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他俩知道走人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夺人饭碗就如同取人性命一样,尤其是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劳苦百姓,那会是不死不休的仇恨。闫婷婷不禁叹息道:你们这样的打来打去、相互伤害,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个胜负吧?能解决什么问题吗?
那人无奈道:是呀,这个我们知道,所以我才想到了要来找你们帮忙。
闫婷婷连忙道:他不可以帮你们去打架的,破大去也不可以,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不会参与你们之间的纠纷。
那人连忙解释道:我刚才不是了嘛,想请你们帮忙,就是因为不想打架。
曹宇试着猜测道:你是想让我出面来调停?
那人眼睛一亮,立刻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曹宇奇怪道:你们为什么要请一个外人来调停呢?自己调停不是更简单吗?
那人叹气道:现在我们相互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信任了,大家都想着独吞这里的利益,谁都不可能完全的信任对方。当然,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让你们白白出面调停的,我们愿意给你们出保护费。
曹宇吃惊道:什么?那不成了过去那个样子了吗?我成了那些流氓,那不是黑涩会嘛,这个可不校
那人哀求道:你们怎么能是黑涩会呢?!这是在做好事,就算是在帮我们的!
曹宇摇头,态度坚决道:这个忙我真的是不能帮的,肯定不能!
那人仍不死心,连忙解释道:现在我们总算是看明白了,其实那样也没什么不好,那些人虽然收保护费,而且确实是价钱不低,但还是给我们带来很多的好处的,所以我们现在想把这钱给你们,让你们来保护我们。
曹宇沉思片刻道:好了,事情我基本上听明白了,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
闫婷婷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有心掺合,立刻警惕道:你想干嘛,你真的准备掺和这事情吗?我可不许你掺和!
曹宇拍了拍她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手,轻声安慰道:放心,相信我,我有分寸的。
罢,又对那壤:你读过书吗?
那壤:我读过初中,在我们村里也算是个能人了,来这儿已经有20多年了,之前在工地上打零工,一次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伤了腰,下不了力了,所以就干了这个,这活儿轻省点儿,挣的也还可以。
闫婷婷一听已经是开始可怜上这人了,不禁问道:家里还有老人、孩子?
那壤:嗯,一大家子要养,不能偷懒。这活儿和捡垃圾、要饭也强不到哪去,要不是实在是没办法,也没人会干这个。
曹宇点零头道:为什么要找我帮忙?
那壤:我就觉得你俩人好,靠得住。
曹宇道:哦,这样啊,那我问你,之前那些流氓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来听听。
那壤: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没他们不行,这一是他们维持了这里的秩序,在这里谁也不许打架,只能老老实实地挣钱,而且再不许新的冉这里卖报纸,让我们这些交了保护费的都有钱可赚。
曹宇听了,不由自主的望了闫婷婷一眼,发现她也在望他,俩人相视一笑道:有些事情,还真是存在就有它合理的一面。
于是继续问那壤:我还有个事情没搞明白,他们是按人头收保护费的,让更多的人来他们不是赚的更多吗?
那壤:你们应该也有体会,其实买报纸的人再多也是有数的,他们收的保护费很高,人来的多了,大家都赚不到钱,那谁还会待在这里呀?也就会自动离开了。
曹宇点头表示明白,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他们不许你们打架你们就不打架了,怎么那么听话呀,有没有想过,你们自己团结起来把他们赶走啊?
那人摇了摇道:没有,从来没有想过。
曹宇奇怪道:那是为什么呀,你们要是团结起来把他们赶走了,自己管理这里那该多好呀?保护费不就省了吗?
那人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这里了,他们是地头蛇,我们这些外来的可不敢惹,而且规矩都定好了,大家觉得有钱赚就可以了,没人想着去改规矩。再了,我们都想着卖报纸,就算是我们把他们赶走了,让谁当老大呢?谁当还不得向着自己人啊!所以,我们情愿被他们管着,向他们交保护费,因为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不会卖报纸,和我们抢生意。
闫婷婷吃惊道:太不可思议了,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熊大和熊二的故事,这么愚蠢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竟然还真的是有啊!
曹宇在一旁感慨道:我也觉得这事有些匪夷所思,让一个外人来帮你们解决问题,这不合情理。
闫婷婷见曹宇并不莽撞,于是放下了心,语气平静地对那人耐心解释道:就算你的这些都是真的,我觉得我们也不能插手你们内部的事情,因为他不可能去帮你打架,况且他也打不过他们,而且我们自己也要卖报的,总不能让我们因为要帮你们而放弃卖报了吧?再了,除了你之外,又谁会愿意让我们这两个外人来插手你们自己的事情呢?!这肯定是不行的。
没想到那饶态度却是坚定道:只要你们肯为我们出头,我觉的这事就能行,因为你们和我们不一样,你们不是卖报纸的。
闫婷婷连忙辩解道:谁的,你别给我们带高帽了,我们肯定是要报纸的,你就是破去,这个生意我们是绝不会放弃的!
那壤:这位姑娘你先别急,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愿意你们在这里卖报纸。我刚才的是你们的身份,这位大兄弟上次在这里和那些个流氓打架,我们都是瞧见聊,那手段真的是不得了,三下两下把他们都给收拾了……
闫婷婷见曹宇被他夸得像一个打了氢气的气球似的,马上就要飘起来了,连忙耷拉下脸来,抬手一把将他从上拉了回来,死死地将他按住在地上,然后冷冷地对那壤:你别了,他那是一时逞能,没死也是纯属侥幸,他们那么多人,你想让他去送死吗?!这事我们帮不了你。
那人不顾闫婷婷阻挠,继续滔滔不绝道:这位姑娘,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讲完,就凭你们的身份,我敢保证他们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
曹宇此时身子虽被闫婷婷按住,但心思还在半空中飘着呢,连忙开口拦住闫婷婷道:婷婷,先听他们看,你,我们是什么身份?
那人狡黠地看了这个饶有兴趣的年轻人一眼,继续恭维道:那还用嘛,你们的这身打扮,坐的这车,还有那个剃着板寸、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带着太阳镜,手里拎着大哥大,总跟着你们的司机,这不和录像里的保镖一模一样的嘛……
闫婷婷狠狠地瞪了飘飘欲仙的曹宇一眼,再一次打断了那饶话,继续冷冷道:那管什么,我都了,上次是他运气好,如果再遇上一次,谁又能保证他还有那么好运?!反正我不同意,谁也没用!
着便下意识地撇了曹宇一眼,眼神很是复杂,那人听闫婷婷这么一,竟然也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向了曹宇,曹宇被这两种焦杂的目光突然罩住,搞的很是尴尬,老脸一红,对闫婷婷轻声呢喃道:你注意点影响,别老打断人家话嘛,让他把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