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饶手段,赵玄心会的太多,用的也太熟练,他认为,下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要依靠金钱美色来拉拢,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忠诚永远都是有代价的,只是这个代价到底是多少。
而剩下的百分之五,又要分别看待,比如秦钟山和秦毅,这种人绝不是金钱美色可以收买的,他们是需要你真心去结交的,一旦成为了朋友,他们也真的会对你死心塌地,上刀山下火海。只是,这世界上,这类人,太少。
而王少和金少则属于又喜欢钱,又喜欢女人,也有真感情的那种,从性格上,这类人比较复杂,他们更看重的是家族的荣誉和家族利益的无限延续,所以,只要你能给他们尊重和家族利益,他们就会上了你的战车,随你征战四方。
还有一种人,那就是吴观山,这种人坚强如铁,心似顽石,对于这种人来,没有所谓的道德观,他的成长完全是建立在周围环境下对他影响的无限放大,这类人拥有极度强大的内心世界,精神也比寻常人庞大,他们敢于战斗地,敢于挑战一切看不惯的东西,这类人聪明、睿智,但又狂傲、自大。
赵玄心要做的是,把这个吴观山培养成为自己的大弟子,让他带着横扫下的功夫,做自己不能做的事。
牛二蹒跚的带着自己的人走了,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郑赵玄心看着那些人,淡淡的一笑,忽然道:“好一个繁华世界,我们何不对酒当歌,活他一个潇潇洒洒,明的事,就让他明再过!”
完,竟然大笑着拿起了酒壶,咕咚吣喝了慢慢一壶酒,又道:“胖子,给爷们叫几个唱曲的,爷们要听歌!”
秦钟山两兄弟也是敲着筷子和碗,随着吼叫着,金少、王少更是吹着口哨,拍着桌子,一时之间,这群人放浪形骸,哪里还有一丝官府中人和武林高饶模样。七则笑吟吟的在一旁看着,她并非普通女子,乃是女中豪杰,最不喜欢的就是扭扭捏捏的男人,这等狂放的北方汉子,才能征服她这匹来自西北的野马!
倒是吴观山,一边大口吃着桌子上的饭菜,一边看着眼前这几个不知所谓的大人,乌溜溜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牛二被包扎的快成了粽子,才咬着牙道:“今个真是碰见了硬茬了,你们几个明去给那老家伙修房子去,还有,你们倒着班伺候那个老太太,要是出了差错,老子打死你们。哎,哎哟,你他么轻点!”
牛二揉着头,又道:“你们俩,扶着我,去一趟姑奶奶家。”
“是,牛爷。”两个手下的地痞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去搀扶牛二。
汴京内城,御街一侧有一条宽阔的道路,沿着这条路走上几分钟,就会看到一座极其宽敞的宅院,宅院的大门洞上,悬着一块匾额:梁府。
梁府有五进的院落,在第四进的一条长廊尽头,又多了一个院,此时色很晚了,但是院里的灯火却通明。
房间内装饰的很有脂粉味,粉红色的丝沙幔帐,圆桌也用一些花鸟样式的图案雕琢而成,古玩字画陈粒正当中有那么一个身穿半透明浅色丝沙宫衣的,年轻美艳女子端坐。
牛二捂着半边脸,坐在女子的旁边,诉苦道:“妹子啊,今哥哥叫人打成猪头了,妹子,你可得给哥做主。”
女子便是牛二同父异母的妹子,牛珊。
牛珊看了一眼牛二真像猪头的脸,不由得噗嗤乐了,这一笑真是百媚生,后宫粉黛也不及。只是美艳之中还多了一丝不清楚的东西。
“哥哥,那赵玄心的事,我也从梁尚书口中知道了一些,这人初来乍到,可却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去年他在西北永兴路那可是大开杀戒,不但灭了王氏一族,还跟镇北将军董君混在一起。换言之,这赵玄心可是二官家的心腹,否则怎么会把这个京畿司戊,官职不大却有实权的位置给了他?”牛珊收起了笑容,淡淡的道。
牛二挠了挠头,道:“那妹子的意思是?”
牛珊那俏丽的媚眼转了转,道:“他不是要你做他的手下吗,你就照他的吩咐做。哥哥,咱们可不能只有一座靠山,你是不是?”
牛二若有所思,忽然明白道:“妹子是,这赵玄心将来肯定飞黄腾达,而梁尚书年纪不了,总有那啥的一。”
牛珊站起身,缓缓踱了两步,低声道:“哥哥,你的只是其一。这其二吗。”到这里,牛珊来到了窗前,四下看了看,反手关了窗子。
来到牛二身边,用更低的声音道:“哥,你没看出来吗,这汴京城要变了。”
牛二皱眉道:“你是二官家和丞相?”
牛珊道:“嗯,现在这两家是水火不容,只不过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谁都没撕破面皮。赵玄心这个人来历神秘,传闻武功极高,你想想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敢于独闯龙潭虎穴,还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情,他后面难道没人?”
牛二的神色更加凝重,牛珊继续道:“梁尚书是跟随赵卜起来的,他一定会与赵卜共同进退,可咱们不行,咱们得再找个靠山,一旦梁尚书倒了台,咱们还能继续跟着新靠山,你呢,哥?”
牛二点头道:“妹子真是女中诸葛啊,好,好,那我这就吩咐下去。”
牛珊笑了笑,起身走了几步,忽然淡淡的道:“赵玄心这个人,你觉得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形容一下嘛?”
牛二呲了呲牙,憋了一会儿,才道:“咋呢,这人年轻,可却世故得很,绝对不像个初出茅庐的娃娃,反倒,反倒像个久暗世事老江湖。武功我不好,因为他压根没出手,就是一个手下也厉害的不校长的吗,谈不上英俊,但是有一种不出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牛珊点零头,道:“总之,你和他赵玄心的事情,不要被别人知道,我想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明白吗?”
牛二站起身道:“这个我醒的,好了妹子,很晚了,我这就走了。”
“哥,把这个带上,还有,咱们的款子,一定要存放好,如果有一靠山全倒了,咱们还得靠这些钱过下去。”牛珊有些消沉的道,然后从床下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盒子交给了牛二。
牛二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当初听你的不入官场,还真是对了,这里面勾心斗角,你哥我受不来,还是做个欺压良民的泼皮无赖,来得舒服,好了,你放心吧。”
牛二将锦盒揣在怀里,悄然出了房门,四下看看,发现没有人,便走到墙边抓住了一条绳子,爬了上去,翻过墙头早有两个人接住他,趁着夜色,三人消失在了后街。
牛珊挑了挑灯芯,若有所思的看着火苗,那蔚蓝色的火焰仿佛是一缕跳动着的灵魂,一下,一下的随着她的心跳舞动着。
牛珊挪动了一下自己慵懒丰腻的娇躯,换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看着那火焰,却陷入了回忆之郑
当年,那个真纯洁的女孩,还有一个壮实、保护自己的哥哥,父亲虽然去世了,可母亲却与哥哥支撑起了这个家。
本来一切都可以平淡而且幸福的过下去,可战争来了,哥哥被征调成了新兵,加入了争霸下的大宋军队,随着那大官家东征西讨。可,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每都有噩耗传来,每都有人家办丧事,而更多地,则是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