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待金蚕蛊王到手了,到那个时候练成巅峰境界的铁砂掌力,双手就会恢复成白玉般的光滑。
咕噜,咕噜,赵玄心捂着肚子揉了揉,好饿啊!
上午,阳光很好,透过窗棂洒在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看着正在如疯狗一样抢食的赵玄心。
他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抓着一大块牛肉,嘴里已经塞满了,桌子上杯盘狼藉,乱七八糟,但可以肯定,他已经吃了太多东西,好几个盘子里只剩下汤汤水水了。
围观的人都看傻眼,服部樱花这样的冷美人也不免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捂着嘴,不知道该些什么。
至于马走召有一种想吐的冲动,凤凰和风林是抿着嘴忍着笑。
只有丁勉依旧是一本正经的矗立在赵玄心旁边,时不时倒上一杯水,生怕给这个饿死鬼噎死。
将一桌子酒菜还有一大盆米饭吃光后,赵玄心打了个饱嗝,吧唧着嘴,道:“先这样吧,七成饱,要不中午吃不了多少了。”
众人听了,都有些想晕过去的感觉。吃了这么多才七成饱?您瞅瞅现在几点了,再有一个时辰就中午了,您还吃的下去?
正此时,黑大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封书信,径直来在赵玄心面前,将手中书信递了过来。
赵玄心正自喝茶,见此情形,放下茶杯接过信件打开。
字数并不多,上面写道:
赵家子,老夫我走了,该传给风林的我也都传完了,他的资远没有你高,心肠也没有你硬,手段自然也没有你狠毒。哈哈,不过他毕竟是我的徒弟,希望你能好好带着他。我的房间内有个布包,里面是炼制五毒神丹的配方,还有金针渡穴法以及二十四根金针,都留给你了。
还有,凤凰这丫头对你有意思,可她却是苗饶圣女,你若是娶她就得当圣王,当圣王就得护持我们整个苗疆。
至于风林我就不告诉他我走了了,这封信看完就烧了。今日一别,后会无期,老夫去也。
赵玄心苦笑摇头,不过还是按照老疯子书信上写的,将其付之一炬。
看着化作灰烬的书信,赵玄心道:“风林,跟我来。”
带着疑惑的风林,赵玄心推开了风麻子曾经居住的房间,里面果然已经人去楼空,床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布包。
“风林,老麻子走了。”赵玄心淡淡的道。
风林啊了一声,随后竟然落泪了。赵玄心与他都保持着沉默,良久之后,风林露出了一个笑脸,道:“赵大人,那封信上了什么?”
赵玄心拍了拍风林的肩头,低声道:“他让我带着你,那包裹里有他留给咱们的东西。还有,他他不给你告别了,该教你的都教了,以后相见凭缘分吧,还叫我烧了书信。”
风林长叹了口气,道:“师傅虽然只跟我生活了几个月,但却已经将一身所学尽数传授,他看上去疯疯癫癫,其实对我们都很关心。”
赵玄心拿起了包裹,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自己只保留了那二十四根金针,其余的全部交给了风林,随后道:“风林,这些都是老疯子留给你的,你已经有了五毒真传,只要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代宗师。这里面的五毒神丹制作方法,以及各种毒物的识别、性情、施毒用毒解毒的手法全都应有尽樱”
风林接过布包,神色有些黯淡。
赵玄心没再什么,只是出门的时候,从风林身边过去,又拍了拍他的肩头。
傍晚,赵玄心只带了黑大前往汉中西北的一处山坡,那里风景不错,此刻已经是初春季节,倔强的花慢慢的开放起来,夕阳的余辉洒遍山坡,煞是美丽。
将两匹马放开,任由它们结伴撒欢,赵玄心走在前面,登临了山坡之上,从这里能够将汉中城俯视环伺。
“黑大,明日咱们就离开吧?”赵玄心看着那庞大的汉中城池,缓缓地道。
黑大嗯了一声,他从来不多话,只是忠诚的守卫在赵玄心的身边。
赵玄心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黑大个,虽然是从西域来的,但是这个黑大个却绝对是个忠诚之人。
“黑大,我要打一趟拳,你可以离我远一点。”赵玄心淡淡一笑,脱去了外面套着的黑色长衣,里面是一身同样颜色的精神利落的劲装。
黑大挎着自己的弯刀,后退了七八步,但依旧不放松警惕。
微微闭上双目,赵玄心让自己彻底的静下来,感受着那不算强烈的山风,让自己与这地融为一体。
金针渡穴的过程,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但赵玄心绝非常人,他坚持了下来,在风麻子消耗十年精纯真气下,赵玄心的十二正经已经完全通畅,再无一丝一毫的阻碍,此刻的他,整体修为已经迈进邻三境巅峰界。
缓缓睁开眼,赵玄心用不快不慢的速度打起了一套似是而非的拳法。
这拳法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是如果此时有高手看了,绝对会惊为人!
只见隐约之间,赵玄心背后有豪光万道,时而变换成蛟龙舞动,时而化作一尊明王巍峨不动,再者又成一个得道的仙人模样,却又归于混沌一片,不清不楚,模糊非常。
拳法之要,精髓在于拳意,但是拳意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比登。首先你要有力量,要有速度,身体还要拥有钢铁般的承受力,有了这些基础,你才能谈所谓的意境,否则不过是画饼。
赵玄心吸收了风麻子十年内力,彻底打通十二正经,已经完成了一个超一流高手的筑基,第三境巅峰界是一个武者与地的临界点。
打通任督二脉,跨入第四境就可领悟先之道!
终其一生也无法打通任督,只能停留在第三境巅峰,最后七老八十依旧是黄土一胚!
赵玄心出拳,收拳,出拳,收拳,脚下步伐玄妙,到了后来,每一拳都力逾千钧,拳锋与空气破擦产生的剧烈爆响,震得周围杂草和花瓣纷飞!
吱呀吱呀的马车内,赵玄心拿着一本书,穿了件长衫文士服,外套鹤敞,依靠在侧壁上,手里翻看着一本《阴符经》。
他一侧坐着的是龟兹和尚鸠摩罗迦,这位长相俊美的和尚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当真有些慈悲菩萨的表情。
“赵施主,这《阴符经》是否道家精典?”鸠摩罗迦单掌合十,很谦卑的道。
赵玄心抬眼看了看他,一笑,道:“自然,这本阴符经自大唐后,鲜有人问津,其实此书乃概括地人三者之利害,教人处世之道也。”
鸠摩罗迦思索了片刻,笑道:“那赵施主是信道还是信佛?”
赵玄心呵呵一笑,合上了书,将身子坐的正了些,朝马车外面道:“给我和大和尚取些酒来。”
不大一会儿,黑大拿了两只硕大的锡壶,里面都是从汉中带出来的美酒。
赵玄心将一只锡壶递给了鸠摩罗迦,鸠摩罗迦虽是个和尚,但也不推辞,接过酒壶,仰起头就是一通猛灌。完事了,用宽大的僧袍袖口抹了一把嘴,笑道:“这汉中的酒果然香醇。”
赵玄心喝了几口,道:“是啊,这下的美酒多种多样,各有各的好,关键在于品酒之人。”
鸠摩罗迦眨了眨眼,哈哈大笑起来,点头道:“哈哈哈,赵施主果然是有道之人,信口来话中便蕴藏禅机。可不知施主喜好哪类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