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梅不敢去，她她一去，那杆子妈，就一定要把她认作是儿媳妇。”

昭大笑。

“她不去，我总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不过，她初三和谭淑珍两个人，在谭大哥那里做了一餐，吃得还可以。”

昭问：“杆子没来？”

“没，谭淑珍不让叫，杆子这几跟着范建国混。”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昭叹了口气。

“不要管，也管不了，随他们去。”张晨。

张晨的父母和昭回来之后，张晨和贺红梅、谭淑珍他们的就餐就有了保障，不然，这正月里，吃饭还真的是个问题，他们回来之后，就都去张晨父母家吃饭了，老谭也过来吃了一两次，其他的时间，他都是在工地，和老万他们一起吃。

老万他们建筑公司，还有很多的人没有回去，他们就年三十和年初一休息了两，到了初二，就开始干活了，今年是个暖冬，杭城到现在也还没有下雪，他们就想趁着这个时候，多干一点。

二货跟着他那个老乡的女朋友回去了，年初一的那，他特意跑到镇上，给老谭打来电话，结结巴巴地，谭叔，谭叔，君，君他们家，他们家同意了。

二货完，在电话里就哭了起来。

老谭拿着大哥大骂道：

“二货，哭什么哭，有点志气，一点事就哭鼻子，别让人家看轻你，他们家同意怎么了，他们家本来就应该同意，你这个，又不是高攀，记住了，二货，你不比哪个差，记住没有？”

老谭不停地骂着，其实他的泪水，也早就流了下来，二货在电话那头，不停地点头：“我记住了，叔。”

再看到张晨和昭的时候，老谭就和他们，今年，要准备给二货办大事了。

“真的？!”张晨和昭叫道，老谭点零头。

“太好了！”张晨。

“好什么好，你这个指导员，还有你这个婶，逃不掉要去女方家里一趟。”老谭笑着。

“去去，逼养的，我们随时都可以去。”

张晨学着二货的口吻，大声叫道，昭在边上，也不停地点头。

过了大年初十，张晨、刘立杆和魏文芳他们，都开始准备起来，从李勇他们那里来的大部队，三月五号，会从晴隆坐汽车到安顺，然后从安顺坐火车，咣当咣当，先沿着贵昆线，再沿着沪昆线一路往前，七号晚间抵达杭城。

张晨他们需要在大部队抵达之前，把他们的住宿等等都安排好。

张晨这里两百个工人，都先集中安排，住到三堡厂里的宿舍里，等到重新分配工作，那些被确认是到动感地带或延安路专卖店上班的，再安排住到体育场路这边来。

带领着大部队抵达杭城的，是李勇他们乡里的组织委员老火，老火真的是带着他的老婆，还有在乡中学读初二的女儿一起来的，乡长同意，有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来杭城游玩，她们怎么会错过。

张晨从贺红梅那里借了倩倩，让她先陪她们母女两个到处走走。

张晨还让二货开车陪着老火，他这里和刘立杆、魏文芳那里，几个地方跑，化了两的时间，把所有的人都一一安顿下来以后，老火这才有时间，陪着老婆女儿去西湖游玩，张晨还是让二货开车陪着他们。

晚饭的时候，张晨和刘立杆在张生记请老火一家吃饭，在包厢坐下来后，张晨和刘立杆，这才有时间更多地了解他们走后的情况。

老火告诉他们，李乡长去年底被评为文山州的优秀乡长，李乡长要调走了。

李勇要调走了？张晨和刘立杆都吃了一惊，怎么没听李勇起过？

“也是年后上班，刚刚下来的消息，李乡长可能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老火。

“他要调去哪里？”张晨问。

“高升了，州里，去担任团州委的副书记，副县级。”老火和他们。

“那李勇不在，乡里的工作怎么办？”刘立杆问。

“去年底新书记就到任了，李乡长走后，肯定还会从其他地方调乡长过来，张总、刘总，我们乡现在和你们去的时候可不一样，不再是人人嫌弃的乡，而成了香饽饽，想调来我们乡的，不要太多。”老火呵呵笑着。

张晨和刘立杆看着老火，心里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怎么一切都和孟平预料的一样，孟平这个机关的老甲鱼，看样子把什么都猜到了。

“你们的水泥厂，开始建了吗？”刘立杆问。

“还没有，还没有，没这么快。”老火有些尴尬地笑着。

“你们学校的教学楼，开始造了吗？”

张晨问老火的女儿，老火的女儿看看她父亲，点零头：“已经在造了。”

“那你下个学期，就可以到新教室上课了？”张晨笑道。

“下个学期，我就读初三了。”

火欲言又止，张晨，初三不还在乡中学吗。

火看了看她父亲，沉默了，一旁，老火的老婆实在是憋不住了，她瞪了一眼老火，叫道：

“还有什么不能的，张老板和刘老板都是自己人，你不能，我来，我们全乡，现在都在为李乡长抱不平，什么提拔，什么高升，的好听，其实就是有人在打那笔钱的主意，李乡长走了，我看他们还搞不搞得下去。”

“就是，我们校长也，李乡长要是走了，我们乡就完了，原来怎么样，接下去还是会回去怎么样。”

老火的女儿也，她的校长，应该就是张晨他们见过的耿校长。

张晨和刘立杆看着老火，老火叹了口气，这才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张晨和刘立杆。

老火和他们，那新书记来了以后，认为现在水泥的行情不是很好，如果造水泥厂的话，这笔钱很可能会打水漂，他认为还不如把这笔钱，用来充实乡村两级集体。

“什么充实乡村两级集体，不就是有钱吃有钱喝了。”老火的老婆在边上骂道。

“这水泥的行情，现在不好，等你们水泥厂造好，它又会走出低谷的，这建材的价格，本来就是起起落落的。”刘立杆。

老火，李乡长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没有办法，寡不敌众啊，从级别上来讲，这书记才是乡里的一把手，班长，再加上当初你们赞助的这笔钱，李乡长又做了一个决定，是怎么使用，要四个村的村主任共同决议。

书记这钱用来充实乡村两级集体，答应给他们每个村的村集体，划拨三十万，有这么大的一笔收入，那些村主任怎么会不同意。

“可这样是杀鸡取卵，水泥厂造好，就是你们乡里一只会下蛋的母鸡，这乡里年年都会有一大笔的收入，有了钱，就可以做其他的很多事情，这钱要是分掉，也就分掉了，那耿校长的没错，这样的话，你们乡，原来怎么样，还是会回到怎么样。”张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