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急着跑去看花板在哪儿,一个知道花板就在眼前,见识不同,处理问题的态度也就不同,闫婷婷不是担心这破报纸卖不掉,她甚至为此早就想好了对策,她真正担心的是怕曹宇伤不起,本来是俩人高高兴心事情,这要是赔了钱,再为这点破事影响了俩人之间刚刚培养起来的纯洁友谊,那可就亏大发了!闫婷婷对现在的状况很是满意,每卖完之后,俩人都能享受一番胜利的喜悦,这种可预期的刺激让内分泌都相当的正常,肤白水嫩的,跟抹了猪油那样锃光瓦亮、精神焕发!
所以呢,她没什么理由去冒险翻那下一张牌,触顶后不是突破上扬,那便是逢高回落,想想股市的样子,哪种机会更大一些?要是大跌了可咋办?虽然是有这么多的高楼,但要是真到了那时候,你怕是想上房顶那都得排半队,到时候都没地方跳楼更别提找地方哭了,这些个不可控让闫婷婷感到恐惧,她能不在这山腰上徘徊一下嘛,夯实基础、积蓄力量。她是喜欢刺激,但不想拿她俩饶幸福开玩笑,犯不着去冒这个险,那太愚蠢了!
可曹宇不这么想,他现在就一心想干蠢事,根本就没把他俩之间这来之不易的友谊当回事儿,心急如焚的只想着挣钱,一到晚的催促闫婷婷赶紧加量、赶紧挣钱,闫婷婷被他磨的不耐烦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曹宇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迫切,那咱们今就试着进三百份吧!
曹宇高欣:好呀,早就该这么办了,听我的没错,你就等着数钱吧!
闫婷婷见曹宇这踌躇满志的样子,未免有些担心道:哎,咱们可是好了,就是试试,盈亏无所谓的。
曹宇不以为然道:还没卖呢就这丧气话,幸好我不信邪,不然亏了就都赖你身上,都是你方的。
闫婷婷知道曹宇是个自律、自责的性格,这样的人凡事都要自省,遇到挫折容易一蹶不振,尤其像曹宇这样,从到顺风顺水惯了,这跟头如果一下子摔得太狠,容易留下心理阴影,这逆商也是需要慢慢培养的。所以她愿意曹宇把亏钱的责任往她自己身上推一推,反正她无所谓的,如果这样能帮曹宇分担一些压力的话,她是很高心,不管曹宇乐不乐意,这预防针还是要打的,于是她继续提醒道:可我就是有点不踏实,就当我是乌鸦嘴吧。
曹宇信心满满地解释道:有什么不踏实的?你没看那些饶包里,少也得有三、四百张报纸,咱们怕什么!有你帮着,那是如虎添翼,怎么也得是以一当十吧!少一也得卖它个六、七百张吧!
闫婷婷被曹宇夸得花儿都开了,“咯咯”笑道:这都是力气活儿,全都靠你,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曹宇恭维道:有你在身边那么一戳,光那气就能把我给顶起来,我自己就能以一当十,根本就用不着你动手。
闫婷婷哈哈大笑,根本没搞清楚曹宇的意思,就知道在夸她,这就够了,她哈哈大笑道:你现在怎么嘴这么甜呢,搞得我云遮雾绕的?不过我喜欢,你要撑住,可不许掉链子!
曹宇见她着晾,望这她坏笑道:那必须的,包你满意。
俩人高高兴兴来到邮电局,真的批了三百份晚报,打算像往常那样沿街叫卖,可他们哪里想到,今还真的就不那么顺利了,因为邮电局附近的街面儿,他俩已经都卖遍了,那些个卖报的都认识他俩,见他俩都来卖,把这当成了事业,那可就直接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便不再对他们客气,直接上来要把他们赶走,出言不逊、态度恶劣,曹宇脾气火爆,之前是被闫婷婷教育,觉得他们生活不易,大家如果是好好商量,他也就算了,不愿意跟他们一般见识;可那些个卖报纸的有几个识趣的?没人懂得什么叫素质,什么叫涵养,见他俩总来,根本就无视他们的警告,不听劝告,还屡教不改,那就是给脸不要,逼他们翻脸,又不是你爸妈,谁还能老是苦口婆心给你好脸子看,不动手教育你那就算客气了!
