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晴想的周到,这一次不光能抢不少物资,还弄了个美人……”
“为什么是我们?”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不顺眼!”小晴突然勃然大怒,“为什么你们在‘杀人游戏’这命悬一线的时候还能如胶似漆、卿卿我我,为什么我和妹妹从小就要受人欺辱,被人玩弄!我不能容忍,绝对要拆散你们两个!”
“自己得不到幸福就要破坏别人,难怪我一直觉得你不是好人,你和我继母都是一类人,真可怜……”
“这是还你的。”
汉克又给了我一拳,我几乎窒息。
小晴伸手重重的打了小七一巴掌后,走到汉克耳边。
“到你玩的时间了。”
汉克突然来了精神,对架着我的两人发号。
“给我把他脑袋抬起来,眼睛扒开,别让他错过一个画面,深深地刻在他脑海里!”
又叫另一个大汉把小七抓过来,带到我面前。
“衣服脱掉。”
“不行,呕……”
“下次他吐的就不是水了,快脱!”
小七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慢慢脱下了连衣裙,扔到了我脚边,只穿着内衣,站在一群大汉中间,冷静的让我心痛。
“继续啊!用兄弟们帮你啊!”
汉克和其他大汉肆无忌惮的哄笑着。
“要不我们来吧!”
小晴和妹妹也走了过去,上手……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
我低下头看着脚边的连衣裙,再一次虔诚的祈祷——
乘着大汉们被小七吸引注意力,我一声大喊,拼命向身下蹲,挣脱开右手,抓起裙子扔到汉克脸上,掏出小七一直藏在衣服里的匕首,刺入左边的大汉膝盖,又掏出靴子里藏着的小刀,扎在右边大汉的脚上,一人一脚踹倒在地。捡起两人掉落在地的手枪,指着想要动手的汉克和另一个惊呆了的大汉。
在这几秒种之内连续做出这一系列的动作还不能出错,看似没什么难度,但是凶险之极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如果不是神灵保佑,只能说是巧合,救命的巧合。
小七穿好衣物,又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了小晴的脖子,慢慢向我靠拢。
“呵,真是没想到啊,我居然养了一群废物。”
“说什么都完了,小晴,我们不杀你们,主动投降吧。”
“我说过了,如果我得不到幸福,你们也别想!”
说着从怀里掏出手雷,就要拉环自爆,与我们同归于尽!
然而我又不好意思过去打扰书店里的大家,毕竟这个以书店为中心建立而成的大家庭马上就要面临分崩离析——而且还是被迫如此,大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还是好好的等着比较好吧……
“曾经在奥林波斯圣山上,有一个相当牛B相当尊贵的神祗”,脸上添刻了许多“生”的辛苦的条纹的但眼睛却十分明亮的老人对围坐在他身旁聆听他讲故事的孩子们缓声道,“他就是被称为圣山众神完美情人的普罗米修斯,他说‘抓阄吧’,于是就有了天王海王和冥王;他说‘要有火’,于是就为人类带来了火种,带来了文明。可是……”
“怎么了,老爷爷”一个孩子偏了偏小脑袋瓜问道。
老人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慈祥的讲道:“可是,仁慈的普罗米修斯也为自己带来了灾祸——那一天……”
深秋,普罗米修斯缓步走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成熟的庄稼在凉爽的秋风中闪烁着,仿佛情人温柔的眼波……
想到情人,普罗米修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第一任——是谁了:是黑夜女神还是黎明女神……
“普罗米修斯,你老婆生了!”
普罗米修斯迟疑了一下,突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这个,这个,神和人之间是可以生孩子的吗——个屁呀,我有孩子了!我普罗米修斯浪荡一生终于有孩子了……”普罗米修斯运足神力,大声高呼。
“恭喜呀,我亲爱的叔叔。”
本来晴空无云、万里无垠的蓝天,不知什么时候,仿佛从一开始就“生长”在哪里的一片乌云,电闪雷鸣着似乎一晃动后就来到了十分紧张的普罗米修斯的头顶。
“宙斯,你还是那么喜欢高高在上。骑在其他人的头上。”
普罗米修斯死死的盯着那片乌云。
“叔叔,说起来,这个位置还是你赐给我的,毕竟推翻你的亲哥哥我的父亲,并且提出‘抓阄’这么好的主意的,是你啊我的叔叔。”
乌云消散,露出了一个被闪电围绕的健硕的身影,但是看不清样貌。
“你来干什么?”
“跟你来要饭的。”(第一次神与人会议上,普罗米修斯偏袒人类,把烧烤过的动物的有肉的部分留给了人类被宙斯识破。)
“开个玩笑……当然是来祝贺你的,祝贺我的叔叔终于有自己的子嗣了,恭喜我又多了一位兄弟,神山多了一位主人,众神又多了一位统治者。”
普罗米修斯的心沉到了谷底,攥紧了拳头……
宙斯十分享受这样的情景,缓缓地降到地面,戏虐的举起双手,两只手掌中央都凝聚着一颗被闪电包裹的光球,不同的是,一颗是明亮似无月之夜的孤星,一颗却是比还要塔耳塔罗斯阴暗。
“我的双手,一边承载着众神的祝福,一边包裹着众神的诅咒。”
“哇……”孩子清脆的啼哭声从宙斯的身后传来。
普罗米修斯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目呲尽裂:“赫尔墨斯!”只见宙斯的小儿子,神使赫尔墨斯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缓缓走到宙斯的身后,冷酷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看着死人的看着疯狗一般的普罗米修斯。
“你要干什么?”普罗米修斯不敢动,因为他知道即使是鼎盛时期的自己也无法打败拥有“雷霆”的宙斯。
“现在”,赫尔墨斯单膝跪在宙斯的面前,举起婴儿,“到你选择的时候了——”,宙斯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厉,“那个关于我被推翻的预言是什么?”
天地间,一片寂静。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透着凉意的秋风,将三人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早说不就完了,何必弄得这么紧张啊,大侄子”,普罗米修斯突然大笑道,“我不知道。”
“……”宙斯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比自己高,特别是像普罗米修斯这样的,不管在哪里永远都是焦点,都是被无知妇孺崇拜的,不学无术的家伙……
“普罗米修斯,最后问你一遍:那个预言是什么?”
“我不知道!”普罗米修斯没有丝毫迟疑的答道,眼光却始终不敢触及赫尔墨斯手里的孩子——他唯一的,他自己的孩子。
“那好……”
“等等”,普罗米修斯低下了头,“我的妻子,还好吗?”
宙斯看向赫尔墨斯,后者点了点头。
“死了!”宙斯有意激怒普罗米修斯——这个他从来也永远不会看得惯的可恨可怜的人。
普罗米修斯冷静的有些异常,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普罗米修斯的眼里,这一刻过得比他的一生还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