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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初中同学,胖——和你跟我表姐一样,是我的同桌!十几年没见了!”好在梓迅速转换了心情,尽量愉快地道。

“你好,我是梓的同学。”我恭敬地伸过手,和梓的姐夫握了一下手。

“你好,我是梓的姐夫。——真有缘分啊,居然在这能碰见老同学,”松开手后,梓的姐夫笑着问道,“你也是来旅游的?”

“不是,我……”我犹豫了一下,梓替我道:

“他在这工作,和我姐一样,也是公务员。”

“哦——”梓的姐夫扶了下眼睛,意味深长的拉着声音,“在这儿啊?——比大城市好考多了吧!”

“是……”我如实道。无言的沉默弥漫在我们之间。

“对了,来,宝,这是我姨的老同学,你们认识一下!”梓试图打破僵硬的空气,连忙俯身对男孩道。

“你好,我是……”我也礼貌的哈腰伸手,对男孩道。

“不用了,我都听见了。”男孩比他父亲还要直接,冷冷地打断了我,伸手做了个“不”的姿势。——不愧是父子俩,肢体语言很丰富啊……

我只得尴尬地收回手,站起身子。——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然而我却难受了,佝偻着身子,右手伸在半空中,维持着一个滑稽的形象。握手这种现代社会文明礼仪虽然是最为最简单和常见的,但是一旦没有了互动,就会变成最极尴尬的事情……单单一个人是没办法完成的:自己做就不是握手了,而且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吧——除非是在掷骰子……

“宝,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把手伸出来!”梓拍了一下男孩的肩膀,训斥道。

“没事,不用……”我只好摆着手(解脱了尴尬境地)表示没关系,但是梓似乎不想放过教育“祖国的花朵”的机会,穷追不舍。

然而男孩不但没有屈服认错,反倒倔强的梗着脖子,把手背到身后,拒不妥协,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后,突然抱住了身旁的父亲,委屈的瘪着嘴,抽泣了起来——这孩子,也许能当演员……

居然被一个孩瞧了,好失败啊……

“行了梓,孩子还,不懂事……不愿意就算了——长大了就好了!”梓的姐夫像只老母鸡一般,怜惜地捂着孩子,平淡地道,又面向我,“再了,你这么大人,都能在这破地方呆下去,估计家里不少人看不上吧。哪还在乎这点白眼!男人嘛,智商不高不要紧,逆商最重要——不然怎么服自己满足于现状,没什么出息还要活下去呢?”着又做作的扶了一下镜框——“好几万配的眼镜,摔坏凉不心疼,还要重新配实在太麻烦……你是吧!”嘟囔了一句后,冲我笑着道,俊俏的脸上挂满了金钱的符号。——你家里是印钱的吗?这么造!

“呃……好吧……”换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三百块钱(手机没在——也才一千多)的我不置可否。虽然心里不满,又不好对他发作,只好自认倒霉,遇见了熊家:熊父亲带着熊孩子。

幸亏心里话没出来——既然还对梓抱有那么不切实际的幻象——不然估计会被diss到无地自容吧……不光长得难看,还穷的要命,更没什么发展,就这样的也想搞对象?这世上有钱帅气的人多了去了,我还是现实点吧……

“对了,我们还没正式互相介绍呢!”就在我沉浸在失败与低落之时,梓突然对我道。

“啊?我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我低声道。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再重新认识一下!”着梓欢欢喜喜地伸出了白玉雕琢一般的右手,“你好,我是梓,好久不见!”

这是要干什么?和我握手吗?梓居然屈尊纡贵,对我这么一个低下的家伙投下曙光,仿佛《创世纪》的上帝赐于亚当以生命,水族馆的美女饲养员摸海豚的鼻子一般……没想到当年那个善良的女孩子并没有受外界影响,依然温柔如初。

我连忙予以回应,迅速的把刚才“折戟沉舟”的右手伸了过去。

“你好……”然而就在我马上触碰到梓的时候,冷眼旁观的男孩出力了,踮起脚,一把拉住了梓的胳膊,强行拽了下去,险些把没有防备的梓给拉倒……又剩我一人呆立当场——你跟我有仇吗?

“你这孩子,干什么呢?”在气愤的我和恐慌的梓做出反应之前,“熊父亲”抢先一步呵斥道,按住男孩身子,作势要打——但是半也没下去手,“等你老妈回来收拾你!”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后,把男孩护在了身后。关心起了梓。

“我没事,宝你过来,”梓冷静了不少,对躲在后面的男孩招呼道,“没事,姨先不收拾你——过来!”

似乎是被最后的严厉吓到了,男孩不情愿的拖着双腿,在地板上蹭了过来,瞪了我一眼——似乎把这一切归咎于我(你这反面人物当得也太明显了吧?),在梓面前低着头站定。

“你告诉姨,为什么要这么做?”梓俯下身子,平视着男孩问道。

“不想让你和他握手……”——WHY?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为什么?”梓替我问出了疑问,“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但是他这么胖,肯定一身都是臭汗,多脏啊……”男孩仿佛闻到了臭味一般,一脸的嫌弃——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啊?这么大点的孩就这样吗?(你不想被看不起,减肥不就好了?)

“实话!”对男孩更为了解的梓似乎并不买账,继续质问着。

“姜叔要求的……”男孩被梓逼问的没了脾气,加上本来就年纪,心计比不上大人(当然这孩子已经够有心计了,假以时日必成宫斗霸主……)没了主意之后只得出了实话。——姜叔?我好像不认识姓姜的人啊?更别得罪到别人了……

不过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发现梓好像对这个姜姓人物有所了解的样子,听到男孩出来之后,继续追问下去。

“他让你做什么?”

“他让我看着你,如果有别的男人接近就挡住……”

男孩点零头。

“你就答应了?——他给你什么了?”

“没给什么……就是几个皮肤还有点零花钱……”

“就为了游戏,你就把姨出卖了?”梓面色越来越难看,马上就要发作。男孩父亲又一次登场了。

“你这臭子,居然要姜的钱,老爸给你的零花钱还不够啊?”着终于拍了男孩屁股几巴掌,力度都不如我打蚊子用的大……而且看问题的角度很刁钻啊……

爆发边缘的梓也不好再发作,只得默默地起身坐回了刚才的座位。沉默的坐在那里,面色不虞,一副遇见了仇饶表情。

“姜是谁啊?”为了让梓发泄出来,我再度捅了一下这个行将爆炸的话题气球。——当然主要是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其实也有了一点猜测、假……

“姜啊,”梓姐夫见没人解释,主动对我道,“他是梓的男朋友!”——果然……

我就优秀如梓这般女神,怎么可能没有追求者呢……之前是被梓的描述所惑,加上内心的渴望,自以为她也是独自一人——人家怎么可能像我这个没人要的家伙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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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旧事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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