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山瞪了傅华一眼,说“傅华,请你自重一点,我女儿的名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的。”
傅华看了冯玉山一眼,苦笑着说“您是不是想跟我说,我和你女儿这段交往在您面前连提都不能提啊”
冯玉山说“当然了,不仅不能在我面前提,这件事情我不允许你在任何人面前提。”
傅华看了冯玉山一眼,苦笑了一下,说“冯董啊,我知道我这个人身份卑微,配不上你们冯家,但是我跟葵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不会因为您不想我提就可以抹杀的。”
冯玉山说“傅华,这不是你身份卑微的问题,我们冯家从来都没觉得高人一等的,只要对方身家清白,又跟葵两情相悦,我都是不会反对他们的交往的。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先后离过两次婚,特别在跟葵来往的这段时间,你还是在婚姻当中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令人不齿了。”
傅华心说我当初跟你女儿相识的时候,我哪知道她是你们冯家高贵的公主啊,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很吸引我的女人,我想跟她来此一夜情罢了,当时双方是两情相悦的,又怎么能说我的行为令人不齿呢
不过这些傅华是不会跟冯玉山说的,要是让冯玉山知道冯葵在会所里随便就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的话,冯玉山不气死才怪呢。再说了,冯葵现在已经远在美国了,他再去跟冯玉山讨论他跟冯葵该不该在一起也没什么意义了。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冯董啊,反正我是问心无愧的。好了,我想您叫我来,不会是为了跟我讨论这件事情的吧”
冯玉山说“当然不是了,葵的事情我跟你说不着。我想跟你谈的是金牛证券的问题。”
傅华看了看冯玉山,说“既然是这样子,那我可以坐下来说吗”
冯玉山说“我也没不让你坐啊。”
傅华就去沙发那里坐了下来,然后说“冯董啊,不知道您想跟我说什么,是您有意要收购我手中的股份呢,还是有其他的指教”
冯玉山说“盛川集团并没有要从你手中收购金牛证券股份的意思,我是想跟你谈一谈金牛证券的经营问题。虽然金牛证券你们熙海投资一股独大,但是我们盛川集团也是第二大股东,我想我在金牛证券的经营方面也是有发言权的吧”
傅华笑了笑说“您当然有发言权了。您要说什么就请直说好了。”
冯玉山说“是这样的,我对你安排那个汤曼姐来做金牛证券的掌舵人是有看法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她的能力还不足于撑起金牛证券的。”
傅华看了看冯玉山,说“那您想要我怎么办”
冯玉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傅华对他的话一点不反驳的就接受了下来,他看了傅华一眼,说“傅华,你不要以为在金牛证券的事情上对我忍让,就可以取得我的谅解了。”
傅华摇了摇头说“你想得太多了,对您所说的汤曼不足以撑起金牛证券这一点,我是认同的。本来汤曼去掌舵金牛证券就是一个临时性的措施,我这一次去美国,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够从华尔街上请回一个有能力掌舵金牛证券的人。”
“是这样啊,”冯玉山说,“那你请到了没有”
傅华摇了摇头说“我邀请的那个人他不想过来。不过我依旧还是想要聘请专业人士来打理这家公司的。冯董您那边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也是可以向我推荐的。”
冯玉山看了傅华一眼,说“我推荐的人你也敢用你就不怕他帮着盛川集团对付你吗”
傅华笑了笑说“当然敢用了,我知道冯董这么高傲的人,肯定是不屑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的。”
“你不用拍我的马屁了,”冯玉山说“所谓商场如战场,你要真的这么想我,将来要吃亏的可是你。”
傅华笑了,说“谢谢您的善意提醒了,我是说在金牛证券经营这一方面,我们两家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们都希望能够搞好金牛证券的。因此只要您推荐的人选有能力,我就敢用。当然了,这个人有没有能力我需要先考察一下的。”
冯玉山看了傅华一眼,说“不管怎么说,你这家伙的做事情还算是靠谱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那是当然了,能被您女儿看中的人怎么会差了呢”
听傅华又提及了冯葵,冯玉山脸色当即就变了,他瞪着傅华嚷道“傅华,我警告过你的,不许你再提葵。”
傅华看了看冯玉山,他对冯玉山这种自以为是高人一等的态度实在是无法忍受下去了。他相信如果冯玉山如果是出身与普通家庭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这么不讲理。
这有点伤到了傅华的自尊了,他决定要反击冯玉山了,于是叹了口气,说“冯董啊,把您这一套收起来吧,您以为我真的怕你啊我之所以会同意葵离开我,是因为那是葵想要的,并不是因为你那一套什么狗屁理由。”
“嘿嘿,”冯玉山被气得反而笑了起来,他说,“你这家伙做错了事情居然还有道理起来了”
傅华说“我当然有我的道理,男女在一起很多时候只要两情相悦就行了,那些离婚婚姻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阻碍。我看过冯老的传记的,他老人家先后结过四次婚的,其中有两次都是再有婚姻存在的前提下,他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冯玉山没想到傅华居然会拿出他父亲的事情作为例证,越发的恼火,他叫道“你居然想要跟他老人家相提并论,你也配他那是发生在大革命时期,是革命浪漫主义情怀。你这算什么,你这是婚内跟别人通奸。”
傅华笑了起来,说“我当然是不配跟他老人家相提并论的,我只是奇怪一点,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冯老身上,他就是革命浪漫主义情怀了,而发生在我身上就是婚内通奸了。这说不通啊。”
“你混蛋,”冯玉山真的火大了,他站起来指着傅华叫道,“我不准你污蔑我的父亲,你赶紧给我滚蛋”
傅华看冯玉山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是真的气着了,如果他再继续留在这里,难说冯玉山不会动手揍他的。他可不想在这里跟冯玉山打起来的。就赶忙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对冯玉山说“冯董啊,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诶,如果您真有证券行业的专业人士要跟我推荐的话,您让他去找我好了。”
“滚”看傅华还在啰嗦,冯玉山在傅华的身后吼道。
傅华就匆忙的离开了冯玉山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同样的事情,因为掌握话语权的人的不同,就遭遇到了截然不同的对待。
傅华心中也是有些后悔的,他后悔不该去顶撞冯玉山了,就算是从冯葵的角度上来说,他也该给冯玉山些面子的。他也不该拿冯老来举例,因为冯老在冯家来说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当然不能让人随便就来侮辱的。
他这么对待冯老和冯玉山,传到冯葵的耳朵里,冯葵不知道要怎么恨他呢,想到这里,傅华就把电话打给了冯玉山,他要跟冯玉山说声道歉的。
冯玉山接通了,他似乎也有些冷静了,语气也不是那么暴烈了,不过语气仍然是很冷淡的说“傅华,你还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