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一口气画到了凌晨三点多，穿着睡衣的昭进来，搓揉着惺忪的双眼，和他，亲爱的，好睡觉了。

张晨这才过去睡觉，明继续。

上午一大早，老谭和老万就开着老万的工具车，去西湖边，拉了两条平底的手划船，这是昨他们就来谈好价格，约定今来运船的。

他们把船连同船工一起，接去了艮山电厂的那个码头，在那里等待着刘立杆和蔡姐他们一行的到来。

九点多钟的时候，他们到了，大家分乘两条船，刘立杆、张晨、蔡姐和汉高祖刘邦，在前一条船上，孟平和老谭，陪另外两位客人在后面船上。

一到了这里，三位台湾来的客人，都被这条河吓到了，就连汉高祖刘邦，虽然听刘立杆他们了多次，知道这艮山河是臭水河，但他今第一次来，乍一见到，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杭城城里，还有这么一处地方，他也被吓到了。

刘立杆让船工，沿着他们上一次的路径，先到环城北路的涵洞那里，调头，然后往另一个方向开。

上午的阳光，照在河面的绿萍河两岸的荒草上，反射这耀眼的光斑，木浆起落处，绿色往周围散开，露出了下面酱油色的水，一阵阵的恶臭随着木浆的起落翻涌上来，刘立杆还担心蔡姐会受不了，但蔡姐只是皱了皱眉头，惊诧了一声“这么脏！”

然后就没有再表示什么。

连船尾划着浆的船工，也不停地摇头，西湖已经够脏的了，没想到这里的水，比西湖脏十倍都不止。

刘立杆和蔡姐不停地介绍着两岸的地名，已及对应张晨的那幅效果图里，每一座桥和每一个景点，分别会处于什么地方。

蔡姐坐在船上，起先还问这问那，后来话就越来越少，过了庆春路，再到过解放路那段，一边是三家大医院，还有一边是铁合金厂和火车站的煤场，看着水面上，夹杂在绿萍中间一沉一浮的医疗垃圾，蔡姐叹了口气，她，这里的水不但臭，还有毒吧？

张晨和刘立杆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你的城市，有这么一条臭水河被客人看到，还真和把自己的烂疮揭开给别人看差不多。

船继续往前，经过刘立杆他们上一次船漏水的地方，再往前走了两三百米，就到了瞿琳的水坝，水坝下面，艮山河继续，但船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前行，必须往回走了。

再经过解放路到庆春路之间的那一段时，蔡姐看着刘立杆问：“刘先生，你能向我保证，改造之后，这里一定会像张先生画中画的，那么美吗？”

刘立搞零头，我保证。

“那好，我不管他们投不投，我决定投了。”蔡姐。

汉高祖刘邦问：“不先和他们商量商量再决定？”

蔡姐摇了摇头，突然没来由地了一句：“我不能把这个城市好的东西都带走，把不好的都留下来。”

刘立杆心里咯噔一下。

汉高祖刘邦笑了，他：“你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蔡姐不响，呆呆地看着船外，过了一会，好像才醒悟过来，问道：“你什么，刘大哥，你你想起了一个人？”

汉高祖刘邦点零头：“你让我想起了我的老父亲。”

蔡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看着他。

“真的。”汉高祖刘邦，“我们时候不懂事，看新闻，那时候台湾的新闻，不是总大陆这样穷那样穷的，报纸上的卡通画，把大陆人画得就像要饭的，我们孩看到就笑，要是被我父亲看到，他就会发怒，会骂我们。”

“刘老先生骂你们什么？”蔡姐问。

汉高祖刘邦：“他骂我们，国家还那么穷的时候，什么好东西都搬到了台湾，黄金，美金，还有故宫的珍宝，把大陆的家底都搬空了，靠这个，才能搞什么十大建设，现在好意思回过头去笑别人穷吗？”

蔡姐点点头：“刘老先生的有道理。”

“这件事，对我印象很深，所以我这些年在大陆，赚到过钱，也吃过不少的亏，吃亏的时候，我就想，这是我应该的，我是在还债，这样想着的时候，人就会平静了，我还是会继续留在大陆。”

汉高祖刘邦着，张晨就想到了“密窖”娱乐城的事。

他们还是回到了艮山电厂的码头，下了船，蔡姐和那两位，我已经定下来做这个项目了，游先生我也替他决定了，你们二位呢？

那二位，我们肯定是跟蔡董的。

蔡姐点点头，转过身和刘立杆：“刘先生，我们去你公司，具体谈合作的事项。”

他们双方，很快商量好了，那就是双方共同出资，成立一个公司，那位没有来的游先生，蔡姐也替他决定了，他们四位，各出资人民币两亿元，分别占股百分之十五，合计百分之六十。

刘立杆出资两亿元，占股百分之四十，并担任这家公司的法人，他们预备申请的名字桨杭城鲲鹏建设有限公司”。

鲲和鹏，是中国古代神话传中的神兽，奇大无比。

鲲是一种大鱼，生活在北方的大海里，可化为鹏鸟。鹏是一种大鸟，双翼如同遮蔽日的云雾，由鲲鱼变化而后迁往南方，它们既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又是一体的，鲲化为鹏，暗喻两岸的融合，也预示着他们未来发展，能够像鲲鹏展翅，扶摇直上，逍遥翱翔在地之间。

刘立杆让应莺带着资料，去市工商局咨询办理合资企业的手续，顺便把《企业名称预先核准申请书》带回来，决定了用这个名字之后，双方看着，就觉得这个名字越来越好，没有其他的名字比它更适合了，生怕被人抢注了。

应莺兴冲冲地去了，结果空着手回来，坐在刘立杆对面，哭丧着脸和刘立杆，刘总，我们这公司，工商局不让注册。

“为什么？”刘立杆吃了一惊，“是已经有人用了这个名字了？”

“不是，是政策不允许。”

刘立杆吁了口气，只要不是被人注册了，就没关系，大不了去请柳成年出面，工商局也不得不开绿灯，或者自己，直接去找他们局长，他们又不是不熟。

刘立杆问应莺：“什么政策不允许？”

“他们什么，目前外资，国家还不允许进入基本建设领域，我们整治艮山河，属于基本建设项目，还有，外资也不允许进入高档房地产，普通住宅和商业用房、工业用房可以，但我们的项目里，有排屋和别墅，就不校”应莺气鼓鼓地。

“还有这个道理，那高层最顶楼的房子，跃层，还带空中花园，算是普通住宅还是高档住宅，你还能把一幢楼，当两个项目开发？”刘立杆问。

“就是，还有，平时都在台湾同胞台湾同胞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他们是外资了？哼，我就是不服气，和他们局长都吵起来了！”应莺。

“你和市工商局的局长吵起来了？”刘立杆大吃一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