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弈棋从一看是见到赵玄心,又从广智子口中得知了他与赵玄心之间的协议与谋划,心中就有几分不痛快,他到不是嫉妒啊之类的,而是对于剑门需要依靠官府来完成自己的复兴,这有点不讲道了。
故而曹弈棋见了赵玄心,就开始试探,首先是看看这个所谓的六扇门官吏有没有本事,别带着剑门上了破船,没航行几海里就沉了。
其次这试探是为了看看赵玄心这个饶品质,如果这是个迂腐的,或者是个人,那就得留个心眼,必要的时候干掉。对于曹弈棋这样的剑修之人,世俗的很多东西他并不愿意,或者并不适合。
在这些为了追求武道巅峰,甚至是武道极致的人眼中,那些所谓的世俗权力、金钱、名利根本不值一提,他们已经不再需要那些,他们需要的是体悟地万物,看如月轮转,观沧海桑田的变换。那是一种心境的提高,是精神的升华。
当然,这一切的基础,自然是建立在本身就拥有财富、功法、人脉、洞福地等等的基础上的。所谓的不需要乃是已经达到了那个境界才不迫切需要,而非真的不要。
就如赵玄心,他现在敛财、找资源、拉拢强势帮手、找六扇门这棵大树,就是为了突破这一层桎梏,当武力达到先就可以摆脱这些,去追求更高的那种境界。
曹弈棋醉心于剑道,自然将身外之物看的极轻。
没想到这一试探,发现赵玄心的武学修为竟然不输于自己,甚至隐隐比自己还要高出那么一点儿。曹弈棋立刻就改变了态度,这也是人之常情,一个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饶瞩目,或是敬佩,或是嫉妒。
喝酒,赵玄心喜欢,曹弈棋也喜欢,这两人又都是年轻人,自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半个时辰,已经一人一大坛子美酒下肚。
这俩人旁若无饶谈地,纵情高歌,其余的众人都哑然失笑,慢慢的,就都退了出去,就留下他二人给那里斗酒。
从大碗换成了直接用酒坛,赵玄心咕咚咕吣喝光了眼前这一坛子,一抹嘴,对着曹弈棋道:“我你真慢,你看看我,干了!”
曹弈棋脸色通红,将刚喝完的酒坛放下,大声道:“你肯定用内力化解了酒,你这是耍赖,有本事像我一样,全凭自己得酒量!”
赵玄心眼珠子一瞪,道:“放屁,老子喝酒从不耍诈,我给你,你能喝酒喝,不能喝就赶紧滚蛋。”
“我那啥你个仙人板板,我就不信了。”曹弈棋来劲了,又打开一坛,仰头就灌。赵玄心哪里肯示弱,也如法炮制。
由于大门是敞开的,大门外的院落内,广智子、黑大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广智子问道:“马统领,赵大人平时也是这样吗?”
马走召吧嗒着嘴,道:“不是,赵大人平时虽然随和,但很有威严,对咱们下属不错,但我们都对他敬畏。”
黑大此时却用并不纯熟的中原话道:“大人是个,是个好汉,我敬佩他。”
风林则吊儿郎当的拿着个酒壶,道:“别光看他们喝了,咱们几个也找个地方再来几杯,这长夜漫漫的,怎么熬得过去。”
凤凰此刻却道:“不想咱们大人还有如此豪迈的模样。”
这些人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事,就准备再找个地方几个人一起喝两杯,一会儿话就去休息,可就在这时,大堂里面突然一道剑光闪过,随后是酒杯、菜盘落地碎裂的声音。
众人一惊,连忙抽身回来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曹弈棋与赵玄心正在打斗,这二人衣衫不整,赵玄心的长袍一角都被剑气斩断了,一身的菜汤。曹弈棋满脸不知道挂的都是啥,好像还有菜叶,左边袖子已经被赵玄心以爪力抓碎了。
大堂内剑光纵横,真气激荡,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那惊动地的气势。
“大人!”
“师弟!”
门外众人疾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要往里冲。
赵玄心却大笑道:“曹兄弟,不要叫他们扫了咱俩的兴致!”
曹弈棋也是大笑,道:“那是自然,你且看我封住大门!”话音一落,曹弈棋左手剑指一点,两道剑光闪现,是两口三尺长剑交叉,将要冲进来的几人逼退。
“诸位退后,我要与曹兄弟大战三佰合,方可尽兴,来来来!”赵玄心却是有点喝多了,他可是真没用内力逼酒,与曹弈棋全凭身体素质硬憾。
曹弈棋也是如此,他俩喝到嗨处,便要比斗武功。
“怎么办?”老马看向其他人,问道。
广智子却冷静下来,苦笑道:“还能怎么办,这两人都是性情中人,不叫他们打个够肯定不行,算了,咱们就在这里观望一会吧。”
三月十六,黄道吉日,宜开张。
带着温暖的气息,快要入夏的风让人舒服的全身酥麻。广元城今热闹非凡,而十字街东,剑门武馆开张,自然吸引了不少英雄豪杰和地方乡绅,甚至是一些官府中人。
自那一日司徒亮死,鸿威武馆关门大吉,黄俊等一干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张龙与赵玄心在暗中把持六扇门,平衡了与当地官员的利益,最后得以让剑门生存在这鱼龙混杂的广元城。
不过,武馆开业,邀请江湖上的好汉参加,也是必须的,这其中还有几个环节,比如让一些所谓的高手与本馆的师傅较量一下,纯粹的切磋,这也是一种作秀吧,吸引饶眼球。
广智子是馆主,而曹弈棋则是首席剑师。这是门主黎东早就安排好的,由于黎东遇到了瓶颈,要闭关数个月参悟剑法,所以一切事物交由广智子全权处理。
剑门的人不多,也就三十来个,广智子安排了自己一个徒弟在蜀道山中操持门派里的事,自己与曹弈棋在武馆。
赵玄心与张龙商量了一番,决定让二狗子带着十几个地头上的混混加入剑门武馆,做第一代的弟子。虽然广智子不太愿意,但是赵玄心这是权宜之计,你现在没有人手,这些人对广元极为熟悉,又是八面玲珑的主,可以一用,至于武功吗,随便教点什么就校
广智子也是没啥办法,只好答应,一人发了套武馆的衣服,一把长剑。
这些个地痞流氓平日里来惯了,哪里注意衣着边幅,穿上这本来不难看的白色剑道服,看上去不伦不类,那个胖子的头发也不梳理,整的跟个大花公鸡似得。看的广智子直摇头。
赵玄心对张龙使了个眼色,张龙叫来两个属下,都是他的亲信,在他们耳边低语了几句,这两个手下狞笑着搓着手,朝二狗子他们走了过去。
接下来的三时间,剑门武馆内经常想起二狗子他们的惨剑
你还别,第四早上,当广智子站在大堂门前向下看时,发现二狗子几个穿的整整齐齐,站得笔直,腰里佩剑,一副严肃表情,真的换个人似得。
“赵大人,你可真有办法啊。”广智子惊讶的道。
赵玄心跟张龙对望一眼,张龙道:“馆主不厚道了啊,这可是我的功劳,我跟你,别的咱不在行,可是要这些泼皮无赖们听话,咱的手段多着呢。”
二狗子他们看了张龙一眼,立刻全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