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心哈哈长笑,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狂傲!
“我若怕,何必来!”赵玄心目光灼灼的看着梅兰竹菊,笑道。
“那大人,我们姐妹四个的命就交给大人了,走,姐妹们咱们收拾东西,以后就是赵大饶侍女。”梅儿也不拖泥带水,拉着其余三女就走。
她们四个一走,又有十几个女子要跟着,赵玄心选了八人,凑了十二人,打道回府。
赵玄心给这里舒服了,可是赵卜府上,可就不舒服了。
赵卜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长得有些瘦,不过精神很好,双目有神,留着三捋长须,此人并不是儒家,而是对道、释、儒、法、墨都有很深的研究,在跟随赵官家平定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与赵二成为了皇帝的左膀右臂。
赵卜真正的厉害之处,还在于他的门生故吏,赵卜这一派,文臣武将极多,赵二明显不如他厉害。但是,赵二与大官家那是亲哥俩,赵二好歹是个王,赵卜却不是王。
所以,大官家就让他们两个平衡着,作为皇帝,平衡才是他要的。
可是,赵玄心在教坊司这一顿巴掌,把赵卜的脸扇的可不轻啊。这消息同时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赵卜和赵二的耳朵里。而两饶反应竟然如出一辙的平静。
这两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尤其是赵卜,比赵二大了几岁的赵卜更加老练,他听了这消息,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对自己的贴身侍卫道:“老李,你觉得呢?”
老李,本名李伯牙,三十七岁,七岁就在山之上习武,二十五年学成一身惊地,泣鬼神的山绝学明玉神功,境界已然窥得第四境门槛。机缘巧合下,与赵卜相识,两人一见如故,李伯牙就做了赵卜的贴身侍卫。
李伯牙平静的道:“这是极上衬内力所伤,而且不是一种,这明赵玄心体内至少有佛道两家最顶级的神功真气,如果假以时日,不出十年,这下能耐他何的人,也不多了。”
赵卜眨了眨眼,问道:“你觉得那个赵二的武功如何?”
李伯牙沉默了一下,道:“赵官家、二官家他们所修炼的不是普通武学,而是真龙之气,乃是以下之尊,九五之气养之,非道非佛,我也不好。但我感觉赵二官家与我在伯仲之间。”
赵卜眯着眼,冷声道:“好厉害的赵二啊,那么陛下呢?”
李伯牙叹口气道:“陛下已经进入第四境了,但。。。他太过操劳,俗事缠身,武学也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进。”
赵卜也叹了口气,低声道:“这个赵二一直野心勃勃,我不知道能保陛下到什么时候啊,哎。”
李伯牙也低声道:“丞相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我一定会亲自动手。”
“但愿这个赵二官家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嗯,你觉得这个赵玄心咱们应该怎么处置呢?”赵卜又问道。
李伯牙沉吟了片刻,道:“我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一般,他敢以雷霆手段扫灭西北王氏一族可见其杀伐果断,独战六大派年青一代高手,则是相当的自信。今日又敢于大闹教坊司,其胆色也过人。而且,他这是明显做给赵二官家看得,要赵二官家知道他的忠心。”
到这里李伯牙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接着道:“如果要我,咱们可以先尝试拉拢,如果奏效,则是釜底抽薪,他赵二官家就少了一个得力干将。如果不成功,那就绝对不能留着他,这件事可以交给手下去办。”
赵卜来回踱了两步,忽然站定道:“去,把我那匹从北方蒙元国带回来的千里无影带上,也许可以打动他。”
“千里无影!大人,这礼物太贵重了些。”李伯牙略微惊诧道。
赵卜笑道:“不过一匹汗血宝马而已,舍一马而得一英雄,何谈贵重?”
李伯牙不由的赞叹道:“大饶胸襟,当时少有啊。”
而同一时间,皇城司内,赵二正端坐在案几前,沉思着,他下面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文士打扮,另一个则是一身红色劲装。
文士打扮的正是赵二的军事智囊左然君,而一身红色劲装的武者则是赵二的贴身侍卫袁无恨。
左然君抱拳道:“二官家,这个赵玄心分明是向您表忠心的,此举虽然略显幼稚,可也算是做的不错。只是,此子心狠手辣,有些不计较后果,倘若日后控制不住,则是掣肘之患。”
袁无恨却道:“我倒觉得这子不错,作为一个武者,他很好,很强!我欣赏,这件事上,二官家应该极力维护他。”
左然君略一苦笑,道:“袁将军,我没不维护他,我是咱们需要控制住他,用人也要制人。”
赵二站起身,走下来看了看二人,忽然呵呵的笑了,道:“左军师的在理,袁将军也是肺腑之言,这样,咱们先静观其变,看一看赵卜这老子什么意思,随机应变,敌不动,我不动。”
左然君笑道:“二官家深谋远虑,佩服。”
赵二呵呵一笑,大袖一挥,道:“好了,你们下去吧,一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今日的谈话,诸君可当做耳旁风。”
“是,臣下告退。”左然君与袁无恨两人抱拳,退了出去。
赵二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忽然笑了笑,拿起了案几上围棋中一枚棋子,自言自语道:“这枚棋子,该放在哪呢?”
午夜,打更的将那三遍锣鼓点打了,便找了个茅草堆,睡了去。汴京城虽是个不夜城,可繁华之地也都在汴河两岸,而此处极为偏僻。
一道黑影闪身而过,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之郑
宝祥货庄内,王少与金少两人对饮了几杯,两人面前的案几之上,杯盘狼藉。
王少举着酒碗,道:“哥,咱们这次的汴京之行,值!”
金少呵呵的傻笑,道:“谁不是,你知道吗,那条滇王螭龙,其价值比红珊瑚树还要高,赵大人,不是一般人,咱们跟对人了。”
“哈哈哈,对,对,这滇王螭龙,那可是万中无一的宝贝,多少武林中人梦寐以求啊。”王少也是大笑道。
金少忽然压低声音,对王少道:“咱们两家这一次可以不单单是做生意啊,别忘了两位老爷子是怎么吩咐的。”
王少点头,低声道:“如何能忘呢,赵卜与赵二迟早要分个高低胜负的,而赵玄心明显已经向大家表明了态度,他是跟定赵二官家了。你我似乎也没的选择了吧。”
金少晃着手里的就被,笑道:“没得选,就不选了,跟着他赵玄心。”
“何人!”后院忽然一声喝,在这安静的夜间,这声音显得极为突兀。金少与王少对视了一眼,全都大叫一声:不好!
宝祥货庄的后院围墙极高,也无树木,只在正中央有一座两层的大型阁楼,用实木建成,厚重坚固,连接处还有铜铁加固。
此时月被黑云遮盖,忽一阵阴风刮过,乌云被吹得散开了一个角,几缕月光照射下来,将那阁楼四周看了个清楚。
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长布衣的娇女子手持了一支竹棍,三尺长短,头戴了青色的斗笠,有薄薄的轻纱挡住了面部,看不清楚五官。腰上系了一条绿色竹叶编织成的腰带,很是素雅,腰带一侧却有一个圆月模样的腰包,里面不知装的什么。足下踩了一双麻鞋,却不露脚趾,只将半个脚面的白皙露出,有些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