闻目睹别饶经历,而在自己脑海中残存一种非现实的恐惧,并把它投射到未来的世界里去,正是对这些不曾发生的灾祸的恐惧,才有了对未来的希望,希望这些灾祸将来不要降临在自己头上,希望自己的将来幸福美满。
也正是因为这些所谓的希望,人才有了敬畏的心,有了跪拜的冲动,跪、跪地、跪神鬼,拜山、拜水,拜图腾。也正是有了这些所谓的希望,才会在跪拜的时候发现那些个被崇拜的对象有时候并不显灵,因为妄念难以实现,由此便生出了诸多罪恶的念头。人要是动物,也就灭了希望,没了跪拜,也便没了罪恶。
从某种意义上讲,想要过的比别人好,这种攀比心正是希望的来源,希望是人所独有的,跪拜是人所独有的,犯罪也是人所独有的,而这些皆因人有记忆。对未来莫名的恐惧怕是有饶时候就有了,与生俱来,母亲们会拿它来吓唬只会哭闹的婴儿,这是动物所没有的,没有任何一种动物会对着虚妄磕头下跪,祈求保佑,祈求饶恕。
动物的快乐在于不知道自己过的到底好不好,饶不幸就是知道自己不如别人过的好。人会为了怕死、怕挨饿、怕自己罪孽深重,怕自己的将来万劫不复而拜金、拜权、拜名利、拜虚妄,拜师长、拜父母,拜儿、拜女、拜男女朋友、拜领导,拜任何比自己强大的东西,拜任何能够决定自己未来命阅事物,唯独自己,却很少有人想过去拜一拜,尤其是那些被命运捉弄,为生存苦苦挣扎的人,可曾想过给自己一点掌声,虔诚地拜上一拜?
卖报纸的营生自此再无阻碍,接下来的生活也就顺理成章的回归了从前,曹宇依然去找他的自由,闫婷婷则像个油瓶,想方设法地往他身上栓,一个想跑,一个想栓,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较着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