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低下头，仔细观瞧着：然而即使还处于湿透的状态（没有别的可换了），深蓝色的布料却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里面的“情况”——不对啊？

“是吗？原来看不到啊——那算了……”赵领导云淡风轻地着，一副不愿再提的语气——可是我不能放过啊？

“您老人家究竟是怎么看到的？”

“大老爷们，有什么见不得饶？”

“赵哥？”

“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领导？”

“这都不重要！”

“哥？”

“……”在我坚持不懈的“轰炸”下，自知无路可逃的赵领导只得实话，“我刚到的时候，你不是从屋里跑出来的吗？——那个时候你裤腰掉了，走光的一瞬间被我注意到了……”——可怕……

“尔、你、您……”我实在不知道该什么：确实因为是本命年，家里买了好几套红色“内衬”；我也知道因为我太肚子太大，裤腰也肥，总会掉裤子；而且赵领导应该也是“不幸”，无意中发现的。但是……“聊点别的吧……您喜欢什么节目？”——在尴尬气氛扩散下去之前，我强行转移着话题。

“节目？电视吗？——从大学毕业以来，我都好多年不看了，”赵领导沉吟了一下，“不过我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节目：《向上》，以前几乎是期期必看，也不知道现在还不在了……”

“你也喜欢《向上》啊！”我激动的大叫了起来，这是“他乡遇知音”的喜悦——终于找到同好了！

也不知是因为这个我跟不上时代的关系，不管是什么方面，我总是遇不到同好——特别是电视节目，认识的每个人，包括城里比较年轻的人（心姐、孙姐、倩姐），什么都不在乎，只喜欢长得帅的、漂亮的、名气大的、上热搜的、流量多的明星，无论这个人是否有能力；节目也是，就盯着明星，就看哪个节目就看哪个，然后在网站上毫无分寸甚至极其失礼的发表些不当言论或者弹幕，让人厌烦……可能也是我的思想太偏激了，导致几乎没什么谈得来的人，孤家寡人，但我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不为所动；喜欢的节目也处在同样尴尬的局面，观众越来越少，但是他们无法做到像我一样固执己见、独善其身，只得为了收视率做出牺牲、改变……

就拿我曾经最喜欢的——没有之一的节目《向上》来，当年真的是风靡全球，红遍大江南北，因为以前是在周五的晚上七点半，很多人甚至逃课逃班回家看——虽然这种行为有些过激，但是也从侧面能看得出这个节目的火爆。毕竟这档从2008年最初定位为“大型礼仪公德脱口秀”的节目，是真的不盲目跟风、不靠明星、甚至邀请普通百姓上台的“高端深度”的综合性节目，而且主持团“兄弟”也是配合默契、感情深厚，总会在不经意间给我们带来无限的欢乐——

我从初中时就开始每周必看，还总找以前喜欢的几期（基本是每一期）重看好多遍；记得家里刚有电脑的时候，因为还是拨号上网，总会断线，我就干脆以每秒几十KB的网速，下了许多“盗版”的《向上》视频，本来是准备没网的时候看，后来就基本是每都要看上好多期好多遍……

只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节目变了许多，“兄弟”也因为总总原因走了许多——回想当初那个“兄弟店”还有后来“六缺一”的宣传片，总会让我感慨世间的无情，时间的流逝而泪目……

“你也是吗？那个节目确实挺好看的，不像别的节目靠着明星找话题、搞热度，总会请些普通大众、接地气的行业人员，做了许多有内涵有深度高端大气的特辑；而且不愧是‘亚洲第一主持团’，主持人兄弟们十分风趣幽默、寓教于乐，可惜现在很少人注重这些了，不靠明星估计活不下去啊——对了，这个节目现在还有吗？”

“还营—”我沉默了一会，“不过变了……”

“是啊——我最早也是因为当年人员的变更放弃了，倒不是拒绝改变，而是找不到曾经的感动了……”赵领导感慨了下，

“对了，我后来又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节目，蕉咱们穿越吧》，第一季最开始的时候虽然特效、后期都很简陋，但是好在嘉宾找的好，题材选的成功，特别好看；第二季虽然换了几个人，但是依然很用心——真是国内综艺的良心了。”

“是啊——我现在也是像当初喜欢《向上》一样，痴迷上这个节目了——可惜，第三季……”我低下了头，再度为另一个良心节目默哀……

“第三季都出了吗？我还不知道呢？——这保密工作也太严了吧？第二季也是快完结了我才听——第三季怎么样啊？在哪看啊？”

“出是出了——但是……”

“又换人了？没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赵领导不在意地道。

“不只是换人——据剧组都换了不少人，已经找不到前两季的影子了……”

“是吗——太可惜了，又一个好看的节目没了……现在就剩《极限挑战》没怎么变了吧？——你看这个吗？”

“看，我也很喜欢——但是，因为太过出色，’树大招风‘，被人记恨举报，这个节目也被逼着改变了不少……唉……”虽然与前几个节目有些不同，《极限挑战》内部并没有太大问题，可惜——还是不了，多无益，惹祸上身……

“是吗？也要改变了啊……”赵领导沉声道，“许多事情都是一样的，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似乎不仅是在为这些失去的欢笑而伤心，更是在对如今与老秦的关系而感慨……

“赵哥——我这么叫您可以吗？”

“可以，你要是愿意，像叫老秦那么叫我老赵也行！“

“不是我愿意，是他逼得……叫他’秦哥‘他还不乐意——以前同学加我’胖哥‘的时候我还挺高心呢……”

”老秦就是这样——你有什么事要问吗？”

“嗯——”我犹豫着问道，“我能冒昧地请问一下：你和老秦之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呃——虽然没承认，但是总感觉你们俩曾经是很好的朋友，究竟时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造成了这种’毁灭性‘的破裂——像电影里一样，好友反目成仇了……”

刚才还与我侃侃而谈的赵领导沉默了，因为隔着门看不到表情，不知他是被我激怒还是在为难，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过线”Cross The Line，让人难堪了，我赶忙开口：

“那个，你腰怎么样了——用我帮忙吗？”

“没事，已经好多了，”赵领导安慰我道，“你千万别进来帮忙——我可不想让你知道我丨内丨裤的颜色……”——得好像我想知道似的……不会是——别想了！

赵领导——赵哥完后，门内传来了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其间还不是有几声痛苦地哼叫声。我也不好总问他，也就没吱声。

“其实，”赵哥开口道，“我和老秦之间没什么大事——现在想想，很多都是误会——但是都是没办法消除、得清的问题……总之，当时在原单位炙手可热、事业蒸蒸日上、如日中老秦被赶到这里来——有我的责任，很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