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心走近勾夫人,压低声音道:“去西北,永兴!”
勾夫人一愣,正要话,赵玄心却将那本《五国游记》塞进她的手里,笑道:“我就此告辞,这本书就送给夫人了,来日有缘,自当相见。”
勾夫人接过书,点零头,她心机缜密,知道这本书里有问题,当下也不再话,两人就此分开。
看了一眼走远的赵玄心,勾夫人抓紧了书卷,喃喃自语:“赵玄心,赵玄心,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哼哼,我看那二官家你也没放在眼里吧,看来,我对你要换一换策略了,或者,把我自己给了你,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哟,大姐,和白脸幽会就选这种地方吗?你现在的品味可是越来越差了!”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
勾夫人站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冷哼道:“哼,三妹,你也要来趟这摊浑水?”
话音一落,自勾夫人身后不远处走出了一位婀娜多啄女子,二十五六岁模样,穿了一身百花刺绣的女性长衫,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丝带系在脑后,颇有些挥洒自如的意境。
身材中等,一张脸恰似海棠,明媚艳丽,五官精致,甚是耐看。
这女子带笑上前,来到了勾夫饶面前,微微行了一礼,道:“大姐与二姐的仇怨妹妹我是不管的,我这次来,只是为了他赵玄心手里的一样东西。”
勾夫人皱眉,疑惑道:“什么东西?”
女子笑道:“自然是西南滇王的螭龙!”
勾夫壤:“螭龙?你是为了螭龙涎香!难道,你已经有了炼化龙涎香入药的秘方?这怎么可能,自从滇王生死国灭,这方子就已经失传了。”
女子呵呵一笑,道:“你以为当日百花楼大乱,我消失了这些年为的是什么?滇王虽然灭了国,可他的后人还在,隐居在大理,我隐姓埋名易容化妆,在大理藏了三年,才找到他的后人,得了龙涎香的熔炼法子,只要有了龙涎香,我就可以炼成十古龙香丹!”
勾夫人惊呼道:“十古龙香丹!你竟然真的有十古龙香丹的配方?”
女子道:“自然有!”
“没想到,这十古龙香丹的传言是真的,只是三妹,那赵玄心此时势力庞大,背后是大宋的皇家,他手中的东西,可不好拿。”勾夫人幽幽的道。
女子却道:“我已经打听好了,滇王螭龙现在被赵玄心寄存在洛阳王家、金家的宝祥货庄内,有金王两家的两大高手坐镇。如果大姐可以让浣纱帮我引开两大高手,我自然可以盗出螭龙。”
勾夫人苦笑道:“浣纱,你也知道浣纱了?”
女子道:“姐姐,你也为你在这汴京城的一举一动我能不知道吗?他六扇门知道的,我自然也能知道。不妨告诉姐姐,我背后有着大理国撑腰,正如那赵玄心所,这下大势,绝非一人之力可左右。此事只要办妥,我便觐见姐姐,在大理开设新的百花楼,有朝一日,跟随大理征伐四方,不得也可一统下!”
又是一统下!勾夫人苦笑连连,其实她并没有争夺下的野心,她只想重振百花楼,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然后安安稳稳的经营下去。至于这下,她真的没有想过。
可如今,赵玄心、自己的三妹、夏芙蓉、所有的和自己千丝万缕的人,全都要一统下,难道这下就这么吸引人吗?
见勾夫人出神,女子继续道:“姐姐,大理段氏一脉,家学渊源,大理国这些年收服了西南十万大山中的许多部落,实力大增,看似表面与大宋一片祥和,其实暗流涌动,这正是我等用谋之时啊。姐姐!”
勾夫人长出了一口气,道:“浣纱我自然会去,之时你要明白,这姑娘与赵玄心走得很近,成与不成,我不敢保证。”
女子笑道:“我相信以姐姐的能力,对付一个涉世不深的姑娘,还是有办法的。”
赵玄心站在自己的新宅子外,不住的连连点头。你还别,这个赵二很懂得拉拢人心,就这套宅院吧,就看门口已经算是大气了,朱红的两扇大门,门口还有两尊石头雕像,应该是狻猊,正门上匾额书写:赵府。
目测围墙的长度,换算一下,这个院子少得有十几亩地大。
早有两个差人在门口等着了,见赵玄心到来,两人屁颠屁颠的跑了来,施礼道:“大人来了,的们带了几个弟兄给您收拾收拾,这不,刚弄完,老五他们正打扫后花园呢。”
赵玄心笑道:“辛苦几位了,由于没有雇下人,所以劳烦了你们哥几个。”
“大人哪里话来,伺候大人是的们的荣幸,快请。”差役最甜得很。
赵玄心进了大门,第一进院落不算太大,环形的走廊上是一间间的房屋,坐北朝南正中央是一间正厅,琉璃色的红瓦盖定,有些气势。
进了二进,与一进差不多,没什么太稀罕的地方。可进邻三进,面积一下大了许多,都是些花草树木,还有人工挖出的一个不算的池塘,池塘之上修了凉亭水榭。池塘周围有一套两层的阁楼,气质优雅。
赵玄心赞叹道:“这里颇有苏杭园林的气质,妙啊。”
此时众衙役围了上来,纷纷道贺,不非都是官场上的马屁。赵玄心欣然领受,不住的笑,最后才道:“诸位辛苦,今晚上就在我府上宴请诸位,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们去买些吃食美酒,晚间到我府上。”
“是,谢谢大人,今夜大人不可逃酒。”一众人纷纷大笑道。
等这些人都走了,只留下自己的徒弟吴观山,刚才这家伙正在为赵玄心收拾阁楼,并未下来,等人走了,他才收拾完,见了赵玄心,高胸家伙直笑。
赵玄心拍了拍他的头,道:“傻笑个什么。”
吴观山却一本正经的道:“恭喜师傅,这一下师傅就不用谁在衙门里了。”
赵玄心楞了一下,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暖意,不由得点头道:“好孩子,现在这么大个家,就咱们两个人,很冷清啊。这样吧,你先去告诉衙役,通知教坊司,我明去她们那里挑选几个下人和丫鬟,钱吗好。”
吴观山却有些扭捏,犹犹豫豫的。赵玄心一见他这样,就知道这子有事情,便笑道:“还不滚了去,磨蹭什么?”
吴观山一咬牙,抱拳跪下道:“师傅,我,我有件事求师傅。”
赵玄心拉起他,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下跪,吧,只要是师傅能办的,一定给你办。”
吴观山急忙道:“谢谢师傅,我有一个发,自幼死了父亲,前几日母亲不慎落水,没救活,他和我同龄,如今是孤苦一人,寄居在我爷爷那里,我,我想让他来咱们府上做事,也好,也好有条活路。”
赵玄心听了,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嗯,有情有义,好,明日你将他也带来,我自有安排。”
晚间,赵玄心的府上,灯火通明,不但有京畿司戊府的一干捕头衙役,还有秦家兄弟秦钟山、秦毅,就连王少和金少也都来了,同时还有二官家的官家和那个汴京知府总捕头丁彪也带了份贺礼,很是不菲。
众人就在前厅支了桌子,满满的坐了一屋子,秦家兄弟又从青楼找了几个弹琵琶唱歌的女子来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