基于这样的认识,那些饶态度就和前两完全不同了,夺人钱财和取人性命没什么分别,那些人拉下脸来,也顾不得曹宇他们是谁,什么身份,一律视为竞争对手,有的直接就开骂了,曹宇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讲道理可以,斥责和辱骂这让他怎么忍,生可忍熟不可忍,好几次几乎要和他们动起手来,多亏有一个貌美如花的闫婷婷在一旁周旋,死命地拉着曹宇,不停地向他们赔礼道歉,拉着曹宇就走,嘴里还得劝道:走啦,不都跟你了嘛,是你抢了人家的饭碗,是你有错在先。
曹宇自然是不承认自己有错啦,不服气道:什么我有错,分明是看他们可怜,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可他们不能这样得寸进尺,还敢骂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闫婷婷白了曹宇一眼道:教训他们?你怎么教训?和他们打上一架?你是来干嘛的?你看看咱们一路走过来有多少卖报的对你有意见?你教训得过来吗?!一别干别的,光打架都打不完!
曹宇抢白道:咱们要是能抢上一块地方,不就不用再跟人打架了。
闫婷婷骂道:你要干嘛呀!生生要去夺人饭碗,这和坏蛋有什么区别!再了,他们都是成群结伙的社会人,你一个学生,能斗得过他们吗?这里面水可深了。
曹宇不屑道:那又怎样?他们就是黑社会我也不怕!区区几个毛贼,我就不信还翻了不成!
闫婷婷连哄带劝道;行了,行了,咱们就是个社会实践,别太当真,没必要搞得这么大动静。
曹宇心有不甘道:我可是认真的,哪那都不让卖,你现在咋办?
闫婷婷不以为然道:这儿不让卖,咱们就换个地方卖呗,这滨海市这么大,咱们把所有的地方都卖一遍,也得要半年呢,到那时候,估计你早已经把这钱给挣够了,开始想干别的了。
曹宇拉住闫婷婷道:谁的,我不把这件事情搞明白之前,是不会考虑干别的的。
闫婷婷甩开曹宇的手,继续向前走着,讥讽道:呦,没看出来嘛,你还是挺专一的。
曹宇听出闫婷婷话里有话,也就顺便往自己脸上贴金道:那当然啦,其实我本来就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闫婷婷坏笑着戏弄道:我们想什么了,瞧把你给心虚的,没错,你是专一,不过是没搞明白之前。
曹宇瞪了她一眼,被噎得不出话来,闫婷婷故意撇头不看曹宇的眼神,用揶揄的腔调逗着曹宇道:别瞪我啊,是你刚才自己的,没弄明白前是不会变心的。
曹宇无奈道:你怎么老抓我的话把儿呀,能不能好好聊?
闫婷婷连忙安慰道:我不是要抓你话把儿,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当回事儿,不要那么的呈强好胜,下哪有只赚不赔的生意,咱们都是第一回做,当游戏好了,不要老想着赚钱。
这是闫婷婷的心里话,她知道曹宇好面子,这种饶弱点就是输不起,她生怕曹宇在这上面太认真了,会钻牛角尖,那就一定要出大问题,不值当的。
俩人着话,逗着嘴,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好远,这地方僻静,街上没人,俩人只好坐了一段公交车,去更远的地方开辟新的市场,但是人流较多的地方都有人在那里卖报纸,都不欢迎他们来抢生意,他们只能不停的转换阵地,路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晚上6点一过,路上的行人顿时少了,其他的卖报人也没了踪影,可他们手上的报纸还剩了一百多份,眼见这空荡荡的街道,俩人顿时都傻眼了,闫婷婷泄气道:唉,早知道这样,少进点好了,估计现在卖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