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那个青年男子沉不住气了,他从锦衣玉食,吆五喝六,使唤他人习惯了,长大后在京城也是被别人捧着,养尊处优,听了这话如何能不怒?
“放恣!”青年男子怒喝,左手的长剑咯嘣一声,绷簧打开,长剑自剑鞘中弹出,右手握住剑柄,惊鸿一刺!
“游龙剑!”马走召大惊,手中的索命追魂枪向一侧一档,剑枪相交,传出一串精铁撞击的响声。
游龙剑,孙家的家传剑法,传闻孙家的剑法与长剑是融为一体的,就是一柄剑一种剑法,自修行,这样就可以在这一把剑上倾注所有心血,使其达到最高境界!这是求精不求博。
其实这种做法很正确,因为资源有限,一个普通资质的人终其一生能将一门绝学炼至化境,就已经算是很好了,贪多嚼不烂。
当然,像赵玄心这样的妖孽,自然不能只研究一门了。但这个前提是赵玄心资质绝佳,而且不是这个时代的,拥有开放的灵魂和思维模式。再者有六扇门后台,财侣法地,有钱,有人,佣九阳真经》、《长生经》这样的顶级心法,怎么可能再只修炼一种呢。
回正题,话孙家最厉害的不是单独一个人,而是一套剑阵,叫做‘七绝剑阵’,又孙家嫡传的七人用七口剑七种剑法组成,有惊动地,鬼神哭泣的威能。
游龙剑为七剑之中的第四剑,这个排位不是实力,而是年龄,当年创造孙家的七兄弟姐妹创出这七套剑法,就按照年龄排了坐次,分别是:
第一剑,破剑,剑长而重,宽度也大,厚重的剑身颇有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韵味,一力破敌!
第二剑,裂地剑,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一把兵器,吸收了剑法和刀法的长处,但威势巨大,也属于以力破巧的剑术。
第三剑,谪仙剑,女子所用,剑身细长,晶莹剔透,柔韧度极强,剑法也是如仙子一般轻灵飘逸。
第四剑,游龙剑,长剑三尺,上有金龙环绕,剑法如苍龙舞,海龙戏水,变化多端。
第五剑,金凤剑,女子用剑,通体金黄,后宽前窄,两尺五寸,颇有古风。剑法也是古朴厚重,虽是女子用剑,却丝毫没有花哨的招式。
第六剑,无影剑,颇似夕阳击剑,但剑柄与剑身连接一体,没有护手,剑法以刺为主,剑走偏锋,诡异莫名。
第七剑,雌雄剑,双剑,一雌一雄,攻守兼备,剑法如圆,滴水不流,七绝剑阵的主阵眼,乃七剑之中最神秘的存在。
这个年轻人便是孙家七剑之中老四的孩子。
马走召身上有伤,接了年轻人三剑后,胳膊上的伤口破裂,他咬牙道:“可恨,跟你拼了。”着,长枪分解开来,组成了一根三节棍,以棍法破游龙剑。
“哼,强弩之末。”年轻男子轻蔑一笑,游龙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惊鸿,剑身擦着枪身刺向马走召的心脏!
老刘大惊,而风林此刻更是无能为力,马走召眼看就要被一剑穿胸!
“大胆刁民!”一声暴喝,大屋的窗户被一道人影破开,同时这人影转瞬到了马走召身旁,一个无比放大的拳头已经到了那青年男子的面门之上!
“啊!少主人!”两个大汉惊呼道,他们都没反应过来,而那个青年男子明显也没反应过来,只是一愣,只听砰的一声响!
被叫做少主的高傲年轻人被一拳击飞了出去,空中还有一颗白色的牙齿。
九阳长生气!这一次这一拳,体内的两种真气更加的和谐了,一股崭新的力量中正平和,虽然还偏正阳刚,但比之以前要阴柔了不少。全新的九阳长生气催发的一拳,结结实实怼到了青年男子的脸上。
应声飞出,将门都给撞破了,身体摔在大堂的一张桌子上,把整张座子摔了个稀巴烂,桌子上吃饭的四五个汉子吓了一跳,抱着脑袋跑开了。
“你!”两个大汉大惊失色,转头对着偷袭得手的赵玄心吼道,同时两人全都出手夹攻赵玄心。
就在此刻,两道青色剑气自门外而来,两个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右臂一凉,那条胳膊就飞了起来!
“啊!啊!”惨叫连连,两裙在地上,断臂处血流如注。
“滚!”赵玄心一人一脚踹了出去,同时闪身到了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的青年男子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提了起来,对着那张被拳头打的扭曲的脸就是四个嘴巴子了,打的跟头猪分不出差别才算。
“知道为啥怼你不!”赵玄心喝道。
那青年男子已经不出话来,眼神涣散,显然这一顿暴打已经将这人打的精神涣散了。
“告诉你,因为这下只有老子能装笔,别人谁也不行!”完一发力,将青年男子抛了出去,撞在靠近大门的一根红色原木大柱子上。
这一下将青年男子一口血都撞得喷了出来,不过精神似乎给撞回来了,指着赵玄心不出话来,一翻白眼,又是晕厥过去。
赵玄心背着手看了一圈大厅周围所有目瞪口呆的人们,咳嗽了一声,大声道:“六扇门办案,闲杂热回避!”完掏出腰牌晃了晃。
周围的人看了,全都四散,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而那个掌柜的连滚带爬的到了晕过去的年轻人身边看了看,随后丢了魂般跪倒赵玄心身前,发丧似得哭道:“大人,大人啊,不得了了,那是孙家的四少主,孙家的人啊,您这是要了老儿我的命了,呜呜呜。”
赵玄心看也没看他一眼,一抬脚把这个店主踹到了一边,冷声道:“我是六扇门的,办案,你只管这样就校”
不再搭理那个店主,赵玄心对那两个断了胳膊的汉子喝道:“把你们家这位少爷给我弄走,还有,那女人是我的人,你们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完,大袖一挥,赵玄心就进了屋子。
酒楼的二楼,角落里的一间上房内,两个商人模样的男子对视了一眼,随后关上了窗户。
“大哥,赵玄心这冉底是傻还是聪明,如今他已经被降级去地方上任职,贵阳府够他喝一壶的,惹了咱们的段氏,又得罪了孙家,孙家可是大宋京城四大氏族之一,更是赵丞相的人。这样多处树敌,岂不是愚到了极点?”一个商人模样的汉子道。
另一个紧皱双眉,低声道:“二少主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望江府了,这样,你留在这里继续跟着姓赵的,我去将这几日的情况报告给二少主,看看下一步怎么办。巴勒试探了一下,他们之中那个最年轻的女孩才是第一高手。”
望江府治所,坐落在大江两岸的一个大宋重镇,人口极多,也是往来贸易的枢纽之地。而面朝大江的白鹤楼中一个雅间内,一身华服的英俊二少主段千山带着一抹阴冷的坐在八仙桌前,手里端着一杯清凉凉的酒水。
他对面的凌落花看着他道:“段二哥,巴勒这次能不能杀了那个赵玄心?”
段千山摇头道:“很难,赵玄心的武功不弱,而且这家伙心机很深,而且手段毒辣,巴不是他的对手。呵呵,其实,我只是想先试探一下他这一次出行的实力,然后安排人手,毕其功于一役。”
凌落花似乎想到了什么,担心的道:“别裙还好,只是那个越女浣纱,如果她苏醒摆脱了魔音的控制,并且跟着赵玄心一起赴任,那可就不好办了。这个浣纱是越女剑的后人,越女剑法已经大成,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