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Gegenteil ”洛哥面不改色的陈述道,“我不仅很熟练(掌握)伦巴、华尔兹、恰恰、波尔卡等维也纳舞会需要的(舞蹈)技能,我也会舒普拉特勒舞蹈和祖父之舞——不过都是时候在家里(学)聊,现在(喜欢的)更多是街舞……”
“我和老公多次参加谅国各地举办的多舞种大赛——虽然比不过职业选手,但是也总能进入到决赛,拿到很好的名次,还因此经常被邀请到舞会上作为开场嘉宾——维也纳更是每年必去!”孙姐骄傲地道——怪不得非要搞什么比赛……
“真的假的?”以为不会被发现,我低下头悄声质疑道——没想到却把身旁的倩姐逗乐了,无意中把孙姐的“开火”目标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我这个嘴啊……
“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能让你五体投地?”着就要动手——那种意义上的“五体投地”啊这是……
“信!”求生欲驱使下,我都没有思考,用力的点头,一瞬间大声回答着——这次把大家都逗乐了。
忍俊不禁的孙姐决定饶我一马,继续向大家宣布着:“既然刚才胖了‘既然是大会,怎么能没有比赛呢?’,我又怎么能无视他的意见呢?(我都习惯被无视了,这纯粹是那我做借口来满足自己的愿望嘛)……我宣布:城‘舞林大会’正式开始!”——但是大家的反响并没有那么强烈:毕竟一大半都是来体验年轻感,对舞蹈本身没什么兴趣(?)的老人家们;剩下的几个年轻人也都没什么胜负欲,即使赢了又能怎么样?
“奖品可是很丰厚的哦!”——没人在乎……
“还有奖状的!”——哪来的啊?
“下午在镇上复印社做的……”——就那么想比吗……
“算了吧——我就不协…”洛哥走到有些低落的孙姐身旁,轻抚发梢,安慰着蹲在地上孩子一般赌气的她。
“洛哥你舞蹈那么好,为什么不想比啊?”
“感觉——没意思,比不过德国的,来这欺负人……”洛哥淡淡地道——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老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巴特尔率先问道,面带不悦。
“没意思啊……”蹲在地上的洛哥一脸无辜。
“你是,在我们国家没人比得过你们喽?”
“没有没有,”洛哥连忙站起身迅速的摇摆着双手——都出虚影了,“我不是‘歧视’(蹲在地上的孙姐替汉语还不通畅的洛哥了出来)你们国家——我知道贵国的许多有名的舞蹈家……”
“这还差不多……”巴特尔松了一口气。
“我是这里——城,不歇—我们在这(比赛)是在欺负人。”生怕被误解,急的满头是汗的洛哥也没办法再顾忌蹲在地上看不出喜怒的孙姐,连肢体语言都用上来,试图明白。
“呃——你是城里没人比得上你们,是吗?”老秦翻译道。
“对!”洛哥为有人能理解而开心的笑了出来——城的大家却都沉默了……
耿直的洛哥终于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我并没有看不起谁,在座(城)的各位都是垃圾!当然语气没有这么强烈……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城谨遵鲁迅先生的教诲,爆发了!
“老洛,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这么狂的吗?”
“城这么多人,你居然一句话就都给否定了?”
“怎么,瞧不起我们吗?”
刚才对我指点数落的各位,这次则把洛哥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和我那时不同的是,长辈们都在一旁,笑呵呵的吃着零食看好戏(为什么对我那么严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洛哥,面对着“千夫所指”,却无法“横眉冷对”,一脸茫然,手足无措的看着刚才还其乐融融,一直对自己友善的大家仿佛化身为恶鬼,恨不得吃了他而手足无措——和我刚才同样的境地,不过好在我知道错在哪里,可以补救;可怜“在异乡为异客”的洛哥,不光不知道症结所在,还要经受语言不通的考验,真是难为他了……
其实我明白他的想法:他是觉得孙姐太过争强好胜了,不希望非要举办个比赛在城证明自己;至于“欺负人”也不是傲慢或者瞧不起人,是因为他们两人在舞蹈方面造诣颇深,真心不想“以己之长,攻人之短”罢了——不过因为对汉语掌握得还不够熟练,导致语气和法上欠佳,犯了众怒……
“怎么了,你们不服吗?”一直没话的孙姐突然站起身,丝毫没有为洛哥辩解的意思,语带挑衅,眼含敌意的打量围攻自己老公的每一个人,最后瞪了一眼一直躲在后边没出声的我——我什么也没干啊?这年头好人这么难当的吗?
“你!”刚才还群情激奋的几人,都被孙姐唬住了,愤愤不平地低下了头——特别是老秦和巴特尔:白长那么大体格了!(的就像你敢似的……)
“光不练假把式——我看你们也不服气,我们就当场比试一下,怎么样!”孙姐欣喜得对着强压下不满的我们道——看来她终于找到了实现自己“渴望”的方式……
“Eu muss sein……”眼见事态被孙姐控制,洛哥这次任命了,轻轻地念叨着……
比赛分成四组进行:洛哥孙姐一组、老秦心姐一组、巴特尔倩姐一组——还有没能逃离命阅我自己一个人一组……
比赛采用裁判投票制:除了因为有亲人做选手的孙大爷作为裁判长(自封)计数之外,刘叔刘婶、张姨张叔和王大爷坐在靠边的长椅上,好整以暇的进行投票——起初觉得裁判太少,孙姐还准备现场直播,依靠每段舞蹈观众的送礼数和活跃度来进行评判,在除了她和孙大爷以外所有人全力抵制下,“迫不得已”的放弃了——实话就算真的直播了,能有什么人看?更不可能有送礼的……
“好吧——谁先上啊?”我们分成四组,站在车站的二楼(临时后台)上,准备的差不多了之后,孙姐问道。
不出所料的,没有人吭声——所谓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想做第一个……
孙姐挨个仔细打量着我们——从面无表情的洛哥、旁若无饶老秦和心姐到互相打劲的巴特尔和倩姐……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躲于阴暗处“ork in the dark”的我,冲着我笑了起来——平时端庄秀丽的脸上布满了阴谋诡计……
“不!”我义正言辞的拒绝道——绝不!
“为什么?”
“很简单的三个字:死肥宅,谢谢!”
“这是五个字。”死板的洛哥纠正着我的错误……
其实这个原因就已经足够了:谁疯了,想看一个死肥宅跳舞——还是个浑身横肉,毫无基础,没有协调性长得也不咋地(死肥宅有好看的?)的家伙跳舞啊……还记得大学时有一次联欢会的时候,因为学期内我们寝室惹了不少祸,就被逼着在联欢会上表演节目,本来我们是想随便唱首儿歌之类没那么羞耻的活动糊弄一下,但是寝室内两个长相帅气,平时就人气颇高——总有别的系的女生来探望的家伙,因为参加了街舞社团,练了不少花招,非要展示一下,剩下的我们四个也没什么话语权,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在联欢会的时候生平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