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却道：“老爷子，你孙子好岳，知道这位是谁不，他可是咱们汴京的京畿司戊，赵大人，今帮你解围，我们回头就办了这牛二，各位父老乡亲也能安居乐业了。”

周围的百姓一听，连忙口呼大老爷，又是一阵歌功颂德。

赵玄心摆了摆手，只是看着男孩吴观山，微微含笑。

石观山年纪不大，可心眼多，也是他福缘深厚，当下福至心灵，连连磕头，道：“吴观山给师傅磕头了，给师傅磕头了。”

“哈哈哈哈，好好，诸位，我赵玄心今日就收吴观山为我弟子，你们也做个见证。”着，赵玄心一手将吴观山托了起来。

老头儿见了，双眼含泪，也给赵玄心跪了下来，哆嗦着道：“大老爷，大老爷，谢谢谢谢，这孩子命苦啊。”

七爱怜的将吴观山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对老头儿道：“老大爷，这孩子聪明的紧，以后就让他跟在赵大人身边，你看可好。”

老头儿虽然普通，可这鬼老灵，人老精，他早就活成人精了，眼看着自己的孙子有了好前程，那可是京畿司戊，六品大员啊，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哪里还有不同意的。

当下老爷子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对自己的孙子道：“乖孙子，以后要听大饶话，要勤勤恳恳的，记住没，家里没事，我和你奶奶都没事。”

吴观山却拉了拉七的手，声在七耳边了几句话，七笑了笑，从腰间取下自己的钱袋，交给了吴观山，道：“你去拿给爷爷，让你奶奶看病。”

吴观山接过钱，本来坚强的他，此刻却流下了泪，不过这孩子一把抹干了泪，将钱塞给了老头儿，然后跪下，道：“爷爷，孙儿不孝，但有工夫，孙儿就去看您二老。”

他这一举动，着实感动了周围不少百姓，就连赵玄心这等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有些感怀，不由得上前抚摸了一下吴观山的头顶，轻声道：“放心，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和你一起去看你奶奶。”

吴观山听了，抬头看了看赵玄心，他看到了一双深邃如宇宙般的眸子，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赵玄心那双粗糙但坚实有力的手。

吴观山经历了丧父丧母这等人间惨剧，而爷爷奶奶苦苦支撑这个家，这让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已经提前的成熟了，他无时无刻不想为了这个家做点什么，读书？他们没有钱，而吴观山也没有时间，他还要干活。习武，更没有钱，他的未来似乎只有成为一个最底层的百姓。

但是就在这个灯火灿烂的夜晚，他的命运改变了，而改变命阅人，叫做赵玄心，汴京城新任京畿司戊。

赵玄心此时坐在香阁自己的雅间内，而他的脚下跪着的，正是牛二。

这牛二此刻全身破破烂烂，满脸的淤青浮肿，牙都打掉了好几颗，可这子还挺硬气，别这个脖子，眼珠子看着花板。

赵玄心一阵好笑，心道：还他娘的真像那个牛二，刀架到脖子上也不知道怕，还真不知这子是假傻还是真傻。

“牛二，你可知罪？”赵玄心喝了一杯酒，忽然猛地一喝，这一声把个牛二吓得瘫坐在地上，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

牛二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他这人别看是个浑不楞，可却不是个傻子，早年在南边打仗，他们这一队一共百人，活下来的只有五个，包括他在内。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能在疆场之上真刀真枪之下活着回来，那可绝不是二傻子能做到的。

回来之后他本来有关系，可却不务正业，干起了街头混混的买卖，他还收了一帮子弟，你能他傻？

此时的牛二心里是千回百转，一面哀叹自己今时运不济，又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六品大员实在是不一般。看人，他牛二是有眼力的。

“大，大人，的，的知错了。”牛二垂下头，丧气的道。

赵玄心面色不变，晃着酒杯，也不话，旁边的秦钟山却道：“牛二，你子今算是栽了，怎么，是回衙门道道，还是私了？”

牛二一听，立马抬起头道：“别，别去衙门了，这点事，咱们私了，私了。”

赵玄心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吴观山，然后对牛二道：“私了也行，这样吧，你去把吴观山他爷爷奶奶家好好修葺一下，三后我去看看，还有，每派人伺候老人家，你要是敢偷懒，我知道了，就打折你的狗腿。”

牛二连忙道：“知道，大人放心，的明就带人去他们家，还要备酒，买肉，只要有我牛二在京城一，二老我就包了，就是让我给他们送终我都干。”

吴观山脸一皱，道：“谁要你给爷爷奶奶送终。”

牛二立刻挤出脸，道：“兄弟，你牛哥我错了，该打。”着，竟然真的照着自己的脸上扇了两巴掌。

赵玄心不由得对这个牛二刮目相看，心道：这子混是混零，可见风使舵的本事却不，想来以后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想到这里，赵玄心让牛二站了起来，上下又打量了他一番，直到把个牛二看的快要崩溃了，这才道：“嗯，你子倒也不傻，只要我徒弟放过你，我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了。”

牛二又是朝着吴观山一顿作揖求饶。

吴观山虽恨牛二，可他还是个孩子，三番五次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磕头作揖，心中也就不忍，最后原谅了牛二，牛二则是千恩万谢。

赵玄心当然不指望这个牛二是真心认错，对于这类人，只要他能屈服在武力之下，为自己所用就够了。

一个地痞流氓有什么用？自然是在市井之中发挥他们消息灵通，打闷棍之类的本事，来帮助赵玄心破案和控制一些地下交易。

可不要看这些泼皮无赖破落户，那高俅高衙内当时多么的威势滔，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高压内还是被一群泼皮无赖给阉了，可见，泼皮无赖是一群名副其实的地头蛇，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从黑暗中伸出他那看起来可笑的蛇头，给你狠狠的来那么一下，那种感觉肯定酸爽的不校

“你过来。”赵玄心朝着牛二招了招手，脸上带着一丝阴森的笑意。

这一丝笑意，在牛二眼中被无限的放大，那简直就是魔鬼的微笑，俗话：不怕鬼哭，就怕鬼笑。可赵玄心不是魔鬼，因为他比魔鬼更加可怕。

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几步，牛二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赵爷，您。”

赵玄心将嘴贴近牛二的耳朵，低声道：“牛二，你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你要记住，从今起，你和你那帮兄弟就是我的人，我有事的时候会叫人来找你，记住，咱们之间的事保密，明白吗？”

牛二眨了眨还算完好的那只眼，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他抱拳，也低声道：“大人，的明白，明白。”

“嗯，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干，将来我保你荣华富贵。”赵玄心邪邪的笑道。

牛二带笑道：“人虽是个腌臜泼才，可不傻，知道大人您这是要提携我，请大人放心，今后我牛二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牛二的保证在赵玄心听来，就是放屁，他可不会相信一个地痞流氓的保证。不过赵玄心相信一点，只要是人，就逃不开近前、权力的诱惑。牛二不喜欢权力，不想当官怕被管制。那么他就一定喜欢钱，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