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明白了，这还真是，刘立杆不管是艮山河项目，还是其他的几个锦绣系列项目，包括他已经收购了，但还没有开发的那些地方，都可以划出一块地，作为加油站。

就是连桃花岛的路口，里面以后有那么多的住户，都是有车的，外面又是320国道，那里也可以和需要，建一个加油站。

“这个黄二哥，官很大吗，听上去很神的？”张晨问。

“官不大，黄二哥也就是一个处长，孙猴的大哥，也就是一个副局长，但他们的能量很大。”刘立杆笑道，“准确点，是他们那一批饶能量很大，路路通，不是我们这些山沟沟里出来的，能想象的。”

“一批人？什么一批人？”张晨奇怪了。

“就孙猴的大哥，和黄的二哥，黄建仁的大姐他们那一批啊，彼此之间，不是同学，亲戚，或父母战友家的孩，就是一起去农村插过队的，熟悉得很，现在在每个部门都有他们的身影，所以不管涉及到哪个部门，他们都走得通。”刘立杆。

张晨还是想象不出来，他，就是每个部门都有他们的人，他们彼此认识，那他们又不是部门的领导，也不是他们能了算的吧？

“可以，他们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处长，副局长，他们都是当过单位老大秘书的，还不是像现在这些秘书，他们是特别被老大信任，当家里人一般看待，在单位里可以一不二的秘书。”

刘立杆看了看张晨，笑道：“别你不理解，我开始都不理解，不就一个处长和副局长吗，我和你，那进来时的派头和气场，比柳成年还大，要是没有近距离接触，没有孙猴和黄建仁和我，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批特殊的历史产物。”

“特殊的历史产物？”

“对，像孙猴和黄建仁的父亲他们这批老同志，那一段时间不都被打倒了吗，当时检举和揭发他们最起劲的，都是自己的秘书，后来这些老同志被平反，重新回到领导岗位后，心有余悸，不敢再要什么不知根知底的人，来当自己的秘书，担心又被咬一口。

“所以，他们很多直接用了自己的子女当秘书，但又觉得这样工作起来不方便，那就交叉用，也就是自己的子女去给战友当秘书，战友的子女，来给自己当秘书。

“这样安排以后，老同志们才觉得，这秘书可以让人放心了，都是自己从看着长大，一直叫自己叔叔阿姨的孩，有什么事，才放心交给秘书去办，所以就造就了黄二哥、孙大哥他们这么一批人。

“这批人后来不当秘书了，几乎都被提拔，在各部门当中层干部，虽然你看着他们在单位的职位不算高，但都是这样的出身，和老大有特殊的关系，家里本身又有背景，在各部门，掌握的可都是实权。”

张晨明白了，这还真是不足为外壤，这样的一批人，他们就是想不路路通都不可能，包括报纸上老是什么跑项目，批评什么跑部钱进，跑的还不都是人，人才是决定事情成败与否的关键。

张晨仰头看着头顶的空，心生感慨，这一片空下，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人和事啊，不认识孙猴，他不知道有一批人，做事是这么做的，不认识那个什么蔡姐，不知道有这么多的钱，摆在那里没有用，几个亿，只要蔡姐一句“我决定做了”，就可以了。

刘立杆的没错，这些，哪是自己这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人，会知道的，而世界之大，不就大在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吗？

“想过没有，这楼要是造起来，你准备叫什么名字？”张晨问。

“锦绣杭城中心。”刘立杆。

张晨忍不住笑了起来，骂道：“你他妈的，要么就是杭城中心，要么就是锦绣中心，这锦绣杭城中心，太别扭了。”

刘立杆笑道：“我也觉得有点拗口，那就杭城中心吧，我不就是要建造一座杭城的新地标吗。”

过了一个多星期，孙猴打电话给刘立杆，和他，杭城市政府的那个报告，领导已经批示，转给石化总公司了，明石化总公司会派人去杭城，和杭城市政府沟通，你先告诉他们一声，下午，石化总公司会和他们联系，正式通知他们。

刘立杆好，谢谢猴。

“对了，杆子，去的也是哥们，不过，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孙猴最后交待，刘立杆好，我明白了。

挂断孙猴的电话，刘立杆马上打了柳成年，柳成年在电话里，太好了，看样子这事情总算是可以推进了。

经过石化总公司和杭城市政府、刘立杆他们锦绣公司三方，几个回合的洽谈后，终于做出了决定，关停杭城炼油厂，刘立杆他们锦绣公司，一次性补偿人民币一点九八亿，杭城市政府无偿向石化总公司，提供十七块加油站用地。

这十七块加油站用地，有七块刘立杆提供，还有十块，由杭城市政府安排，当然，征地和拆迁的费用，由刘立杆出。

这又是一个三赢的协议，对杭城市政府来，一分钱没出，解决了杭城炼油厂这个老大难的问题，对石化总公司来，扔掉了一个老旧厂，换来了整个杭城市加油站的布局，加油站建设的费用，等于也是由刘立杆出了，对他们来，顺利实现了一家老旧企业的转型。

而对于刘立杆来，取得了这块土地，他可以开始实施他杭城新地标的建设了。

大家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真是皆大欢喜。

刘立杆走进了杭城邮电局王局长的办公室，刘立杆和王局长第一次认识，就是在柳成年那里，因为魏文芳他们的事情，柳成年主持召开的协调会，后来他们又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是老熟人了。

杭城邮电局的电信大楼，占着体育场路和武林广场交界的这一只角，虽然杭城炼油厂的占地面积够大，避开杭城邮电局的大楼，也够造他的杭城中心，但刘立杆觉得，那样的话，站在武林广场上的人，朝杭城中心看过去，会发现它的右下角被电信大楼挡住了。

这是不完美的。

刘立杆和杭城邮电局的商谈，很快就有了结果，双方采用合作建楼的形式，杭城邮电局让出电信大楼，建成后的杭城中心，根据杭城电信大楼现有的面积，按一比一点五的比例，返还营业房和办公用房，同时，杭城邮电局拥有在杭城中心的顶楼，建立电信基站的权利。

这样，杭城中心建成之后，整个武林广场的格局将会大变样。

广场的前面，是横着的体育场路和竖着的解放路，靠近体育场路，是那座音乐喷泉，音乐喷泉的后面，原来红太阳展览馆的门前广场，现在是环北商品市场，这个市场，今年将实现搬迁，展览馆的门前广场将会重现。

门前广场后面，和环城北路之间，横着的一排是浙江展览馆，也就是原来的红太阳展览馆，广场的右边，依次排开是杭城剧院、杭城大厦和新龙商厦，广场的左边，从体育场路一直延伸到环城北路，整个就是杭城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