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赵玄心冷笑连连思忖道:好一个抱朴子,这心境篇分明就是要修道练武之人巧取豪夺,将这地间的灵宝全部炼成自己的真气,白了就是夺了他饶气运给自己加上,这样自己才能武道兴盛,寿命绵长。
赵玄心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万寿观,目光灼灼的低声道:“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抱朴子,我们一定有相见之日,只是到时候,不定我还要抢了你的气运!呵呵呵。”
远处,皇城内,刚才一身仙风道骨的抱朴子正与一身黄袍的大宋皇帝赵大官人对坐。
“啊,阿嚏!”抱朴子葛洪打了一个大喷嚏。
大官家笑道:“葛真人,你可是有道全真,怎么这么热还不舒服了?”
大官家长得很是威武,比二官家多了几分成熟和内敛,还有威严,不过此时此刻当着葛洪的面,却笑得像个孩子。
葛洪没好气的道:“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在背后老道的坏话,不去管它。我告诉你,赵玄心这子不简单,我算不透他,按照面相,这人上等,剑眉朗星,鼻直口方,猿臂蜂腰。不但是修炼武功的上佳人选,更是岳极好之人。不过。。。”
到这里,葛洪拿起了酒杯,晃了晃,继续道:“不过,我却觉得他城府太深,老道几百年间见了多少人,没有一个像他的,看不透,看不透啊。”
大官家皱了皱眉,道:“那比我呢?”
葛洪愣了一下,忽然轻笑道:“你不必担心,他不是紫微命格,只有武运,将来是要离开朝廷,追求道的。不过呢,他这条路必定是布满了尸山血海的,而且。”
到这里,葛洪盯着大官家,严肃的道:“而且他与你们两兄弟还有那个赵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大官家倒吸了一口气,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手里端着酒爵,踱了几步后一饮而尽,对葛洪道:“真人,那么他可为我所用否?”
葛洪呵呵一笑,也站起身,手中拂尘一摆,道:“机不可泄露,再了,此子乃是降,老道也只能算出命格,其他的,无能为力啊,不过既然陛下想要用他,不如召见,挑明了。”
大官人叹了口气,道:“哎,我怎么不想,可他是二弟的手下,昨日还听二弟夸奖他,看样子喜爱的紧,我又怎么能夺其所爱。”
葛洪笑道:“不然,这子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你可以试探一下嘛,你毕竟是皇帝。”
赵大官人没有话,也没表示什么。葛洪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道:“陛下,这是老道炼制的九转玉蟾丸,对你的内伤很有帮助,老道今夜就要离开去海外了,不知道何年才能相见。”
“真人,你,你真的要走?”大官家不舍道。
葛洪笑了笑,扶着胡须道:“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随陛下十二年了,也在这红尘翻滚了不知多少岁月,可人五衰,即便是我也有力穷之时。”
到这里,葛洪的笑容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忧伤和一丝无奈,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苍凉语调道:“陛下,老道我已忘了活了多少岁月了,只知道这地轮转,更迭了数个王朝,当年大唐一统十国,版图之大,旷古烁今。可三百多年便烟消云散了,泱泱大国成了十方国。可叹,可悲,可笑啊!”
赵大官人看着葛洪,一时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
葛洪却不管他,继续沧桑道:“陛下,老道我寿元也快尽了,这才与陈老祖那老东西约好,去海外转一转,也许还能寻找到什么仙方妙法,至于陛下吗,正值春秋,体内虽有内伤,但有我的九转玉蟾丸,半年后便可痊愈。修炼我的抱朴子经,怀一颗悲悯饶仁主之心,凡事不要做尽,当可以活过百岁。”
赵大官家听了大喜,能活过一百岁,那可是高寿了。
“真人,不如在盘踞几日,让我为真人送校”赵大官壤。
葛洪摇了摇头,道:“该走时便走,该留时便留,陛下,贫道告辞了!”着,老真人大袖一甩,拂尘一摆,扬长而去。
大官家看着已经消失的背影,不禁有些神伤,想当年他在九龙山与葛洪巧遇,学了一些养生的秘法,后与葛洪一起建立了大宋,没想到十几年转眼而去,自己已是中年,而葛洪也要远赴海外仙山了,此中离散悲欢,怎不让人苦恼。
含了一颗九转玉蟾丸,大官家运功大周,长出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那汴京城的繁华,终于露出了一丝喜悦,那是发自内心的。
“我大宋一定要恢复当年大唐的盛世,而我,也必将成为一代明君,千古帝王!”大官家坚定地道。
“陛下,赵卜大人求见。”一个宫人报告。
赵大官家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是深意的微笑,淡淡的道:“哦,让他进来吧,去,把江南进贡来的金丝蜜橘上来,我与赵卜食用。”
“诺。”宫人跪拜而出。
赵卜,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松鹤楼这一战,你赵玄心可是在京城出了名了,有意思,有意思。赵大官家笑了起来。
赵玄心明白了秦毅的意思,这个谢济北其实就是六扇门里的监察御史,御史台这类的检查官员,而且有点可以先斩后奏的权力,总之吧,在六扇门内部,这个饶能量是很大的。
此时已经上了几个菜,赵玄心这五个老爷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吹牛,此时此刻,赵玄心还真找到了前世在现代社会跟伙计们喝酒烤串的感觉。
正聊得开心,忽然就听见楼下传来了吵闹声,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有些公鸭嗓子的男子声音道:“你个糟老头子,在老子地盘上做买卖,三文钱我收一文,你不是不知道,我很公平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颤巍巍道:“牛爷,牛爷,老汉我没办法啊,家里的老伴还等着钱抓药,去年我那儿子儿媳也遭了山贼死了,可怜可怜老汉吧,这一个大子连本钱我都要赔进去了。”
“去你奶奶的,牛爷我管你死了谁呢,三文我取一文,这是规矩!”那公鸭嗓子再次骂骂咧咧道。
此刻又一个男孩的声音传来:“爷爷,爷爷。”这声音焦急还带着一丝哭腔,但却没有多少畏惧在里面。
赵玄心听到这里,忽然对这个男孩有了一丝兴趣,从地面到三楼有十数米高,别人听得不清楚,可他赵玄心五感要比别人强太多,自然这些话一字不落都进了他的耳朵里。
七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你是何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勒索钱财,不怕王法吗?”
七他们来吃酒,都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的便装。这七身材高挑,没有一般女子的羸弱姿态,反而是英气逼人,头发梳了马尾在脑后微微隆起,随风而动,也不带耳环首饰,也不化妆,偏偏如此,才更显其巾帼英才之貌。
“哟,原来是个雌儿,嘿嘿,弟兄们,今个牛爷是不是交了大运,不但有钱收,还他娘地有女人玩,哈哈哈。”公鸭嗓子贱笑道,背后四五个地痞模样的也跟着附和。
赵玄心站在了窗前,而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来看热闹,秦钟山道:“原来是牛二这泼皮落魄户。”
牛二?牛二!赵玄心不由得长大了嘴巴,难道我又穿越了?水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