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出一拳!如同山岳炸开,泰山崩塌一般!
兴伯暗叫一声好,抬掌就硬接。
一道无声的波动向四周扩散,离得近的几棵树竟然被这波动打了个粉碎!
赵玄心毕竟内力不如兴伯,被一掌再次击退,不过这一次并未倒飞出去,而是有时间控制自己的身体和真气,只是向后滑行了五尺之远,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哈哈哈,娃娃不错,不错。”兴伯负手大笑起来。
赵玄心抱了抱拳,深吸一口气,道:“老先生武功之高,子实在望尘莫及。”
兴伯摆手道:“老了,如果你再修炼七八年,老朽也就不是你的对手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老先生老当益壮,何必感叹。”赵玄心笑道。
兴伯哼了一声,道:“好了,我履行约定,回答你一个问题,问吧。”
赵玄心沉默了片刻,道:“二十多年前,大夏过到底发生了什么,致使赫连无双与冯七分开?”
兴伯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赫连无双,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喃喃的道:“这话起来就长了,牵扯出当年大夏的一桩奇案。”
兴伯看了看空,此时太阳偏西,阳光透过那层层的树荫洒落地面,看上去斑驳温暖。兴伯缓缓的道出了一个故事。
二十五年前,大夏国内老皇帝驾崩,两位皇子开始了争夺皇位的战争,当时大夏分为两派,一派以大皇子为首,一派是以二皇子为首。
但是当时真正掌握着兵权和大部分权势的却是号称大夏第一族的赫连家族、以及两个外戚:野利家族、没藏家族。
其中以赫连家族最为强大,这个家族早在大唐时代就已经很具实力,后来下大乱,赫连家族与大夏的祖先李家一脉联合,终于经过百年的战争,拿下了河套以及以西的土地,终于成立了大夏国。
故而,赫连家族一直都是大夏的第二姓君王。
而野利家与没藏家分别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妻子家族,如此,三个巨大的派系隐约形成,只是赫连家族始终没有表态。
这一下两边都拉拢赫连家族,只要赫连家族偏向一方,这一方便可以顺利登上宝座。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赫连家族就因为这件事产生了巨大的分歧,一部分人支持大皇子,一部分人支持二皇子,还有一部分人觉得应该中立,这一下乱套了,导致了赫连家族的内部战争。
其中,赫连金就是二皇子的拥护者,他当时与祁连山英雄门关系密切,借助这一股江湖势力渗透到了大夏的朝廷中,并成立英雄堂,广纳下豪杰,而且赫连金极有野性,他不仅仅是要辅佐新皇,更是要帮助大夏完成大一统的伟业。
听起来可笑,可实际上赫连金就是这么做的,当年他联合诸多高手在大夏皇宫内击毙了大皇子,顺利帮助二皇子登上皇位,也就是现在的大夏神光皇帝,当年,二皇子只有十五岁,现在也到了中年。
这二十年间,赫连金倒是做到了一个能臣所能做的一切,唯独一件事,他的妻子是宋人,而且武功极高。
他妻子当年被大皇子救过一次,所以赫连金击杀大皇子时,他妻子竭力阻拦,又因为两人意见不合,一个维护大宋,一个维护大夏,最后两人闹翻,他妻子一气之下要带一双女儿离开大夏回大宋。
赫连金与几个高手阻挡,最后这两个孩子被分别带走,一个跟随母亲回转大宋,随了母亲的冯姓。一个留在大夏英雄堂,做起了郡主。
兴伯讲述完了以后,又是叹了口气,道:“当年老夫就是赫连家族的家仆,从看着赫连家的主子们长大,哎,争权夺势的见多了,世事无常。”
赵玄心听完了这个故事,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刚才那对赫连无双的浓厚兴趣也变得平淡,随即叹了口气,也道:“世事无常,我们都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罢了。”
完,赵玄心转身就走,连看也不看赫连无双一眼。
赫连无双被兴伯扶起,解开穴道后,猛地喊道:“赵玄心,咱们没完,你给我等着!”
赵玄心没有丝毫停留,只是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继续潮朝前走。
而不远处,鸠摩罗迦与尉迟信已经分开,尉迟信被鸠摩罗迦的般若掌打中,但他实力雄厚,并未受内伤,而鸠摩罗迦的真气也即将耗尽。
赵玄心飞身而来,一把荡开还要进攻的尉迟信,道:“赫连无双已经和一个叫兴伯的人走了,我们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尉迟信听了,停手道:“兴伯来了?”
赵玄心点零头,道:“不错,我与他交手三合不敌,人已经交给他带走了。”
尉迟信这一次相信了,道:“好,我信你,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晚上的时候,剑门武馆的内室,赵玄心端坐在正中,两边站立着一众手下,而地上则是被打得半死的沈越。
其实沈越真的很郁闷,不知道怎么就被许多高手围住,而那个丐帮的八袋长老跑得比兔子还快,自己只好以一敌众。
赵玄心这些手下根本不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一上来就是几十号,还有二十个人明显是训练有素精锐士兵,拿的武器也是锋利,这围住就没能跑掉。
沈越就不明白,两年没见,这个赵玄心从哪找来这么多高手,尤其是那个黑铁塔般的巨汉,一拳能把合抱粗细的木桩打断,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赵玄心喝了一口茶,拿起了桌子上一本书册,纸张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代。翻开来看了看,竟然是一本手抄本的《七伤拳谱》。
字迹很工整,应该不是慌忙之间所为。
“沈越,其实我一直对于你的出身好奇,你的七伤拳应该是真传,但却不是以崆峒的内功作为基础的。”赵玄心一边着,一边朝着老马挥了挥手。
老马放了个椅子,将沈越扶到椅子上做好,又给了他一碗水。
沈越的左臂已经断了,一条腿也不能动,用右手接过水,咕咚吣喝干,然和长出了几口气,看向赵玄心,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怨恨。
赵玄心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现在好好跟你话,明我心情不错,如果你拒绝回答,那么我会把你送到六扇门中的刑讯室,那里的一百多种刑具,就算是死人也得开口,我觉得你不会想尝试的。”
沈越呼吸有些粗重,他当然知道这些六扇门的人研究的刑具到底有多残忍。他与官府中人也有联系,知道一些内部的情况。
赵玄心道:“怎么,想开口了吗?”
沈越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我曾是崆峒的杂役,那时候只有十四岁,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偷学到了崆峒派的一门内功,不算高明,不过我酷爱武学,坚持修炼了两年,也算有成就。”
“后来,崆峒派掌门由于修炼一种极上衬内功时出现了偏差,结果走火入魔,狂性大发,派内发生了很激烈的战斗,我抓住这个机会潜入一名长老的房间内盗取了这本《七伤拳谱》,随后就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