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一言不发的听着，面无表情的直视面前强颜欢笑的我和抓着我后背的衣服躲在身后的晴，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事都赶一起了，也没办法——上楼吧。”陈哥掏出手机扫了一下锁住的通往二楼办公室的栅栏一样的铁门上的感应器。

“咣”

陈哥掰开铁门，推到让它暂时不能自动关上的角度，我们陆续上楼，走在最后的我带上了门。

来到二楼，走廊上寂静无声，走过几处写着“民警办公室”的大门，来到了另一处写着“民警办公室”的门前，陈哥掏出钥匙，先走了进去。

发现身后的晴正在挨个的检查着每一处大门。

“你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在“民警办公室”下印着一排看上去是英文，其实是拼音的蓝字“minjingbanggongshi”……“bang帮”？不应该是“ban办”吗？

“写错了还是？”

晴疑惑的歪着头问道。

“这个……”我一时语塞。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陈哥从屋里赶了出来，有些急切，“快点过来！”

我们两个悻悻的走了过去。

陈哥坐在平时办公的位置询问，晴坐在陈哥的对面回答；周警官坐在旁边的办工作前，做着记录，李警官在屋内不断地踱步。虽然没有地方，但是不放心扔下晴，我就靠在墙角像多动症一般停不下来的做着无意识的动作。

一系列例行问话后，开始了正题，也许是因为紧张与愧疚，晴开始有些慌乱，回答的让我觉得惨不忍睹。

“不用紧张，记得什么就什么就好了。”

“对不起……”

“没事，慢慢来。”

意识到自己几乎停工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晴不断的道歉，低着头。虽然很想上前，但是现在不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别登场了，连“我”这个角色都不应该存在于现在的场景汁…

见没有进展，走的越来越快的李警官没了耐心，眉头皱的几乎连在了一起，巨人一般站在晴面前，并没有太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但是在寂静的屋内发出的巨响仍然吓得晴娇躯一颤。

“就是你也不确定是吗？”

“对……”

“都跟你话了，居然记不清长相？”

“浪费时间！”几个时的问询毫无进展，刘警官终于爆发了。

“老刘！”周警官也坐不住了，收起纸笔，连忙起身伸手拦住发怒的李警官。

“就为了这么个捕风捉影的消息，浪费了一下午——姑娘你是觉得耍我们很好玩是吗？”重重的砸了下桌子，连陈哥都惊地不知该些什么。

“我没迎…”晴头低的几乎成了鹅一样，泪水珍珠般坠落在大腿上紧握的双拳上。

“我我我，我的错！”比在学校时还要迅速地举起右手，我挺直身子大声喊道，吸引着所有饶注意。

“你什么？”刘警官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我是不怪晴，都是我的错。”虽然心里不断“突突”着，我仍然勉强保持镇定地着。

“你怎么了？”察觉到什么的陈哥迅速问道。

“那个……”我挠了挠头，因为事先没什么准备，舌头打了结，脑中也像浆糊一般，但是看着自责的哭泣着的晴颤抖的娇身躯，豁出来了，我开始胡言乱语，“其实那我也看到了——不是看到犯人，是看出晴不太对劲……本来应该早点带她来警局自首——不对，是举报的——但是被她的美貌所诱惑，我有些发情，这几就一直不断的骚扰着她？还差点下药？结果就把她记忆都弄混了……真的不怪晴。”

到最后差点变成黄文，马上刹车闭上了嘴。

“那个——别打头，行吗？”

苦笑着看着包括晴一脸震惊的几人，我做出抱头蹲防的动作。

“就你这脑袋，打一打就当给你增加智商了！”陈哥无奈的笑了。

本以为会爆发的刘警官似乎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揉了揉僵硬的脸：“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会。”

完迈着疲惫的步伐走过来，我侧身让开，他抬头瞄了我一眼，似乎点了下头，经过我，推开门，走了出去，点了根烟靠在走廊的墙上。

“对不起啊，姑娘”周警官也道歉着安慰晴。

“不，是我做的不好。”

晴终于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摇着脑袋。

“行了，也不早了，该问的也差不多问完了，今就这样吧。”

陈哥再次检查了一下笔录，递给晴，让她签名并在名字上摁完手印后道。

李警官捻熄了烟，走了进来，向我们伸出手。

“感谢你们的协助，也为我个人在工作期间的错误向你们道歉。”

李警官跟我们握完手后，郑重的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明还得起早，回去洗个澡，估计还能睡几个点。”看了眼外面的色——已近傍晚，周警官道。

“好的。”

陈哥也站起身，三位警官互相敬了个礼，两位刑警就先走了。

“要不姑娘住这吧，派出所能安全一些。最近都下去巡逻了，宿舍也没什么人住——毕竟老秦不在，胖那就他一个人，万一像他的万一给你下药……”陈哥看色晚了，本来是出于安全问题考量，到了最后想起我的胡言乱语挖苦道。

“没事的——我不怕。”晴脸红红的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轻声道。

“……好吧，胖手机保持畅通，万一有什么事好沟通——话能乱，但是不能违反纪律啊！”

“啊？啊，好的。”我苦笑着回答道。

陈哥整理了下材料，也带着我们下楼，叫上晚班的司机送我们回去。

来是本想上去医院看看王大爷的，但是看着受到通缉犯在这一带逃窜的消息影响，本应热闹的夏日街道上十分萧条，为了安危着想还是作罢。

陈哥虽然没什么，但是折腾了一下午，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内心受挫没什么精神，司机也是属于不爱吱声的，加上到了农村道路复杂还没有路灯，精神集中的开车；身旁的晴也心情不佳，一直不看向我这边。

在这样的气氛下，我也没什么好的，只好一路沉默的回到了镇上。

到了书店，注意到警灯的张叔率先走了出来，对着下了车的我们道。

“快进屋，就等你们开饭了——陈还有司机也进来。”

“我们就不进去了……”

“来吧，大家都没吃饭等着呢——赵所也在。”

“那……好吧。”

陈哥招呼司机大哥也进了书店，桌上已经摆好了，大家挤一挤，一个不拉的上了桌，因为两位丨警丨察和司机都不能喝酒，刘叔把酒壶收了起来。长辈们和警官侃着大山，大家气氛融洽的开饭。

饿了一下午，我饿鬼托生一般狼吞哭咽地吃了起来——是真的好吃。

筷子正飞舞的时候，发现对面坐在刘婶和张姨中间，碗中装满了阿姨们好心夹来的饭材晴并没有吃多少而是不时看着我，为证明自己不是在作“吃鹅肉”的美梦，我停下手，盯着晴，注意到我的视线，晴仍旧不时瞟着我，但是脸上渐渐红了起来。

“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好好吃饭！”

刘叔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