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既然已经先跨出去一步,就要来提高整个杭城房地产市场的门槛,规范大家的行为,玩可以,但谁他妈的也不要给老子玩过火了,连这种还在上飘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糊弄人骗钱。
刘立杆听到有人上来,他以为还是范建国,来人走了进来,却是老万和吴朝晖,刘立杆奇怪,问老万,你上午不是去招工了吗?
吴朝晖走在前面,老万走在吴朝晖的身后,他伸出双手拍着吴朝晖的肩膀,我师父下午没有时间,我们就现在来了,卡车他懂,招工不急,我和赵志刚下午再去。
刘立杆心里笑骂,好好,还是方向盘更重要。
刘立杆站了起来,他好,那我们走。
他们到了汽车市场,双排货车的品种不多,但价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一辆两吨的跃进牌汽车,售价三万九千五,而一辆一点七五吨的江铃,要十二万九,但吴朝晖还是建议买江铃,他,那个是老爷车,这个,是日本技术,开不坏的。
话的夸张,但道理肯定是对的,不然也不会,这一辆车,是另外那辆快三倍的价格了。
刘立杆,那这个呢,他指的是一辆也是一点七五吨的庆铃,售价十三万九。
“一样的,都是五十铃的技术,这一万块钱,贵得没道理,这两个的区别就是,那个是江西产的,这个是重庆产的,还是买江铃吧,有时候修车的时候,有些零配件要从厂里寄过来,江西近,还是江西方便。”吴朝晖。
刘立杆骂道:“你前面还,这车开不坏的,现在又修车的时候零件……”
刘立杆话没完,吴朝晖就瞪了他一眼:“谁保证开着车不会出事故?出事故你不要修?就这样平常开开,哪里开得坏。”
“好好,汽车方面你最大,都是你有道理,那我们就买一辆江铃。”刘立杆赶紧。
买好了车,三个人开着三辆车,没开去三堡,而是先开去了体育场路。
张晨听新买的车子到了,跑下楼来看,他看看也觉得这车不错,他和刘立杆,要么下次,我也买一辆这样的车,上下班可以用,拉东西也可以用。
刘立干了他一眼,骂道:“你以为你是美国人?”
“怎么又美国人了?”张晨纳闷了。
“美国的老板,才喜欢开工具车。”刘立杆。
“胡袄,人家开的那是皮卡,什么工具车。”吴朝晖骂道,刘立杆愣了一下,嘿嘿笑着,他还是真的今才知道,这皮卡和工具车,原来不是一种车。
贺红梅下楼来,看到新车,就一定要老万把钥匙给她,她要开着它转一圈。
刘立杆走过去,一把搂住了她,贺红梅挣扎着大声尖叫:“非礼啊,抓流氓啊!”
刘立杆:“别叫,再叫就先奸后杀。”
贺红梅闭嘴了,连眼睛也闭了起来,刘立杆把她带向一边,和她:“幺妹,帮我个忙,这忙帮完,你想开着它回重庆都可以。”
贺红梅挣脱开他,叫道:“你你。”
晚上的时候,范建国打刘立改电话,和他:“明,我朋友他们知道的黄牛,差不多都会去,上毛子我们那个楼盘,炒楼花都炒上瘾了。”
果然不出刘立杆所料,刘立杆在心里冷笑着。
第二,建国北路这里聚集了很多的人,队伍从帐篷里排出来,排到了建国北路上,沿着人行道,一直朝后蔓延着,还有更多的人,踮起脚,看着齐头高的矮围墙里的货场,嘀嘀咕咕地着什么,他们没有排到队伍里。
看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排在队伍里的一个女孩子叫道,不对不对,这里是不是在骗饶,什么楼花,这个地方连拆的影子都看不到,什么时候会开始造房子?
周围的饶看着她,女孩走出了队伍,算了算了,不排了,肯定会被套进去。
有已经买了楼花的人走过来,不服气地,你知道个屁,“锦绣家园”那楼花,你知道涨了多少,今听又涨了。
女孩冷笑道,我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发票,和那人,看到没有,你“锦绣家园”的楼花,你拿出来看看,我这两个才是,我就是看准它一直会涨,才没有卖,你懂我懂?
那人被女孩得面红耳赤,女孩继续,这两个地方能一样吗,那“锦绣家园”,房子都造好一半了,这里呢,火车还在里面跑呢。
前面没排到队伍里的那些人,本来心里就有疑惑,这时更觉得这女孩的有道理,都在边上,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买了,不买了,我还不如去买‘锦绣家园’的房子,虽然钱要多花一点,但那个更牢靠,涨起来也更快。”女孩叫道。
“人家今又涨了。”有人叫道。
“真的?那我赶快过去。”
女孩看到有工作人员朝这边走来,她转身钻进停在路边的汽车,开着车走了。
人家都是开着车的,这就更增加了她的话的服力。
这附近的队伍当时就散了,有很多的人都走到前面帐篷里去,围着在开票的工作人员问,喂喂,你们这里的房子,什么时候会开始造?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又互相看看,不出话。
范建国前面看到贺红梅排在队伍里,吃了一惊,正想过去打招呼,就看到了前面的那一幕,范建国心里笑死,原来这逼,是来捣糨糊的。
范建国看着贺红梅扔下一个丨炸丨弹后开车走了,他也跟着很多的人挤到帐篷里,听到有人问话,范建国就在人群里叫道:
“不晓得弄啥花头,还卖楼花,我看是在卖一个屁,你们把土地证先拿出来看看。”
众人醒悟,叫道,对对,把土地证先拿出来看看,这地方到底是不是你们的。
建国北路边上,乱成了一团,很多已经买了楼花的人,都要退楼花了。
不一会,维持秩序的交警和110都过来了。
刘立杆在办公室里等范建国,他以为他会到五点多钟才回来,没想到才一点多,范建国就兴冲冲地回来,一进了刘立改办公室,刘立杆还没开口,他就嘎嘎地笑着:
“搞场了,搞场了(完蛋了)!”
“怎么了?”刘立杆问。
“闹架儿,闹毛大嘞,去派出所了。”范建国大笑道。
原来,贺红梅走后,范建国又那么一鼓噪,在场的人就闹起来了,要他们拿土地证出来,证明这里是他们的。
那些人怎么,也拿不出来土地证,那些已经买了楼花的人就慌了,哪里肯干,纷纷要退楼花。
那老板看到这个情势不妙,就溜掉了,成立公司、租办公室、登广告、和交给甲方的定金都是借来的,这要把已经在包里的钱退了,他怎么办?于是就带着一包的钱悄悄溜走了。
在场是一位副总在负责,副总,退款这事,他做不了主,要问老板,其实他就是想退,也没有钱了。
但老板找不到了啊,买了楼花的,很多是黄牛,这些黄牛哪里肯干,对付这样的事情,他们有些经验,知道事到如今,赚钱是已经不可能了,要想挽回自己的损失,就只能凭着受害的人多,把事情闹大,闹到政府出面,这个事情才有可能解决。
他们当场就闹了起来,把那个售楼处砸了,人也都扣在那里不让他们走,他们就是骗子。